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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武時候的第一課。可是這個晚上,他居然連續看見兩個不遵循這條基本原則的主將,而且一個比一個更加莫測高深。他實在是不喜歡這種神神秘秘的人物。
“這哪裡存心要打的樣子啊!”界明城沒好氣地說,“要是他們一起上,左相大人的千人隊一下就能死得乾乾淨淨。”
列遊音不服氣的瞪了界明城一眼:“界先生沒有見過夜北軍勢,話說得早了些吧?”他的臉已經紅了起來。少年得志,這個年輕的騎將對於任何侮辱他軍隊的言語都有過高的警覺。尤其這個不知來歷的行吟者看著那麼嫩,居然就敢口出狂言。
界明城不語,他沒有興趣和這個驕傲的騎將辯論,並且他也真沒見過夜北軍作戰。在他看見過的戰事中,被誇大了的武力實在是司空見慣。
應裟鼓掌微笑:“夜北軍勢如何再說。界先生能看出這一戰的緣由,眼光真是不錯,不負天驅之名啊!”
聽到“天驅”的時候,列遊音的身子微微一震,忍不住用驚疑的目光打量起這個藏在斗篷裡的行吟者來了。
休軍的魚鱗陣是典型的兵書功夫。最前面是盾牌手,後面緊挨著長槍兵,第三層刀斧手,最後才是弓箭手。陣勢擺的工工整整,行進間也沒有亂了一絲分寸。
步兵們根本不理會對面衝來的真騎,直到步營統領的號子發出,才齊齊站定,冰冷的槍尖從盾牌後面伸了出來,弓弦也被拉得滿滿的。就算是威武王的雷騎軍衝擊過來,沒有衝進陣營時也該倒下一大片。
在魚鱗陣前兩百步的時候,雷鳴般的蹄聲中就忽然摻進了尖銳的呼嘯。飛蝗一樣的箭只劃破黎明的天空,紛紛墜入陣中。一時間到處都是“託託”的聲音,那是箭只釘在盾牌上的顫音。間或夾雜著一些士兵的慘呼,被射倒計程車兵立刻就被同伴頂上。伸在盾牌外面的長槍一直也沒有減少,步兵們緊張地看著槍尖,他們需要用長槍來消化騎兵的衝擊力,然後才有作戰的空間。
可是流風的隊伍並沒有衝擊,他們在休軍弓箭手的射程內兜了一個大大的圈子,繞到了魚鱗陣的側翼,休軍的箭雨都執著地衝進香豬捲起的塵土裡去了。流風的百人隊又開始射箭了。他們幾乎是貼著魚鱗陣邊緣的那些盾牌手,箭只卻都紛紛射向天空。下一個瞬間,休軍陣中慘叫連連。盾牌手們完全沒有能力擋住雨點般落下的流矢,他們的盾牌就算舉到了頭頂,也無法遮蔽身後的刀斧手。而休軍的弓箭手根本無法攻擊緊貼著休軍防線快速移動著的真騎。
流風的百人隊來回跑了三趟,休軍陣中已經躺下了兩三百人馬。流風自傲的看了眼身後的弟兄,才折損了不到二十人。只是胯下的香豬氣喘的厲害。真騎們在光背的香豬上跳來跳去,就像遊戲一樣容易,但是他們沒有無窮無盡的香豬坐騎。在寒風刺骨的夜北黎明,香豬在兩次衝鋒以後就脫力了。而真騎們還不能軋幹香豬最後的一分力量,要是休軍看明白這一點,真騎所有的優勢就都喪失了。
“要是在真地。”流風憤憤地想,“就是拖,也能把這些步兵給拖光了。”
但是現在,他們必須進攻了,香豬們不能支撐太久。沒有了機動能力的真騎就像失去翅膀的鷹一樣絕望,論到肉搏,那些仍然頑強支撐著防線的休軍步兵未必比他們遜色。
“再有一輪。”流風對身邊的親兵說。希望這一輪的羽箭能夠粉碎休軍的鬥志,否則,幾十個騎兵的衝擊會象海浪撞擊礁石一樣粉碎的無聲無息。
列遊音的臉色越發難看了,這是一場表演一樣的戰鬥,而他所屬的夜北軍竟然成了表演用的道具。
“楚雙河!”應裟叫身邊的步營都統,“該怎麼辦?”真騎戰力強大這是他想到了的,但是這樣懸殊的傷亡還是讓他無法接受。
“佈陣不利。”楚雙河鐵青著臉說,“魚鱗陣不是用來對付這種不講規矩的打法的。”
“規矩?!”應裟嘆了口氣,夜北軍對付小股流匪是很有經驗的,可是在正規戰事中卻象只懂背書的呆子。“那你還待著做什麼?”
“是!”楚雙河連忙跑向掌旗官。
賓士的真騎忽然看見休軍的陣形亂了起來,滿地都是步兵在跑動,真騎的箭雨只是堪堪落在正在散開的人群中。
流風心頭大喜:“原來休國人這就頂不住了。”高聲呼喝著帶著真騎們直衝入陣。在真騎們的經驗中,失去了鬥志的敵手,就算幾十倍於己,也還是很好對付。
楚雙河的命令是改成雁翅陣,這個針對輕騎兵的防守陣勢原比魚鱗陣要更適合眼下的戰場,但在作戰中倉促更換陣勢卻無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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