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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緩緩咳了一聲道:“琳侄懷中數頁紙笈本殘缺不全之物,到手無用,不如棄擲林中,老朽自會撿回,你們離去吧!”
不見其人,只聞其聲,但浦家姊弟聞聲面色陡然一變!浦琳道:“是項叔父麼?怎不容侄兒侄女們面見說話?”
林中項士堃又咳了一聲,道:“琳侄是明知故問!老朽素知你倔強剛毅,凡事任性,必不甘心獻上,難免干戈動武,試想老朽怎能傷你們?才避不見面!”
浦琳道:“項叔父既然念及故舊之情,為何又背叛家父?”
林中忽生起項士堃大暍道:“胡說!老朽不忍傷你們是另有原因!”繼又出聲長嘆,道:“你趕緊將懷中紙笈留下,免得老朽激起殺心。”
浦琳忙對浦瓊使一快逃眼色,兩人身形倏地一併,雙雙點足而起,斜飛掠出。
這片森林愈來愈密,浦家姊弟疾掠如飛,不禁深入林中,只覺茫茫無際,耳中不時聽見四周生起此起彼落的鬱悶而又尖銳的長嘯聲。
浦琳悄聲與浦瓊道:“不好,項士堃率來的黨羽不少,看來這幾張無用的紙張擲還與他為是。”
浦瓊怒道:“崔老師為何分做三份?立意不讓項士堃全得!一定是干係甚大,何說此話?未免愧對死去的崔、侯二位老師。”
浦琳不禁面上一紅,加疾展開身形,迂迴如風奔掠。
將近奔了半個時辰,嘯聲怱遠怱近,顯然項士堃未放棄捕捉他們之意,但他們心中暗暗焦急。
哺陰道:“似如此迂迴奔跑,一輩子也休想出得林中,反不如筆直取徑,衝出林外再說。”
浦琳眉峰一聚,道:“林中黑暗,不辨東南西北,萬一自投網羅怎好?”
浦瓊猶豫了一下!道:“一切付諸於天命,走!”
“走”字出口,人已望右撲去,浦琳如影隨形而出·約莫撲奔一刻,林木轉疏,如銀月色瀉入,地面映出密集圓形。
浦瓊心知林木漸疏,不久即可出得林外,但心絃更是緊張,項士堃手下必已守候林外。
果然,一出林外,即見三條人影迅疾如電迎面撲來。
哺陰也不出聲暍問,手中長劍一挽而出,一招“秋風落葉”四練卷電,去勢雷奔銳嘯。
三條人影不料姑娘會悶聲出劍,劍勢雷厲具絕,逼得三人凌空竄起。
就在三人竄起之際,浦琳亦是拔起半空,七星旗槍一震,三朵寒星飛點三人胸前。
姊弟攻勢迅疾凌厲,尤其浦琳這一式“三花追魂”乃他奪命絕招,奇奧博絕,三朵寒星直透胸骨,慘噑聲中三人“啪嚏”斃命墜地。
浦瓊、浦琳無暇察視三人死活,一意逃出圍捕險境,兩人流星電奔足不擇徑掠去。
一出林外,只見麥浪一望無際,沃野千頃,蟾輝籠照之下,清徹無遺。
本來平疇麥野如想逃避追蹤眼目,那是非分之想!浦家姊弟也不是不知,但他們均是同一心意,仗著絕頂輕功,使追蹤者落後老遠,只要奔入山區後方,可無虞從容逃出,是以兩人展出“草上飛”絕頂輕功,借足麥穗疾如流矢掠去。
耳後但聞刺耳尖銳的怪嘯此起彼落,衝破夜空,聲播四野,迴音不絕,顯然追蹤的人下少,饒是柹弟二人藝高膽大,也不禁心中發慌。
浦氏姊弟疾掠如飛,耳際但聽見嘯聲四起,競似愈來愈多:心知這“天罡三十六手”對“聖手白猿”項士堃關係至鉅,必不放過自己兩人。
浦瓊低喟了一聲道:“爹倘或不絕意武林,遁跡空門,我想項士堃還不至於如此明目張膽,結黨猖獗!”
浦琳冷笑道:“那也未必,他久已蓄心叛離,爹在也阻止不了他:依我料測,他目下最畏忌之人莫於姊夫李仲華;眼前如能設法通知姊夫,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哼!西江之水只怕難救涸澤之魚了。”
一提起李仲華,浦瓊不禁玉靨泛呈紅霞,芳心激動難已,浦琳最後兩句,使得他不由心驚肉眺,暗道:“琳弟平生倔強永不服人,今晚為何說出這等頹喪之話來?莫非真個大劫難逃麼?”一種無情的悲楚片刻之間競塞滿了她的心胸,惶惶下寧。
月色西斜,夜風勁疾,兩人如流星滑空般麥野上奔掠,嘯聲愈來愈厲,顯然項士堃不把“天罡三十六手”殘譜奪回,絕不讓他們逃出手外。
遙遙望去,只見一片山丘綿綿暗影倏隱倏現,浦琳驚喜道:“伏生山脈已然在望,我們一進入山區,項士堃如想撲捉我們,恐難於海底覓針了。”
哪知他們尚未踏入山麓,卻瞥見六、七條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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