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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為三個少女攪得心緒紊亂,不知何擇何從?長嘆一聲,他那矛盾性格,又處於一片矛盾中,他感到惶惑,喃喃自語道:“為甚麼自己落得這般田地呢?”
人生自呱呱落地後,就開始應付未來之一連串的苦惱,喜怒哀樂,顛沛流離,把人生襯托得無比的絢爛輝煌,也黯淡無彩,不過憂多於喜,逆過於順,美好的光景,盡佔整個人生的少許一部分,比之曇花一現,真是恰當不過,為甚麼先哲常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勸言世人宜逆來順受。
李仲華目前之境遇,表面上旖旎美妙,卻在心靈上不堪困擾,他不禁毅然下了一個決定,暗道:“大丈夫應隨遇而安,只要行事無愧於心,其他只是自尋煩惱而已。”此刻,耳中只聽得步履磬磬之聲,倏然,門外跨進一個身穿藍長衫中年人,肩闊膀粗,方面大耳,頡下三緇短髮,目光燜燜,顯然器宇不凡。身後隨著曼雲及一體態輕盈,杏臉桃腮的麗人。
李仲華心知來者必是藺姓客人,起立相迎。
只見來人一進門,便聲如洪鐘哈哈大笑道:“曼雲慧眼識人,果然李兄紫芳眉宇,英俊公瑾,不由把廣長卿愧煞、羞煞。”
李仲華施一長揖,微笑道:“晚輩承蒙藺兄療傷大德:水感五內不忘。”藺少卿又是一陣爽朗大笑。
李仲華髮覺曼雲一雙妙目,凝視在自己身上,不禁俊面腓紅。
何曼雲見此刻的李仲華,俊如潘安,目若朗星,舉動之間,瀟灑不群,一時看得呆了,心說:“好俊之人品!”不禁芳心暗暗竊喜。
藺少卿拉著曼雲身旁的麗人,與李仲華引介,笑道:“這是藺某風塵知己,李婉雲姑娘。”李仲華稱說幸會,微微一笑。
只聽到藺少卿朗聲笑道:“李兄義勇可嘉,那賊子作法自斃,幸而李兄功力深厚,喉結穴上豈能受這致命重傷?”
李仲華失驚問道:“藺兄為何知道那賊佯裝落水?”
藺少卿道:“這不是顯而易見之事,如那賊真個沉弱,怎能兩手扼在“喉結”穴上,有心致李兄於死?”說著一頓,又道:“李兄為何與嘉陵水寇結仇?”
李仲華聽後不禁茫然,張著雙眼道:“在下月前才出京,從來不涉足江湖之事,亦未履跡巴蜀,怎會與嘉陵水寇結仇?莫非藺兄識得那賊?”
藺少卿點點頭道:“此人是‘嘉陵二蛟’之一,名喚‘出浪蛟’刁傑,兄弟二人形影不離,奇怪他兄長‘翻江蛟’刁英並未相隨在旁?這兩賊不但識得,五年前路經嘉陵,彼此生有怨隙,後為人從中調解,才未抓破臉。”說著望了李仲華一眼,道:“‘嘉陵二蛟’既與李兄素未謀面,怎會生心害你?這倒是一件煞費猜疑之事,藺某猜忖,必是內際經人調唆,奉命而來,李兄再想想看,途中可結有仇家麼?”李仲華茫然地搖搖頭,藺少卿也不再問。
室內安放了一桌豐盛酒筵,藺少卿大笑道:“曼雲姑娘設席與李兄壓驚,幾世修來之福,藺某從未見曼雲姑娘如此款待別人過,藺某更不消說了,實為之欣羨不已。”李仲華俊面腓紅,曼雲斜睨了他一眼,低首嫵媚一笑。
席間紅袖醇酒,衣香鬢影,滲以藺長卿豪笑,及燕語鶯聲,室內洋溢著歡暢氣氛。何曼雲如小烏依人般,對李仲華盈盈勸食。
藺少卿見狀,發出一陣爽朗大笑,笑定,正色道:“李兄不可辜負曼雲痴情,何姑娘雖淪入風塵,但潔身如玉,崴蘚自守,平日豔如桃李,冷若冰霜,今日大反常情,可見曼雲痴情,藺某如蒙青睞,早量珠聘去,惜何姑娘視藺某為風流浪於,亦輕不受人惠,望李兄好自為之。”
李仲華不禁耳熱心跳,囁嚅道:“在下一介落拓青衫,何值曼雲姑娘如此重視?”說時,偷望了何曼雲一眼。何曼雲本是霞飛雙頰,嬌羞不已,聞言立即雙眼一紅,珠淚潸然。
李仲華不禁自覺言語過重,他何嘗不喜何曼雲?從藺少卿中得悉何曼雲還是處子之身,但在此種場面之下,怎能直言應允?但見得曼雲楚楚可憐神情,遂又道:“只要何姑娘不嫌在下寒酸形穢”一語未了,藺長卿又大笑道:“好了,好了,李兄已然應允。”遂即向阿何曼雲賀。何曼雲合羞垂首,咬唇兩手撫弄著羅帶,倏又是“咯咯”一聲嬌笑。
驀然
屋面上揚出一聲冷笑,聲調極其陰森,十分刺耳。
藺少卿等均是一怔!瞬眼,門外立著一個年約四旬的中年人,雙目燜燜怒視著簡藺長卿。藺長卿一見那人,即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刁老師光澤,嘉陵一別,五載於茲,不勝思慕,何妨入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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