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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算是義氣?”
“這只不過是瞎起鬨,不過,畢竟要比有福同享有難不相共的無義之徒來得強一些。”
“難道你剛才說,刁氏兄弟跟招善翁生了事,莫不是他們去劫招家?”
“這倒不是,這時候,招善翁還沒有發跡。刁勻、刁勾糾合了七八個流氓,去劫‘豹頭鎮’把家的錢。”
“把家?”
“把南風是在吏部當官,家裡很有點財力。刁氏雙雄直闖耙家,把把家老幼抓了起來,正想大肆搜掠。不料堂前停著一副棺木,追問之下,把家老幼全哭了起來,把家有一位姓克的管事,比較見過世面,躡懦道出因由,刁氏雙雄才知道原來把南風因附同東林黨,被錦衣衛頭子馬永成進讒,下獄毒死。把家財產,一概充公,連這屋字田地,不久也將被查封。把家大小,投靠無門,悲不欲生。堂上停的棺槨,正放著把南風的屍首。”
“閹黨可恨,天理難容,刁氏兄弟竟劫得下手?”
“就是劫不下手。刁氏雙雄還把餘下的一點銀子,贈恤給把家老太,黯然而去。”
“刁氏兄弟回到茅舍,發現禍不單行,刁老英雄的遺骸竟給野狗拖嚼,少了一隻腳板,而他們連手上的一點銀子也給了人,悲痛之餘,把刁老英雄匆匆埋了。”
“真慘。”
“可難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塞翁失馬,焉知禍福?過了九天,那姓克的管事竟找來刁家,把刁氏雙雄都嚇了一跳。”
“他來幹什麼?刁氏雙雄可沒搶財劫色,也沒難為人家!”
“便是。原來把家已被髮配充軍,克管事認得刁氏雙雄,那晚目睹刁家兄弟的義行,又聽到他們父親新喪一事,便找上門來,主要是因他懂堪輿之術,想自告奮勇,替刁老遺骸找個好穴位,不收分文。刁家兄弟這才知道克管事不是帶人來抓他們,這才放了心,便給克管事引路,到刁老英雄的墳上去。不料,克管事一見墳地,即變了臉色,跺著腳切齒的道:‘浪費了一個大好的穴地!”
“為什麼?”
“刁家兄弟也忙問:‘為什麼?’克管事嘆著氣告訴他們,原來這塊地俗稱‘糞頭’,是三爛九絕之地,否極泰來,除非死者必須要天葬,還要四肢不全,更不能覆以棺木,掘地要深逾八尺方行,因地氣已洩,不能掘地重葬,並需在九天後,移屍再埋,原地改種葛蒲,才能聚穴位之精華。刁氏兄弟一聽,跳了起來,忙表明葬時無錢買棺木,且因人多,掘土甚深,當時野狗噬屍的事,並剛好這是到了第九天頭上,克管事聽罷大喜,即令重掘,要移屍他葬。刁氏兄弟將信將疑,克管事道:‘這是能庇廕後人大富大貴的穴位,決不可把地氣白白洩了。’於是三人動手,掘出餘骸,忽見坑裡有兩把手叉子,原來正是那晚刁氏兄弟搶劫,插在腰畔防身的,悲槍匆忙間遺下在坑裡,克管事仰天長嘆道:‘天意,天意!’”
“又什麼天意了?”
“這卻不是好事。原來這穴位是見不得金器的,一旦見兵刃,則富不耐久,貴不堪留,暴發暴斃。且不能見金,見金則兇;亦不能遇布,遇布則危;更不能逢水,逢水則亡。”
“怎麼會這樣玄?什麼叫見金?什麼叫遇布?又什麼叫逢水?”
“刁氏兄弟也是這樣問,克管事卻說:‘日後你們自然便會知道,願多作善事,常懷善心,自消災解危。’刁氏兄弟都有些莫名其妙,更不以為然。說也奇怪,過了不久,刁氏兄弟的一身武功,竟為西廠頭子羅祥所重用,成了他的親信爪牙。刁氏兄弟一旦得勢,便作威作福,強辱民女,殘害忠良,魚肉百姓,可謂無惡不作。”
“我呸!這樣富貴法,不如不富貴!”
“許多人一朝得勢,便忘本來。起初克管事亦替他們管賬,後來見他們實在鬧得不像話,也黯然別去,臨行前還揮淚說;‘是我害了你們。’刁氏兄弟以為他心生叛逆,著人攔途把克管事殺了。”
“豈有此理!刁氏兄弟一入閹黨,人心大變了不成?刁老英雄一生耿介,泉下有知,如何瞑目?只不過這又關招善翁啥事?”
“招善翁在六十歲以前,都很貧寒,只不過他窮雖窮,行善如常。招善翁每到街上,只要看到被人遺棄的小狗小貓,或餓得奄奄欲斃的小動物,必定加以飼養,或買下放生,或抱回家裡撫養,對蛇。狼這等惡毒獸類也不例外,至於乞丐。貧窮,更加體恤關照,以致他每次外出,不但人人都稱他‘招善人’,連每頭的貓狗都瞄瞄。汪汪的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