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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徒猛感一種從未曾經過之柔潛勁力逼得身形向外踉蹌一分,不禁大大凜駭出聲吆喝。
就在這一剎那,李仲華疾逾閃電般街上前去,右臂暴伸,一把抓住浦琳胸衣,朗聲大笑中,身形翻回五、六丈外。
匪徒只覺人影一花,連來人身形都未瞥清已失去蹤影,不禁大驚失色,面面相覷。
李仲華身形翻射沾地,即潛龍昇天而起,將浦琳匿在一支巨幹叉椏上,點了他的啞穴後,輕飄飄落地。
陡聞一聲獰喝道:“甚麼人膽敢在少爺面前弄鬼,趕緊出面現身,不然自遭覆滅。”
李仲華已聽出那是杜陵語聲,暗中冷笑一聲,右掌凝運“移花接木”絕學,電閃撲前。
驀然,舌綻春雷一聲大喝,右掌迅如電飛劈出!驚飈狂湧起處,只聽樹木倒折轟隆如雷聲中,騰出十數聲淒厲慘噑,跟著那掌力有增無已,樹木陸續斷折,宛如山崩地裂,枝幹亂葉橫空濺飛四湧,塵木漩天瀰漫,上空天光陡露,威勢逼現,駭人之極。
杜陵等人悉數被掌力及樹木榻折搞得骨斷膚裂,只有杜陵及另外兩人傷重之餘,奮力掙起,在葉木濺飛,塵上彌湧中身形蹂縱,欲待逃逸而去。
李仲華怎讓他們逃出手外,雙肩一振,電射追去,突然,只見杜陵三人同聲發出一聲慘噑,身形彈飛震回,懸空打了幾十個筋斗,心知郝雲娘施出“七陽神功”。
三匪“叭噠”連聲墜地不起,顯然身受重傷,墜地後猶蠕蠕顫動不已。
李仲華一躍至前,含笑道:“杜兄,別來無恙,還記得小弟否?”
杜陵胸骨已折斷七根,插入內臟,再受兩次重擊,已是力竭傷重,劇痛如絞,血逆翻湧,嘴中汩汩不時湧出紫黑血漿。
在李仲華掌力逼發時,杜陵目睹這種威厲無儔勁風潛力,幾疑是天時風雷之應變,不是人為所能,駭然色變欲逃之際,猛感胸前被擊中萬斛鋼鎚,慘噑一聲,連續為斷木壓下,只覺胸骨已斷,不禁眼前一黑。
他神智未迷,奮力閃竄,卻不料又為暗中隱伏的郝雲娘“七陽神功”震飛。
他這震飛不打緊,墜地“叭噠”一震,胸前原已斷肋骨,頓插入內臟肝腑,不禁痛極神昏,張嘴冒出兩口黑血。
杜陵聞得語聲入耳,力掙仰面,睜開模糊雙目,良久,李仲華形象才映入眼簾,他只感一陣震顫,張嘴又冒出兩口黑血,苦笑一聲道:“想不到我居然死在你的手上?早知如此,在昆明先下手為強,豈有今日?”
李仲華淡淡一笑道:“凡事未盡能如意,但惡行昭著,冥冥中自有報應,杜陵,閒話少說,那‘五色金母’何在?”
杜陵悽然長嘆一聲道:“在家父手中,稍時必來,你自去找他要好啦!”
一口氣說出這些話,又冒出一大口黑色血漿,眼珠一翻白,氣絕死去。
李仲華哀憫地望了杜陵一眼,轉眼又望了被震飛回來墜地之兩人,已斷氣多時。
地面滿是橫七豎八的斷枝巨幹,綠葉狼藉、塵霧尚未落定,斷木之下現出頭裂頸行多人,血流滿面,慘不忍睹。
李仲華為之惻然,茫然地嘆了一口氣!驀聞身後郝雲娘嬌笑道:“你無端嘆甚麼氣?你知道麼?你的武功令人匪夷所思,凌儕中原各大正派絕頂高手,如非我目睹兩次證實,簡直不能置信。”
李仲華已轉過身來,心有感慨說道:“不但云姊難信,就是小弟也幾疑不是真實,如同幻境。”說著長身一掠,沖霄而起,將浦琳挾下,拍開睡穴。
只見浦琳睜開雙目望了郝雲娘、李仲華一瞥,淡淡笑道:“多蒙李兄施救,盛德心感,瓊姊呢?”
李仲華笑道:“令姊尚在玉麓洞中,稍時即可相見。”
浦琳轉目一望眼前情景,不禁大為驚愕,變態說不出話來,待至神定才出聲問道:“李兄,這林中發生甚麼鉅變?”他腦中為之混亂了,這不是人力可以造成的。
李仲華道:“浦少俠不必管這些了,總之杜陵等人遭了劫數,稍平浦少俠心中憤恨,足可慶幸。”
浦琳怨恨地注視在杜陵屍體上,冷笑道:“小弟恨不能手刀此賊,他死得未免太快了。”他心頭之恨仍自末息。
照常理來說,浦琳恨懣未消,氣憤末洩,至少應該踢一腳杜陵屍體,哪知浦琳身形略不動彈,只靜靜地凝視著屍體。
李仲華心料浦琳必翻動屍體以平餘忿,哪知大謬不然,感覺浦琳氣度修養比一般武林人物高出不少。
只聽浦琳又道:“小弟為杜陵點上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