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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曙光甫現,四外一片濛濛灰白,那嘯聲傳來迅疾異常,只見一條青色人影,在那匯匯壘青冢間兔起鵲落飛掠而來。
相距七、八丈外,疾一弓身,龍臂激射,盤身輕如落葉般飄下。
來者是一青衣中年人,面色白皙,三綹短鬚儀態不俗,只是兩目中蘊含淫邪驚狠之色。
青衣中年人望了宋其七人一眼,似是極為驚愕,繼見遠處手下屍體,目中進射怒意殺機。
白衣人急趨在青衣中年人附耳蟻語了一陣。
青衣中年人道:“就是這七人?別無發現?”說話時,一股煞氣在他白皙如玉臉上,生像罩上一層濃霜,陰森駭人。
白衣人惶悚稟道:“屬下焉敢欺瞞香主?”
青衣人“哼”了一聲,目注宋其等人沉聲道:“你是何人?竟對本香主屬下施出辣手,裝神扮鬼,不敢現出本來面目”
宋其“嘿嘿”冷笑接道:“老夫面前居然自稱香主?你是何幫何派?怎不敢自吐姓名?”
青衣中年人冷笑道:“本香主的姓名從不在人前吐露。”
宋其怪笑道:“那麼老夫等姓名又豈是你能問的麼?”
青衣中年人淡淡一笑,右掌迅快劈出一股掌力,勁風悠悠,直撲宋其面門而來。
宋其已受指點,不出掌硬接,身形一錯,如電般抄在青衣中年人身後,兩手分出,迅捷無倫地攻出三招,無一不是制人於死的手法。
青衣中年人武功不凡,且宋其身影一動,即知對方心意,撤步旋身,雙聿迴環攻出五招,逼得身形退後半步後,手法猛地一變,兩掌並伸六指,以指當劍,指影繽紛,劃空生嘯,指風罩向宋其胸後臂肘各處重穴。
宋其亦是一般,掌指飛舞,奇奧迅快,搶創挑先。
一剎那問,已經拆了三、四十招,兩人身形有如走馬燈般,疾遊圈走。
這時王一飛突乾咳了聲道:“大哥,全無怨隙,何必這等拚命?咱們趕路要緊。”
宋其忽地急攻了兩掌,躍身後退,王一飛搶步掠在兩人中間,向青衣中年人拱手笑道:“聳駕看來不是衝著我等而來!依兄弟之見,一場誤會就此揭過,容後致歉!”
青衣中年人眼珠一轉,沉吟之際,遠處驀地傳來一種急促響亮蘆吹“嗚嗚”之音。
匪黨齊齊一怔!青衣中年人愕然別身望去,亂葬崗後傳來一陣急驟蹄聲,塵煙滾滾蕩起。
只見一人一騎現出,如飛馳來,在青衣中年人面前勒住,騎上一人躍下鞍稟道:“劉舵主飛報有五人五騎衝出松子關望皖西霍山奔去,舵下兄弟紛紛截擊,那五人五騎武功強厲,攔截不住,被他們逸走,現劉舵主等兼程趕下,命屬下飛報香主定奪。”
青衣中年人面目一變,喝道:“劉舵主認準了麼?”
“正是那廝!”
青衣中年人急用手一揮,率眾電疾風飄離去。
王一飛向古仁道:“有勞賢昆仲在此搜尋有無匪黨潛跡,暫留隱藏,王某與宋堡主返回接引少俠與林姑娘。”
“中條五魔”立時電丸星射分掠四外而去。
宋其笑道:“王兄才華絕世當之無愧!聲東擊西,金蟬脫殼,使賊黨疲於奔命,那青衣中年人當是‘六指劍’容天飛!”
王一飛歉然答道:“才華絕世,兄弟愧不敢當;這容天飛雖然被驅退去,尚是不了之局,不過兄弟已安排了數路退兵之策。”說時與宋其疾行而去。
客店室內一燈如豆,昏黃陰暗,壁上陰影拉得又瘦又長,窗外枝葉翻風“沙沙”作響,顯得有點淒涼陰森。
林銀屏坐在楊沿閉目假寐,雲鬢斜垂,眉峰微鎖,似下勝憂思。
榻上沉睡的李仲華一個轉側,生起“咯咯”微聲,林銀屏倏地睜開星眸,只見蓋在李仲華身上的一方薄被全然滑掉。
林銀屏徐伸皓腕,扯過薄被輕輕掩在李仲華的身上,嬌靨泛起一種柔情似水的憂意。
練武人本甚機警,李仲華驀然張開雙目,見林姑娘皓腕仍未縮回,俊面不由一熱!道:“怎好勞動姑娘?”
林銀屏斜眸媚笑一聲,李仲華問道:“王老師還未返回麼?”
林銀屏搖了搖首,李仲華一怔!又道:“宋堡主呢?”
“方才他們匆匆外出,稍時即可返回。”咻喂屏妮聲道:“你請安睡吧!養養精神也好,諸事用不著你來勞心,自有王老師劃策。”
窗外傳來一聲聲破曉雞啼,李仲華欠身坐起笑道:“天將大亮,不容再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