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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敢情張炭等天一入黑後便去營救張嘆?”
“入夜之後,張嘆便被押入天牢,張炭欲救無從。”
“難道張炭就任由張嘆被折磨至死不成?”
“誰說他不救張嘆?其實他已經動手了!”
“你是說?”
“他貼近去與張嘆耳語的頃刻間,已解了他被封的穴道,和雙腕上的鎖釦,張炭的妙手,確是天下一絕。”
“好哇,張嘆可逃出生天了?”
“總算逃了。”
“他有沒有把龍八、休生、侯失劍一斧殺了?”
“殺龍八太爺,談何容易?這回倒是張炭遇難了。”
“對,你剛才提過,他得罪了‘米王’萬玉?”
“米王‘萬玉’,是城裡最有錢的商賈,上通官府,下結匪盜,生意越做越大,在米糧買賣方西,他有一百多家店鋪,誰都要看他的臉色。他吸納了三名武功高強的手上,叫做‘連雲三亂’——”
“馮亂虎、霍亂步、宋亂水!”
“你說得對!就是他們!”
“但‘米王’和‘飯王’,原本沒啥衝突呀!”
“壞就壞在張炭是‘飯王’,萬玉是‘米王’。萬玉把一號米摻上糙米來賣,別人嘗不出來的不說,就算吃得出來的,也噤若寒蟬,不敢聲張。偏是張炭,那年冬天,在酒館茶樓,飯一入口,眉頭一皺,便大呼:“劣米!’連隨問店家是那家米莊的貨,店夥卻不敢說,張炭搖首笑道:‘必然是萬玉米莊的貨,實在是喪盡天良,縱連小孩子都騙不過!’這句話是當眾說的,傳到萬玉耳中,怎不叫他勃然大怒!”
“糟了,這種人睚眥必報、必定會對張炭不利!”
“所以萬玉便設計害張炭了!”
“怎麼個害法?”
“萬玉跟龍八大爺,一向都有勾結。龍八便傳見張炭,說他將設壽酒,要請張炭選最好的米飯以供延宴。張炭不喜與官商往來,只嫌煩瑣,婉轉堅拒,龍八也不相強,只請侯失劍送贈禮品,送走張炭。那些饋贈,張炭原也不想接受,但不好事事拒人於千里之外,只好勉強收下,想俟他日再遣人送回到龍八手上,不料他還是棋差一著。”
“怎麼著?”
“他才步出龍府,時正隆冬,漫天風雪,就教侍衛喝住搜身,搜出禮物:原來是龍八要進貢皇上的‘玉蝶蟠龍杯’。這一來,張炭向以妙手空空名成江溯,龍八反口不認,指明張炭盜竊,張炭這回,可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他又教龍八拿下了?”
“他可機敏得很,一看情勢,心知事無善了,龍八擺明了設計陷他,決不會讓他活看回去,說什麼都該一拼,於是,堅不受捕,施展渾身解數,力戰要抓他的人。”
“唉呀,張炭盜技堪稱難有人出其右,但手底下的功夫,可不怎麼——”
“但他曾痛下苦功,練成‘反反神功’,對方功力愈強,他的反擊力就越大;而且,他可以雙手同時施展兩種迥然不同的功力,相反相成,反挫力更大,‘血鹽’侯失劍和‘粉臉白無常’休生,還有一干本來就埋伏好了的侍衛,都取之不下。”
“這下可好。”
“先別叫好,張炭這一動手,便被人當叛賊來看待,萬玉便負著‘奮勇除奸’之名,率馮亂虎、宋亂水、霍亂步,聯手包圍,合攻張炭,這一來,張炭雙拳難敵四手,終於遭擒。”
“這怎麼是好?”
“龍八‘論功行賞’,竟把張炭發給萬玉懲治。”
“這算什麼?簡直是官商勾結!張炭犯法,身為商賈的萬玉有什麼權力去懲罰張炭?”
“要是真有王法,當時就不會天下大亂了!當朝不是沒有見識有肩膊的忠臣良將,只是大都不見用,大好江山,雙手讓人,而朝廷官吏,七分對內三分向外——”
“三分向外,也只是民眾壓榨,對付老百姓,阿諛外寇而已!”
“便是如此。張炭落入萬玉手中,可謂求死不能,萬玉在回府的路上,便想先挑斷張炭四肢經張絡說。”
“啊,這怎麼使得?”
“使不得,也死不得!眼看張炭這一條好漢,就要毀在萬五千裡,忽聽一聲怒吼,一人揮舞大斧,一身紅袍,自天而降,一輪急攻,逼退‘連雲三亂’。在紛亂中伸手間替張炭解了捆、鬆了綁,兩人並肩聯袂禦敵,鮮血染紅了長街。”
“好啊!敢情是張嘆報恩來了!”
“正是!張嘆、張炭聯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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