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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森尷尬笑道:“此事誠關生死,恕金某等竊聽,請不可見怪。”
李仲華道:“老前輩說哪裡話,在下方才是躲伏簷下偷聽,這等事本是武林中司空見慣,有何可怪之有。”
羅令鐸這時介面道:“老朽護送小山主匆忙離山,一入粵境,就聞得老山主殉難之事。”說此不由流下兩行眼淚,神情甚是憤激。
李仲華不由惻然,只聽羅令鐸哽咽說道:“叛徒名牟承彥,位居老山主之副,因垂涎老山主之亡媳美色,競欲犯不齒淫行,為老山主撞見,一怒逐之,不知他竟託身大內,小山主痛其母全節喪生,再痛其祖遭叛徒誣害殞身,其心情沉重可知,老朽無力代報此仇,只有不負老山主重託,才能心安。”
李仲華已明白其中大概,小山主定是老山主之孫兒,但羅令鐸重三例四說了這麼久,尚未說出個究竟,不禁眉梢微蹙。
羅令鐸目睹李仲華神色,忙笑道:“少俠,請恕老朽日來憂心怔仲,不覺語無倫次,混淆不清,本來清廷承平日久,對皇明子孫採取安撫寬大之策,不是證據確鑿,絕不能興起大獄,七皇子確是天皇遺胄,但也不能任意生死予奪,何況此事關係國本,一再嚴囑叛徒牟承彥必須生擒老山主訊問,但老山主力竭自戕,叛徒大為驚駭,一面回報老山主畏罪自戕,一面鼓動武林奪取這支漢白玉鐲”
李仲華大為茫然不解道:“怎麼他不做加害於小山主之圖,先求漢白玉鐲,在下甚是不解?”
羅令鐸苦笑一聲道:“叛徒心機之深,行事之毒就在此點,叛徒誣害老山主,自知為武林正義之士所不容,先不亟亟加害於小山主,其用意是表明老山主之死確為有叛逆罪證,再則預知小山主日後必將找他復仇,這支玉鐲關係至大,所以先急於奪取此鐲。”
李仲華更為不解,不禁問道:“此中關聯,不知羅老師可為在下細說麼?”
羅令鐸別面望了望門外天色,輕輕嘆息一聲道:“天時已距黎明不遠,只有長話短說。‘七星手’浦六逸當年未成名時,身受老山主救命大恩,浦六逸存下必報之心,取出這支漢白玉鐲道:老山主德高望重,與世無爭,此恩此德,畢生難報,這支鐲略供清玩,他年如有相需之處,此鐲為憑,認鐲不認人,隨鐲傳話,不過只限三不事物,浦某隻要力之所及,無不應命。
老山主見浦六逸秉賦根骨,無一不是絕乘人材,日後必然冠冕武林,說不定他年有相求之處,於是笑而受之。
此事唯有叛徒及老朽知之,老山主交付小山主漢白玉鐲之時曾言,見得浦六逸時有二事相求,任浦六逸選其中之一,一為請浦六逸手刃牟承彥;另外是求贈‘內功拳譜’但小山主誓欲親手報得大仇,憑鐲相求‘內功拳譜’。”
李仲華不禁恍然大悟。
金森突介面道:“少俠,事誠不止此,牟承彥所煽惑的江湖黑道高手們,奪取漢白玉鐲之意紛起,干係武林殺劫。”
李仲華驚惶道:“在下愚魯,請說其詳。”
金森一臉正色道:“牟承彥幕後操縱劫奪玉鐲,憑此玉鐲勒逼浦六逸傷害小山主,以除後患;‘惡子房’聶豐得鐲可挾持浦六逸武林爭霸;‘七殺星’姬遊則志在‘內功拳譜’;現時浦六逸為得‘內功拳譜’之事已呈焦頭爛額,應付不下,若見鐲相求,他落得自下臺階,做個順水人情,在他而言不屬輕鬆之舉,但這樣一來,貽毒武林至大,你爭我奪,豈非引起彌天浩劫?”
李仲華聽得“姬遊”二字,不禁心中一動,問道:“那‘七殺星’姬遊是何來歷?”
金森尚未開口,忽聽廂房內傳來銀鈴語聲道:“姬遊是‘天遊叟’同父異母兄弟,因他好殺成性,被‘天遊叟’禁錮於小五臺山深谷崖洞中,不料被他逃出;‘天遊叟’在花家堡神龍一現又匆匆離去,大概就是為著追蹤姬遊而去。”
李仲華道:“雲姊,怎不早說與小弟得知?”
只間郝雲娘“哼”了一聲道:“這本不關你事,你何必與聞,不給你說,免得你無謂憤惱,豈不是好?”
李仲華知郝雲娘心意,她早就說過只待見過浦六逸,及尋獲其母後,擇一世外桃源,永不過問江湖之事,自己何嘗不對江湖鬼蜮厭惡,當下露出無可奈何的笑容,道:“請問羅老師,目下之計做何處理?”
羅令鐸悽然一笑道:“如今老朽已計窮力絀,據老朽臆測此去入滇,需闖過三道伏襲,賊匪均是江湖上乘高手,老朽慎算之下,甚難闖過,為此岌岌自危,相求少俠及姑娘鼎力相助,或可轉危為安。”
李仲華不知姑娘心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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