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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地找了好幾個原來走得近點的親屬,結果沒有人肯幫忙。大多裝成不知曉此事,有見到她就慌稱自己有急事匆匆離去的,有左顧右盼裝成沒看到的。還有個平日裡最喜歡來家蹭飯的堂嫂,遠遠望見她的身影,就鎖住門窗,在房裡大叫有賊。袁氏只好在木頭痴的掩護下,匆匆回了古廟。聽說徐精不再幫忙,便倒在坑上,有些起不來了。
半夜裡,林芷彤身披一襲黑衣,拿著一把青銅劍,獨自一人往監獄走去,半路口卻被徐精攔住。徐精道:“我已經通知了看守,今晚會有人劫獄。我已經仁至義盡,如果你實在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
林芷彤冷笑道:“這天下就屬你這隻猴子,最有情有義了?”
徐精臉色變了變,道:“理智點,形勢比人強。反正你是沒有機會劫獄的。師父咎由自取,我不想再摺進去一個師妹。”
林芷彤道:“誰是你師父,誰又是你師妹!等儈子手行刑的時候,你還會叫他師父嗎?你會躲得遠遠的,就如你的八舅,絕不告訴任何人認識我們,免得壞了前程,對吧?其實,你們那個所謂的前程也屁都不算,你們都連官都不算吧?一個小吏而已,還天天談著前程。”
徐精蠕動著嘴不說話。
林芷彤道:“看著我陪你胡鬧過兩晚的份上,我提醒你,假如我爹真要被砍頭,法場我劫定了。你最好不要擋著,否則我第一個殺了你,殺不了,這輩子活著的第一目的,也就是殺了你。”
徐精見林芷彤的眼神裡發出直直的光,不由地打了個冷顫。他的功夫自認在師妹之上,卻突然覺得脖子冷颼颼的。
徐精道:“今晚你別去監獄了,以後也別去,劫獄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如果你真要劫法場,興許還機會大點。去法場那天,我裝病在家。既然你不願聽我的,人各有志,那我倆各奔東西,再不認識。”
林芷彤轉過身去,用劍割下自己一截衣袖,紅著眼道:“呵呵,好,我總算被一個人騙了,這樣最好。猴子,我還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徐精想了想道:“沒有。”
林芷彤斜吊著眼道:“我是問你上次吃餛飩,欠我的五枚銅錢什麼時候還?”
第五章 籠中白鶴
清晨起來本是練白鶴拳的好時間,現在卻改成了打掃茅坑。監獄的茅坑就在臥室邊上,倒是沒什麼氣味。作為“新兵”翹著屁股拖地板也自是常理,另外兩個“新兵”一邊擦地還一邊被“老兵”踢了很多腳取樂。林山石倒是沒有挨踢,可就這趴著擦地的姿勢,就讓自己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幾次都想起身打一架,可又覺得不知該打誰,這活自己剛進來的不做誰做?沒挨踢已算照顧,再不肯幹活豈不是不知好歹?也有過乾脆找獄卒打一頓的念頭,這裡的獄卒眼睛都是望著天上的,一副欠揍的樣子。可轉念一想,就更沒什麼道理了。獄卒本也就是混口飯吃的,眼睛看天是這個“戲角”的需要,在許可權範圍內可以為難自己卻沒有為難,憑什麼還要打他們?況且打完後又如何收場,越獄既然根本不可能,那麼報復就一定會很慘,這裡被他們打殘的好人、壞人、半好半壞的人不計其數——自己又沒過幹什麼壞事,憑什麼要被打殘?
虎落平陽不如犬。因為落了平陽的老虎本就已不算老虎了,只是腦海裡還殘留著不該有的記憶罷了。東山大藥房前面籠子裡就養著只老虎——誰還把他當老虎看。林山石有些惱怒,他有些懊惱自己應該在押送途中逃跑,但又不太確定,覺得這樣做可能錯得更厲害。自己就是河裡的一塊浮萍,老天的一個棄子,想多了反而顯得更搞笑了。
拖完地就是坐在鋪頭被監規,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像群書院被懲罰的童生。石月國趁著背誦聲悄悄道:“這幾天我對你不錯吧,你進來時帶的銀子還有多少?這倒春寒的,幫我弄兩雙棉鞋穿。”
林山石有些心疼,道:“石兄弟,進來時我的銀子,不是已經給了一半與你嗎?”
石月國臉色立馬變了,惡狠狠道:“你當是老子求你嗎?牢房有牢房的規矩,進來後一半給頭鋪是常理,那銀子我還要替你打點二鋪、三鋪了。否則,你當你有獄官幫說過一句屁話就可以過得這麼輕鬆了?獄官歸獄官,自古以來,關起門頭鋪最大。你也不像個不懂事的人,也不想晚上睡著了,突然被蒙著臉打一頓吧?你昨晚也看到我們收拾那個新兵蛋子了吧。”
林山石臉色數變,想起昨天晚上,就睡在他身邊的新兵,睡熟之後,因為打鼾聲大了點,被十多人蒙著被子打。他們還打得特別講究,專踢心窩和腰部。饒是自己久在武林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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