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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彤張大了嘴,問道:“有女海盜嗎?”
費迪南德“啊”的叫了一聲,奇怪地望著這個小女孩。
林芷彤走出教堂門口,看見納蘭性德正守在那兒。林芷彤剛流了孩子,又強行運氣練武,此刻臉色愈發蒼白,加上南方女子,本就玲瓏嬌小,於是生出一種嫋娜的病態美來,直把納蘭性德看得痴了。
林芷彤心道:這傢伙才有瘋魔病,也不知治不治得好。眼珠子一轉,就當做沒看見,想直接走開。
納蘭性德擋住道:“林妹妹留步,林妹妹——這雪花飄得真好,白茫茫一片好乾淨。”
“你家有冤案啊,大太陽的下雪——再說我又怎麼成你林妹妹了,咱們以前見過嗎?按理你該叫我林姨。”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吐了吐舌頭。
@文@納蘭性德一擦汗,急道:“見過,見過。我想是上輩子見過的,或許是三生之前。”
@人@林芷彤皺了皺眉頭,這都算什麼人啊,寫詩詞的都這麼奇怪嗎?
@書@納蘭性德看見她皺眉頭,以為林芷彤也想起來了什麼,一個勁地道:“記起來了吧,雖也許未必一定真切,但夢裡朦朧依稀可知。”
@屋@林芷彤總算知道什麼叫無賴了,他這種無賴又不似徐精那樣直接耍流氓,也不好爽爽利利地打他一頓。猶豫半天,只好道:“要不你去太師府找釵兒吧。釵兒喜歡同你玩。”
納蘭性德抓住林芷彤的手,心想原來芷彤誤會了,道:“還不懂我的心嗎?那釵姑娘是我府上看見的,什麼門當戶對,那不是我喜歡的。”
林芷彤欲哭無淚,想一個反擒拿把納蘭性德的手切腫,又覺得這樣對一個痴情的文弱書生不怎麼好意思,又有些肚痛,終於還是把眼淚流了下來。納蘭性德慌張道:“妹妹別哭,這一梨花帶雨,我就亂了。”
林芷彤心道你孃的想扯什麼卵蛋,好歹還記得自己側福晉的身份,嗔目道:“你要幹什麼?快說吧。”
納蘭性德道:“這個這個這個”納蘭性德憋紅了臉,頭上冒著汗到道:“我想請妹妹去看戲。”
林芷彤眼睛發亮道:“看戲就看戲吧。這麼開心的事,弄得這般緊張兮兮。”
納蘭性德顯然同戲班的人很熟,徑直走上了二樓,又怕林姑娘怪自己不端莊,不敢進包間。只在外邊雅座坐了。其實林芷彤哪在乎這些小節,倒心裡覺得這納蘭性德小小氣氣的,花錢這般計較,心裡就有幾分不爽。見納蘭性德點了個《二十四孝》,林芷彤當場就想走。於是又點了個《西廂記》,林芷彤沒有看過,一時好奇,才留了下來。
《西廂記》這戲最為纏綿,屬於劇場偷偷摸摸才放一兩場的文人禁戲。林芷彤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正想走,突然肚子又有些痛,林芷彤從不作假,皺著眉頭又滴出兩滴淚來。恰好臺上正唱著:“花落水流紅,閒愁萬種。”納蘭性德一看,更認定芷彤是自己的紅顏知己,覺得此刻就算奼紫嫣紅都敗了,也無憾了,便也跟著掉下淚來。
林芷彤道:“大男人哭什麼。剛才有些肚痛,現在要好了,我要回家了。”
納蘭性德道:“好,這戲太過傷感。本不該給姑娘看的。下次送本書給你吧。”
林芷彤邊走邊道:“這書寫的也太囉嗦了。有沒有熱鬧些的,要有武生的戲。”
納蘭性德一愣道:“武生的戲都禁了啊,這兒不比小縣,劇本審得最嚴。這些誨淫誨盜的本子,包括《水滸》都被禁止了。”
林芷彤道:“《水滸》都禁?算了,反正好看的書他們都禁——你這公子哥,平日都看些什麼書?”
納蘭性德道:“《水滸》也曾偷偷看過,越禁的越愛看,假以時日這些禁書說不定都是名著。但大多時候跟別人一樣,被逼著讀些《中庸》、《大學》什麼的。也對,總要懂些為人處世的道理。”納蘭性德不想給心上人不思進取的印象,強裝大人道。
林芷彤一想起是顏雨秋家的書,就心存恨意道:“我看這些書也沒什麼好讀的。讀出來無非就是裝模作樣做個米蟲而已,有權人賞他們點骨頭,只是因為他們老教別人聽話。”
納蘭性德又驚又喜,自從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就一次比一次感覺深不可測,跟自己那是一種靈魂的契合,忙道:“對,林妹妹說得對極了!我從小厭惡科考。這世上,我看到男人便覺得濁臭逼人,其實多少人真愛讀書?都是愛著讀書的好處罷了。科舉科舉,害死多少赤子啊,小時候還會哭會笑,像個真人,長大後就個個圓滑算計像塊墓地的磚,外面看個個溫柔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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