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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金鳳細雨樓的戰役裡,連蘇夢枕也幾乎上當。”
“那又是怎麼回事?”
“當其時,金風細雨樓的勢力壯大,躍躍然有後來居上,取而代之的聲勢。雷損眼看力鬥無功,轉而以謙卑的姿態圖存,等時機轉向有利時,才反戈殲滅金風細雨樓,偏偏蘇夢枕年少深沉,加上其父蘇遮曾與雷損鬥爭多年,深知其手腕技法,所以貫徹始終。必殺雷損!雷損被逼與蘇夢枕正面交鋒,暗中授命狄飛驚,佯作跟蘇夢枕裡應外合,把他打落匿藏寶刀的棺材中,引爆而死。其實,他是一跳入棺中,即自地下隧道逃逸,並馬上糾集雷門高手,趁蘇夢枕大獲全勝擺慶功宴之時,殺入金風細雨樓,把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哎呀——可惜他還是死在雷媚劍下,要不然,這回金風細雨樓必然是一敗塗地了。”
“說來真有點可惜。雷損要不是遇上蘇夢枕這樣的對手,而又不曾造孽過重,使雷媚暗生叛心,加上如果蘇夢枕又沒有獲得王小石、白愁飛這樣的好助手,可能到日後,京城還是雷損勢力的天下。”
“雷損這回可再不能翻生了吧?”
“能。”
“什麼?他沒有死!”
“不是。他的人雖死了,但他一向謹慎過人,暗留後路。在攻打金風細雨樓的役裡,他留下像狄飛驚這種人物坐鎮六分半堂,以使六分半堂不因他萬一失手而群龍無首,而且也伏下復興、復仇的後著。如果六分半堂的長老‘後會在期’不是硬要混進去,與雷損共進退、同生死的話,六分半堂偷襲金風細雨樓的一役雖敗,但留下高手如雲,仍足以令金風細雨樓不敢小覷,這可以說是雷損的深謀遠慮之處。”
“也就是說,雷損雖在斯役中死了,可是雷損的精神,並沒有死。”
“像雷損這種人來說,沉潛隱忍,可枯可榮,各緣時會、各因遇際、隨時興化、不拘一格,當真是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適應生存,一個險來一個變,轉一個彎,又可以興風作浪,跨海飛天了。”
“其實這種人才算是有強韌的生命力。他雖然死了,但卻由狄飛驚承接了他的精神事業。·
“狄飛驚只繼承了他的事業。”
“怎麼說?”
“狄飛驚也有他自己的一套應世方式。無論怎麼說,雷損還是屬於比較老派的人,到頭來,再智巧也還是要以武力奪取。狄飛驚卻汲取了前人的教訓,他決不輕易炫示武功,沉著應變,萬事講機緣。最擅於觀察後下準確的判斷。他受知遇於雷損,而以其為師,把雷損的長處加以補充、弱點加以修正的作為,正是否損的精神。”
“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日後狄飛驚在雷損歿後,仍有能力跟‘金風細雨樓’鬥個你死我活!”
“說來雷損這名字則真叫對了。滿招損,謙受益。雷損陰損,便只做損人利己的事,有些人,卻專幹既損人,而又不利己的東西,這種事他可是決不沾手的。如果對自己沒有大利,他寧可少結怨、多結善緣。所以,看來是他受損,但到頭來,損失的決不會是雷損。”
十三、戚少商的傷
“珠聯璧合,天生一對。”
“幹什麼?你思春不成?”
“我思無邪!剛剛才想起幾個人”
“什麼人?”
“蕭秋水有唐方,方振眉有賴笑娥,方歌吟有桑小娥,戚少商有息紅淚”
“男才女貌、兩情相悅,這不算太難得,問題是,驚才羨豔,並轡江湖,到頭來,是不是能共結連理,同偕白首,這是謎,也是疑。”
“唉,戚少商和息紅淚這一對璧人,天作之合,便只是一段佳話,而沒有圓滿的結局。”
“也許這便是俗世所謂的孽緣吧!誰教他們遇上了。”
“說來,他倆的相遇,也是緣。”
“沒有緣,哪來的遇?”
“他們從相識到相知,很好玩。”
“怎麼個好玩法?”
“戚少商第一次遇見息紅淚的時候,是在大名府。那時負責替徽宗趙佶來辦花石的朱欏,極盡搜制之餘,正在大名府舉辦‘英雄擂合會’,誰能技壓群豪,便可擢升為朱欏身邊的團練使,官拜三品,負責保護朱欏的性命安危。”
“朱欏?就是那個借採辦花石為名,乘機為奸,弄得民不聊生。因而盜賊蜂起的朱欏?”
“不是他,還有誰?朱欏借這個什麼‘英雄會’來選拔人手。增強實力,正是眾所周知的事,不過,古來以功名求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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