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道:“上次只顧著胡天黑地亂動,又擔心娘發現,什麼都沒有做成。反正女人遲早都要嫁人的,趁娘不在,我就給你了吧。”
徐精一喜,跳上了床鋪,道:“這樣不太好吧?”說完就脫了自己的褲子。
慢慢地床單縮成了一團,芷彤道:“不是說不太好嗎?”
徐精覺得口渴,嚥了一下口水道:“是不太好就算就算是劫獄,我也要跟著你去。”
第二日,徐精來到後山,面有戚色,芷彤問道:“你打聽得如何?”
徐精轉過身對袁氏道:“師孃,我見過八舅了。八舅說此事非常難辦,是上面下的命令,十三衙門定的案子,我們這些人都插不上手。漳州還沒有出過天地會,我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幫會。如果真是反清復明的,那恐怕就沒救了。現只能找個好訟師,往師父不知情誤入匪幫或者被脅迫進了匪幫裡辯。但這樣的案子,都不知道有沒有訟師敢接。訟師其實根本沒地位——我八舅的意思是,現在你們還有沒有官場的關係,有的都用上,該送銀子的就送。”
袁氏苦笑道:“現在還談什麼銀子啊,房子、地、牛我都可以賣掉,關係就真沒有多少。你師父就是個武痴,平時也不怎麼跟人來往,讓他給富貴人家做侍衛他也不去,現在哪有貴人肯出手救他?我家又沒落得早。他這一生除了練武,就是教武,也就你們幾個徒弟啊!對了,閭丘丹逸的爹爹是學政,阮如梅也是有功名的秀才,可以試著找找看。”
徐精道:“丹逸不知怎的還沒有科考回來。我今天已經去見過他爹了,哪知他爹根本不見我,只遣一童子說是深山採藥去了。我看他是老奸巨猾,壓根不願意碰這不知深淺的事。肥豬康和木頭痴我也都叫到了,他們今晚會來廟裡商量。”
袁氏讚道:“猴子,以前覺得你老沒正經,這患難見真情,你還真是有情有義,又聰明幹練。”林芷彤聞言心裡暖暖的,斜望了師兄一眼,眼中如秋月入水。
徐精道:“師孃你難得讚我哩。師父平日裡對我們幾師兄弟都很好,我們都記著哩。”
袁氏道:“你師父是個好人啊,也不知這一關能不能過,總之我們不管結果,把該做的事做好。你看能不能接你八舅過來商談一下。我們普通人家,誰也沒想過會打官司,哪能知道漳州府哪個訟師頂用?”
徐精輕聲道:“我八舅可能不會過來的。”
兩人沉默了會兒,袁氏笑道:“也對,他是公門中人,是我們唐突了。這裡有二十兩銀子,幫我轉交給你八舅,他方便幫多少就幫多少吧。”
徐精接過銀子,欲言又止,在火堆裡添了幾根柴火,終於道:“師孃,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八舅的意思——這事你們也要做最壞的準備,萬一師父沒法子出來了,我八舅的意思是你們就有多遠就逃多遠。千萬別去鳴冤啊,告狀啊,找青天啊。那東西比訟師還沒用,只會更倒黴。女人嘛,找個偏遠地方再嫁了就好了。這天下逃犯多了,你真當六扇門能破案如神?那都是朝廷有意吹的。該抓的是抓了一堆,該抓的沒抓到的也有一堆,不該抓的抓了的照樣也是一堆。這積案冤案哪年沒有好多件?但自個兒要過的日子只有這一輩子。如果沒幹過什麼壞事,那就能逃就逃。千萬別想著進去後講清楚,你講清楚了那不是表示衙門抓錯人——衙門是給皇帝當差的,就算錯了能認錯嗎?你們這種被牽連的女眷,又沒有啥油水,其實哪個衙門也不會下功夫去追的。八舅還說,這話你千萬別說是他講的。”
袁氏聽得怔怔的,然後道:“不是說黎知府公正清廉,多年施政沒有過錯嗎?他不會冤人吧?”
徐精道:“呵呵,在外人看來還算不錯的。但常在墨池邊哪有不黑的?我八舅在公門幾十年,我尋思著他說的肯定有道理吧。八舅還曾道,當官的其實剛開始基本都很正直清廉,當久了就不可能真的多正直了,手上多少都沾著點債,不心狠手辣的那叫沒城府。對了,八舅還說,萬一你們被抓,不要說以前認識他,才好暗地裡幫忙。”
袁氏聞言半晌無語,暗暗抹了把淚道:“省得了,你八舅也是好意,但嫁雞隨雞,若我家山石真的有事,我也就陪著他了,該抓該殺都由著命了,逃跑啊改嫁啊,這些都不用談了。”
徐精站起,深深地作了個揖。三人悶悶地分吃一些乾糧。半夜時分,木頭痴拿著塊板磚,喘著粗氣衝進山神廟裡,道:“師孃,師兄,師妹,我們去劫獄吧。”
徐精一巴掌甩在腦袋上:“劫你個頭。你要害死師孃啊,再說劫獄也沒聽說過拿塊板磚去劫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