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觀眾席上暫時安靜了下來,他們正在醞釀情緒。
他們知道已經到了下午黃金時間,上座率達到頂峰,好戲即將開始。
果然,競技場西北角的閘門重新升起,走出一個提著矛和盾的壯實男子。接著東邊的門也升起,以繩錘為武器的戰士從門下小跑出來。這就意味著最受觀眾喜愛的單挑車輪戰上演了。
這項比賽接受自由報名,每天都至少有二十名擅長格鬥的男人自願參加這個邁向死亡之路的比賽。他們簽定生死文書,參加抽籤,並祈禱自己抽中好籤越曉出場越好:一旦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報酬是一萬卡尼爾。即便沒有獲得最終勝利,如果在比賽過程中連續打敗三個對手也能得到兩千卡尼爾,此後每多一個再加五百。如果能成為如溼餅乾這種被觀眾追捧的明星選手,競技場會在抽籤上搞些花樣,每次熱門選手都能抽中好籤並在休息時間上得到優待。
聽起來這裡的錢很好賺,用命去搏而已。但參加這比賽的選手的死亡率在40%以上。
今天不幸抽到“彩頭籤”的兩名戰士已經在場中央戰成一團。通常抽1號和2號籤的人都計劃打敗四五個敵人、拿到三千卡尼爾後就安全回家。
幾個回合後,拿繩錘的選手一錘砸中拿長矛的對手胸口,可他的左腿也被長矛選手用矛貫穿。兩人身形都搖搖欲墜,他們仍想堅持戰鬥來獲得首勝。最後還是長矛選手再次被繩錘擊中面部,倒地不起後生死不明地被競技場人員拖向場外。
繩錘選手僅得到了一分鐘的休息時間,大腿傷口的血都沒有止住,新對手就扛著斬馬刀出場了。面對這種駭人的兵器,再看看對手粗壯的雙臂和猙獰的臉孔,繩錘選手選擇放棄。畢竟活下去比較重要。只是,一旦中途放棄就終生無法再報名參賽了。
阿卡扎不歡迎懦夫。
坐席上噓聲四起,他們可不管選手是否有能力繼續一戰。他們就是來看流血的。
“溼餅乾!溼餅乾!溼餅乾!”呼喚的口號越來越整齊響亮,連菲利·艾維都能聽清楚。溼餅乾是菲利·艾維愛來阿卡扎的原動力。
“真血腥。男人真可怕。”每次瑪格麗特·科朗來競技場都會重複這句話。但她又清楚記得瑪格麗特·福賽在自傳中寫道:
“世界本就殘酷,如我無法適應就只能得到少數的憐憫和最終的消亡。”
這也是她願意用存的錢來陪菲利看比武的原因,她覺得要強迫自己適應這個世界。
場下斬馬刀選手似乎實力不俗,連贏了三個人,能把二千卡尼爾收入囊中了——只要他最後能活下來。
下一個對手從西面的閘門慢悠悠地走出來,他抽中的七號籤也算不上好。這人的走路姿勢放在競技場這種環境下顯得很不協調,優雅緩慢的小步子更像是行走在貴族晚宴上。他上身穿著醒目的紅色皮製風衣,下身是易於行動的黑色寬鬆長褲。雙手握著亮銀色劍鞘平放在胸前。
“你是來走秀的嗎?”一個觀眾的喊聲逗得周圍笑聲不止。
皮衣男子在斬馬刀十步之外站定,右手略略拾起,使劍傾斜到四十五度,四根手指握住劍柄,小指兀自翹起。他緩緩將劍抽出,動作慢得像在拉小提琴。
“哪裡來的娘娘腔!”斬馬刀今天狀態大好,沒費什麼力氣就贏了四個人,見對手一點沒有打架的架勢,怎麼會把他放在眼裡?他舉起長刀大吼著向對手劈去。
度衣男面無表情地迎上,身形微微錯開對手大刀的鋒芒,右手的劍輕巧得就像拿瓢在河裡舀水。將瓢換成劍將河流換成斬馬刀武士的腰腹就是觀眾看到的直觀景象,但那一幕發生得太快,幾乎沒人能看清楚。
銀色的劍從對手的左腰劃入從後背脊柱處劃出。斬馬刀沒有發出一聲呼喊連投降都來不及,整個身軀就直直摔倒在地,再沒有動一下。
“發生什麼了?”
“那人死了?”
“動作好像比溼餅乾還快!”
觀眾們開始議論。
競技場裡上來三個人將殘破的屍體抬走。
“有好戲看了。”
“溼餅乾今天要遇到對手了。”
有些人開始醒悟過來。
“這人好厲害。”瑪格麗特用手語對菲利說。雖不懂劍術,但是她看過幾次溼餅乾的打鬥,她覺得此人舞劍的動作比溼餅乾漂亮,殺人都那麼紳士。
接下來皮衣男如對付斬馬刀一般利落地贏了四個人。
四個都是被抬下去的。
“打下去!堅持到溼餅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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