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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子已結上了,恐怕‘獨目老怪’不會幹休。”
郝雲娘響起一串銀鈴似長長嬌笑。
李仲華忽問道:“康兄,怎麼木排尚未紮好?”
康秉遂道:“大約已扎妥了,不過還需由山坡滑下,推向上流江面放至渡口,扎排容易放排難,這就快了,二位稍安怱躁。”
片刻
對岸射出兩支響箭,銳嘯嗡嗡,向這邊江岸落下,剠入綠草叢中。
康秉遂笑道:“‘獨目老怪’門下趕來了。”
諒是對岸見這面無人答射響箭,又是兩支升起。
但見藍空兩抹流星激升雲霄,又掉頭墜下,落在江岸一叢垂柳中。
須臾,對面江岸柳絲之下現出兩人身形,每人手中擲出一片木塊,落向江流,人也跟著飛出!
驀然——身形一沉,點在木塊上,斜滑出十數丈水面。
兩人手中又是一塊木片飛出,身如凌空踏虛,平飛而出!
木片才沾水面,他們身形恰好落在木片上,又是滑出七、八丈水面,只聽兩人嘬口一聲長嘯,聲激朗空,身化蜻蜒點水,向江岸上掠去。
這兩人明眼即知是個身具絕乘武功之人,與眾不同。
他們點上江岸,已距李仲華等下流江岸四、五十丈距離,但身法電疾,眨眼即到江岸渡口。
只見這兩人身穿一白一黑長衫,猿臂蜂腰,人才三旬開外,兩目精光畢露,白淨臉膛,生像頗為英俊。
他們一定身,四下張望,不見戈南平、莫天林等人,心中甚是疑訝,目光一落在郝雲娘身上即定住了。
郝雲娘那種秋水為神、玉為骨的絕世風華,任是誰也不禁為之失神落魄,何況他們。
李仲華心說:“你們真是自找苦吃。”
只見兩人一陣交頭接耳,貪婪的目光逼視在郝姑娘臉上,怱地兩人點足飛起,逕向姑娘身前射來。
李仲華冷“哼”一聲,兩臂猛張,迎著飛去。
兩下里均是快如疾矢,眨眼即將撞上。
但兩人身手絕乘,驀然一分落下墜地。
李仲華“哈哈”一聲朗笑,身形一沉,旋身回望,只見兩人翻目瞪著自己,怒形於色,遂微笑道:“兩位敢是要尋在下麼?”
白衣人大喝道:“誰要找你!”
李仲華佯裝驚訝道:“兩位形色匆匆,眼光又是投向在下,在下只道兩位有事望在下指教,誰知不是,真是冒犯之至,無禮已極,罪該萬死。”
酸氣沖天,引得郝雲娘“咯咯”嬌笑出聲。
那兩人知李仲華故意作弄自己,但只怪自己兩人一副色迷心竅,過於情急,又發現這少年身法詭疾,不是易與之輩,一時之問雙雙怔住,發作又不是,不發作又不是。
這種尷尬局面,是他們兩人畢生未經過的,是所難忍、難堪已極。
只見李仲華笑笑道:“瞧兩位失魂落魄模樣,敢莫是失去了物件,在下雖是一百無一用的書生,區區失物,諒可效力找回。”
兩人氣得臉紅脖子粗,無奈又答不上話來,靜了一刻,那黑衣人冷冷說道:“不錯,我們正要尋人!”
“尋人?”李仲華目望著兩人,搖搖頭道:“兩位是否打趣在下,這江岸上數十人,能數能算,兩位何至於有目無睹?”
黑衣人冷笑道:“就是不見了才問你。”
李仲華朗聲大笑道:“在下有幸,兩位別的不問,單選上了在下,可是你們真還找到了。”
兩人心中一動,黑衣人道:“我向你打聽幾個人下落,方才還在江岸上,怎麼不見?”
李仲華微笑道:“兩位又在打趣了,在下親眼得見兩位才從對岸掠過,怎麼說是數人方才還在江岸上。”
黑人眉一皺,道:“我們以響箭傳訊,故而知道他們方才在江岸上。”
李仲華佯裝恍然大悟道:“是他們麼?有數人去上流山谷間伐樹扎排去了,還有兩人,一是紅面黑鬚,一是兩耳殘缺的尚留在岸上佇候著,兩位是否探問他們兩人下落?”
兩人不禁點點頭。
李仲華神色突變凝重道:“兩耳殘缺老者似為心緒所繞,煩躁不寧,響箭發出後,久候不見迴音,只見他一聲大叫,拉著紅面黑鬚的人,躍向滾滾急流江水之中,轉眼,即不見他們身影,輕生若此,令人婉惜。”
黑衣人面色一變,兩目逼射懾人神光大喝道:“你這窮酸,滿嘴胡言”
李仲華沉聲介面道:“在下句句是實,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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