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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麗芬介面嬌笑道:“你是要我返歸家中是麼?有少俠同行,小妹立即動身。”
李仲華不料她竟出此言,愣然張著雙目,心中著實為難之極·馮麗芬抿嘴嬌笑道:“小妹這是為少俠好,杜陵恨少俠如同殺父之仇,種種陰謀半數針指少俠之身,少俠縱然武功蓋世,鬼蜮之謀防不勝防,就是大佛寺中少俠與他們發生拚搏,也是壯陵安排,你不知‘鐵扇飛星”申公泰‘斷碑手’向青雲兩人,也是杜陵之父網羅黨羽,殊不知少俠吉人天相,履險如夷”
李仲華不待他說完,已自大驚失色道:“申公泰、向青雲兩人也與匪徒為伍麼?姑娘,我們去崇聖寺內通知他們及早防備。”手出如風,捉住馮麗芬皓腕,望馳如風而去。
月湧夜空,皎潔如銀,洱海煙波,水光盪漾,晶瑩空碧,堤柳婆娑,崇聖寺三塔高聳,倒映湖中,塔影亭亭,漁火點點,似幻似夢,如臨廣寒仙境。
嗎隨防被他執著玉腕,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清徹雙眸喜羞紛呈,心頭宛如小鹿撞胸“怦怦”直跳。
他們身距崇聖寺山門十丈左右,巍峨巨松之上,電撲而下十數儈人,手持禪杖,一列橫阻在兩人身前。
其中有一體肥身頎中年僧人單掌問詢道:“施主夤夜駕臨敝寺,有何貴幹?”
李仲華含笑答禮道,“煩勞大師通稟,就是在下李仲華與馮麗芬姑娘來求見方丈·”
那僧人與馮麗芬目光相接之下,即沉聲說道:“本寺日來迭遭宵小紛擾,奉方丈諭命,七月之內,概不得見外客,免遭池魚之殃。”
李仲華微笑道:“倘在下有急事相告朗睜方丈,大師也拒不通稟麼?”
那儈人冷笑道:“僧雖知奉諭行事,不得已之處,請兩位施主海涵。」嗎隨防小嘴一咧,瞠道:「我們不進去就不進去?與他們嘮叨做甚麼?」僧人面色一變,單掌微微一揮,其餘諸僧立時散開,各立方位嚴陣以待。
李仲華輕輕一掐馮麗芬,示意暫勿妄動,目中冷電神光向眾僧掃視了一眼:心中猛生一念,不禁身軀撼震,朗聲說道..「大師法名上下是何稱呼?請問大師這是何意?」僧人微微道「貧僧智禪,方才女施主話中用意,暗示要硬闖入寺,貧僧不得不緊加防患。」說時,眼中隱泛異色。
李仲華長長地「哦」了一聲,面色和詳道:“請問大師在崇聖寺中有多少年?”
智禪不知李仲華此時問出這話何用意,楞了一楞,竟毫不思索答道:“屈指算來,已有十七年了。”
李仲華道:“大師既然在崇聖寺如許之久,端知寺內三塔建造於何年何月?還是建寺完竣再砌三塔,抑或先有三塔後再行建寺?請道其詳。”
智禪愣然張目不知所云,突地怱疾言厲色暍道:“施主你問這話是何意?這等無關宏旨之事,貧儈無暇答覆。”
嗎隨防也不知李仲華此時此地竟問出這話,大為愕然不解,眼中現出一絲惘惑神色。驀然李仲華冷笑一聲,欺風閃電而出,右臂暴伸“飛猿手法”奇絕天下,五指已搭在智禪肩膀上。
只聽智禪悶哼半晌,翻滾於地,李仲華身形並末稍停,疾然劃空前撲,右手迅如電光石火向肩頭一搭一翻,冶電青光宛同匹練神龍,卷向分列眾僧。
眾僧驟不及料李仲華竟會閃電出手制住智禪,一怔之間,劍飈寒光已劈面而至,未及閃身出招,已自劍芒及身。
慘噑聲大作,十數儈人不是折肢斷臂,就是身首異處,只見血雨濺空,肢腿橫飛,那噑叫之聲宛若梟號猿啼,夜月迷濛下,分外陰森恐怖。
馮麗芬見陣仲陪向眾僧突然發難,又如此手辣心黑,一時之間大感茫然,兩道眼神,緊緊盯在陣仲降身上。
只見降仲降緩緩將青霜劍回鞘中,走至下少斷肢殘腿尚在掙命的群儈身前,二點上了死穴,長吁了一口氣,再走至智禪身前,一把抓起。
智禪已是滿頭冶汗,如雨淋下,他被李仲華點上陰穴,縮筋之痛苦,有如千百蛇蟻,在全身穴脈中蠕蠕爬行,不停呻吟出聲,眼中顯出驚悸之色。
李仲華冷笑道:“智禪,你敢在我面前要花槍,還當我認你不出麼?在大佛寺中我曾見你與眾僧立在簷下。”說出突變厲聲道:“你們把崇聖寺中眾人怎樣了?”
智禪瞪目不答,李仲華大怒,左手一按“頰車”穴,猛感觸手冰冷,發覺階禪自噎氣絕而死。
李仲華狠狠地罵了一聲,將智禪屍體撩至丈外,面帶倖幸之色,向馮麗芬道:“不料大佛寺澄明方丈,清淨無為,也與盜匪沆瀣一氣,曷勝浩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