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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跟著嬌呼道:「銀屏妹妹」
李仲華大驚,張惶四顧,猛然抱著那少女沖人內室而去,藏身床後。
這內室雖然是少女閨房,並未燃燭,由暗視明,室外情景瞧得異常清晰。
只見走入一個俏麗少女,鵝黃羅衣,舉動輕捷,李仲華暗暗一驚道:「這不是昆明遇見的『玉箏仙子」矛文英麼?她怎麼隱跡在和碩親王府內?」
矛文英見室內靜悄悄無人,不禁秀眉微蹙,略一啟盼,又向內室走入。
李仲華心內直跳,左掌緩緩抬起,暗道:「只要她一有舉動,立展掌力擊斃。」
矛文英「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她跑到哪兒去了?這丫頭真是死心眼,被王爺看上了真有福氣,還有什麼冰清玉潔,歲蕤自守?」她說時身形已移近床側,忽出聲悶哼,人望後倒去,李仲華一把撈住,拉向床後。
李仲華目凝著喚做銀屏的少女,低聲道:「姑娘與矛文英是何關係?」
那少女倚著李仲華懷中,幽幽嘆息道:「她死了麼?她與我分屬師姊妹,親王逼我做他妾侍,矛文英推波助瀾,委實該死,我恨不得親手殺她,方可解卻心頭之恨。」
李仲華詫道:「姑娘既身負武功,何不逃出府外?」
少女悽然,哭道:「父母被囚惟有忍耐,只是無計可救,午夜思之,不禁肝腸寸斷,天幸遇上公子,煩請相援,當終生感德。」說時直立而起,纖手微微掠了一蓬鬆雲鬢,剪水雙眸逼視李仲華,滿含哀求之色。
李仲華大感為難,已礙難出口拒絕,沉吟良久才道:「姑娘知道令尊、令堂囚禁何處?」
那少女接首道:「不知囚禁何處,但在親王府內無疑。」此是極辣手問題,李仲華煞費躊躇,猛然機靈一動,微笑道:「姑娘可知和碩親王藏身何處?」
少女眼中頓露驚愕光芒,道:「公子是否安制和碩親王於死?那不太好!萬一親王一死,必然誣陷我行刺,株連之下,雙親難免一死,弄巧成拙,我將抱憾終天,公子您不能另行設法麼」
李仲華微笑道:「姑娘不必憂慮,在下自會斟酌行事,絕可無虞。」
少女想了一想,走出室外,揚手拂滅了燭火,纖手向李仲華招了招。
李仲華疾閃在姑娘身側,姑娘指在窗外遠處一座高樓悄聲道:「親王就在樓上,不過防護嚴密,猶若天羅地網,恐怕公子無法進入。」
這座高樓巍然直立,參天榆樹圍繞,月色皎潔下,瞧得異常清晰。
李仲華凝望了一眼,道:「無妨!姑娘高姓望請相告?」
少女道:「賤姓林。」
李仲華忙道:「林姑娘在此守候,謝謝姑娘指點。」雙臂疾振「哩」地弓身穿出窗外,凌空又起,迷檬月色之下,似一隻巨冀蝙蝠,疾逾飄風沉落葉雲中不見。
他存身參天榆樹梢,藏於密蔽枝葉中探頭外視,只見這座高樓緊傍著虯角飛簷側,均立著一侗淡淡黑影,隱身位置極巧,不是眼力異常銳利,甚難發現。
彼此距離只近在十丈開外,李仲華心說:「不展出移花接木絕學,是無法安然進人這座高樓中。」
安知移花接木絕學曠絕千古,奧深莫測,端在各人領悟玄機,巧為運用,李仲華資質根骨是最上乘之才,數月來已將這宗威力無窮之禪門絕學融會貫通,竟隨念勤,大小由心。
他緩緩伸出兩指,逼運真力,凌空虛向簷角距身最近一個暗椿「天府」穴上點去。
那人猛感肋前一縷冷風侵入,不自禁地打了兩個寒戰,眼皮沉重昏昏欲睡,身形逐漸矮了下去,靠在簷角蒙朧入睡。
李仲華瞧得清楚,心中大喜,這本是情急用險,逼不得已之舉,見已生效,暗暗施為,又是兩個暗椿身形矮下沉沉睡去。
這方共有八個飛簷,其餘五個相距甚遠,指力能及如許之遠?李仲華甚無把握,遂卒身一踹,平著屋面疾如閃電掠了過去,悄無聲息落在屋面之上,照方抓藥,那五人亦昏迷矮下。
李仲華抓起一人壓低著嗓子咐耳問道:「王爺現在何處?」大凡神昏之人,神經已不受其本身控制,那人只道府中之人發問,似夢中囈語答道:「王爺就在四樓左廂。」
李仲華放下那人,兩足鉤在屋簷上,身形放下張目巡視,樓廊上並無人影,室內燈光明亮,似沉寂無聲,和碩親王似已熟睡;他兩足一鬆,飄身落入樓廊,輕輕推開閣門,躡足進入,但推門之時呀然出聲。
只聽左廂有人出聲問道:「是芳姑娘嗎?想必有好音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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