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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背劍道人不禁面色微變,躬身稽首道:“這個小弟們不敢妄自菲薄師兄。”
“玄鶴道長”面色稍霽,目光又移注在崔傑鑫面上。
此時崔傑鑫腹中怔忡不安,思忖不出一個脫身之策,面色陰晴數易。
這一切俱落在法慧上人眼中,上人神目如電,就知崔傑鑫話中必有不盡不實之處,當下微微笑道:“崔檀樾不可欺騙老衲,方才所說沒有半點虛假麼?”
“獨臂靈宮”崔傑鑫心中一凜,暗道:“這老和尚好銳利的眼力。”面色一正道:“在下說話句句是實,並無半點不實。”
法慧上人淡淡一笑,也不再說。
“玄鶴道長”聞言,不由疑雲頓生?法慧上人一代高僧,絕不能無由而指,兩目神光逼視在崔傑鑫的臉上,卻瞧不出他有半點可疑,一臉正氣,略一沉吟,緩緩說道:“崔施主,風聞施主是個忠心衛主,義薄雲天的漢子,貧道絕無不敬之處;但正邪之分,君子涉身宜加辨明,浦六逸在綠林中雖較一些窮兇極惡之輩略好,行事也頗有分寸,然而無非是籠絡人心的手段,蓋棺論定,是好是歹目前尚屬言之過早,何必病急亂投醫?貧道奉命之初,再三思維,念及貴山新遭變故,君子不能乘人之危,故少山主間關萬里途中,貧道曾邀約羅令鐸面晤,允稱代報此仇,並應承收貴少山主為俗家弟子,只要以漢白玉鐲憑取‘內功拳譜’該書中一切秘奧武學悉數相授貴少山主,但羅令鐸老師執意不從,貧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過貧道絕不由貴少山主手中劫取,一定要從匪徒身上奪下,這點崔施主總該明白,萬一‘內功拳譜’落在鬼頭手中,武林遺毒無窮,望崔施主善體貧道苦心,指明貴少山主所走途徑,使貧道等也好措手。”
崔傑鑫聞言,腦中已思索了無數百遍,“玄鶴道長”的話雖是正理,但又有難言之苦,含笑莊色道:“道長字字金言,在下敢不恭聆教誨?但道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玄鶴面色一愕,道:“為甚麼?”
崔傑鑫緩緩接道:“道長前說固是正理,但崔傑鑫忝居人下,只有唯命是從,甚難更改少山主本意,少山主誠孝拘謹,老山主遺命不敢不從,羅堂主受命託孤重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道長雖面面顧到,說是由匪徒手中奪取漢白玉鐲,避免趁人於危謗言,道長你不想這漢白玉鐲是老山主傳襲之物,豈可平白失去?縱然道長得手,難保少山主不向貴派生事,至於少山主由何途徑而去,方才已然說明,不容另贅。”
“玄鶴道長”不禁面上變色,冷笑道:“崔施主,貧道前說本著一番善意,難道貧道此事做得不應該麼?”
崔傑鑫不覺朗聲笑道:“‘內功拳譜’現在浦六逸手中,道長不親自前往黑龍潭登門索取,反向敝山用盡心機,捨本逐末,只怕武當落得個欺善怕惡之名。”
“玄鶴道長”勃然大怒,喝道:“施主說話這等無禮,貧道說不得要出手冒犯了。”
一旁的法慧上人道:“善哉,道長豈可輕動無名火?當前急務還是玉鐲,千萬不要落在匪徒手中,及早為計尚不太遲。”
“玄鶴道長”究竟是武當名宿,聞言一腔暴怒逐漸平靜,微笑道:“那麼上人與貧道們趕奔打幫河去吧!”接著又道:“崔老師,相煩引路,免得貧道們苦苦摸索,事若有成,敝派定感恩如山。”
“獨臂靈官”崔傑鑫大感為難,遲疑不決,正在這當兒,忽聞道旁不遠處怪石之後揚起一聲懾人心魄的長笑。
聲起人出“嗖嗖”竄出十數條輕捷的身形,只見為首竄出一人,身如離弩之矢般,雙臂暴伸向“獨臂靈宮”崔傑鑫當胸抓去,帶起破空疾嘯之聲。
崔傑鑫及時驚覺,單臂一旋“神龍出谷”劈出一招,人也藉勢飄開丈外。
那人凌空飛攫的身形,為崔傑鑫一掌劈空掌力只飛攫之勢緩得一緩,仍自流星飛電般攫去。
法慧上人喝得一聲:“好孽障!”大袖一拂,只見那人暗哼聲中,翻了去,身形一旋,雙臂猛沉,輕飄飄與同黨同時落地。
說來話長,其實不過轉瞬間事。
法慧上人袖拂氣勁已運出六成功力,見來人毫無損傷,身法立詭輕奇,不禁微“噫”
了聲,只見來人是個大身少,禿頂無須老者,身後環列著俱是些綠林巨擎,黑道高手,白眉皺得一皺,沉聲道:“阿彌陀佛,來人可是聶施主?”
禿頂無須老者兩目泛出兇光,哈哈笑道:“不錯,大師慧眼不差,‘惡子房’聶豐就是在下!想不到少林高僧竟插手這段無由的是非中,為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