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林芷彤回到了廟裡,見娘哭泣,叱道:“木頭,你又惹我娘生氣了?”
袁氏站起罵道:“木頭是個好人。你還知道回來?你去哪裡了?你爹爹生死不明,你還有空出去野?有沒有問徐精,你爹爹的案子怎樣?”
林芷彤喝了口涼水,急得娘宛若熱鍋之蟻。林芷彤道:“現在生死已經明瞭,不用擔心了。”
袁氏歡快地站起身來:“你是說,說爹沒事了?”
林芷彤道:“下月十五處斬。”
袁氏呆坐在凳子上。
林芷彤滿不在乎地道:“到時我去劫法場,正好用這身爹爹教的功夫去救他。木頭痴你去不去?算了,你還有個娘,就別去了吧!”
木頭痴擤了擤鼻涕,道:“師妹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林芷彤抱著他道:“還是笨蛋信得過。”
袁氏咬咬牙,想了好久,道:“也好,我們好好算計一下。怎麼劫,怎麼跑。”
林芷彤轉過身,繞著孃的脖子道:“娘,這就對了嘛。哪有被人冤了,自己還垂頭喪氣,到處求人的?那還要學功夫幹什麼?那不是幫敵人、害自己的傻瓜嗎?”
袁氏苦笑道:“如果不成,我們一家人就黃泉相會了。就算成了,以後也是浪跡江湖。我們倒無所謂,可憐你豆蔻年紀,想嫁個好人家都難了。”
林芷彤道:“浪跡江湖有何不好,一定要跟別人一般,被安排著過一世才好?我歡喜著哩。”
袁氏沉默一會兒道:“那終歸是下策,是最後的法子。在沒上法場前,還是要窮盡一切法子救你爹。我們還是要去找訟師。”
林芷彤道:“娘,你還信這個?訟師沒用的!”
袁氏道:“必須要信,劫法場免不了殺害無辜。若真沒天理時,才不用跟天講理。否則我情願受{‘文}些委屈,也不要一{‘人}輩子不安。再說你爹{‘書}沒有處斬前,就有機{‘屋}會上訴。先把所有的法子都用盡了,再走最無理的路。明兒你把這鐲子賣了,本來按閩南的習俗,是給你做嫁妝的,現在也顧不上了。你再找找有沒有膽子大的秀才敢接這活。”
林芷彤不耐煩地道:“娘,你不是找過幾個了嗎?秀才都是些膽小怕事的人,十三衙門的案子躲得遠遠的。只怕收了你的錢,轉身就去衙門把我們賣了。這群聰明秀才,混吃等死的,能成什麼事?又有誰還敢做死刑犯的訟師?”
“誰說秀才不能成事?這案子我接了。”廟外傳來一個洪大的聲音。袁氏、芷彤、木頭痴聞聲跑了出去,只見一位清瘦的書生,一襲白袍,一匹白馬,拿著把龍泉寶劍,奔到了廟前。
“東門沽酒飲我曹,心輕萬事如鴻毛,醉臥不知白日暮,有時空望孤雲高。”男子仰頭輕吟,“師孃、師妹,丹逸來遲了。”
林芷彤一招“白鶴飛旋”越到馬上,抓住師兄興高采烈地道:“閭丘丹逸!你終於回來了。”眼眶竟有些潮溼。
第七章 人鬼之間
林山石回到五倉,先是根本不相信自己被判了死刑,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幻夢。後來發現不是做夢時,變得無比憤怒,儘管帶著十九斤的鐐銬,他還是出手打殘了好幾個犯人。監獄對這些將死之人十分客氣,當場換上了三十八斤的重銬:腳脖處是兩片圓弧形的鐵條,用螺絲上住,手銬腳鏈之間用兩根長形的鐵棍連線。這樣別說打人了,就算是直著腰都很困難。
戴上這套刑具後,人就基本是個人形木偶了。最痛苦的是上廁所,因為無法蹲下,只能微微翹著屁股,在幾十雙眼睛面前表演,像一個被圈養的動物。拉完後也無人幫著清理,頂多來個下鋪之人隨手拉起褲子。林山石羞愧難當,直接往牆上撞去,這倒不是真心自殺,只是一時衝動。石月國等十多人馬上抱緊了他,高大傻子狠狠地打了不能還手的林山石一個巴掌:“你反正要死,急什麼?你死在這裡,就不能去刑場教導百姓了。因為你一人,害得第五倉評不上八好監倉,我們全部都要加刑。我讓你死之前不得清淨。”
林山石虎目圓睜。
高大傻子道:“瞪什麼瞪?有本事把鐵鏈掙開啊。一個要見閻王的人,會功夫又能如何?沒見過手腳不能動還敢囂張的。”說完後又是一腳,林山石感覺自己的膽汁吐了出來。一個下鋪之人為了取媚高大傻子,對著他的腦袋吐了口痰。林山石下意識地向前踢了一腳,結果被鐵鏈勒傷了腳踝,疼得火燒一般。林山石求救般望了望石月國。這段時間裡,石月國一直很給他面子,也多次兄弟相稱。這次石月國卻毫不理會,對著牆壁冷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