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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華見狀大驚,知這現象非內功登峰造極的不克臻此,顯然這黃衣老叟是一武林高人,但他為何四肢癱瘓倒臥在叢草中?難道是選人暗算麼?那暗算他的人功力定較他精湛!不過何以又不取老叟的性命呢?這可是易迎反掌?須知打蛇不死反成仇,這疑問頁想它不透?
心正默思之際,只見老叟四肢逐漸伸縮屈動,頓時老叟立了起來,朗聲大笑,聲震雲宵。良久笑定,目光看定居陸包袱上,道;“少年人,你帶著這多銀子下山幹甚麼?”
李仲華將手中瓷瓶遞過老叟,笑道:“在下五日前上山找人,遍覓不見,無奈又下山來。”
老叟呵呵大笑道;“原來如此,我老人家還以為這小五臺山躍出個野人來了。”說著目光一冷,又道:“我老人家平生不受人惠,你佇立山口時,我早看見,只是未使出口而已,後見你走向澗泉滔水時,才出聲喚你,救下你這條小命,以示你我互不欠情,這山泉內我老人家早下了毒,用後必死無疑,你若不相信,循著澗泉走出,便可知道我老人家言之非虛。”
李仲華聞言,大感驚訝,意似不信啟步走去,走不到五、六丈外,豐草內赫然仰臥三具屍體,面色黑紫,顯然中毒過深死去,五官內尚流出絲絲黑血,兩目圓睜,死狀甚慘。
李仲華心驚膽裂地走了回來。
黃衣老叟不待李仲華啟口,他已哈哈大笑道:“如何?那三人均是我老人家生平大敵,生冤家死對頭,每三年見面,總要拚個你死我活,但他們三人聯臂出掌,配合無間,每次都是互無勝負,這回讓我老人家想出一個絕主意”說著,目光電射,神情似是十分得意,又道:“當時與他們說,這次不要拚享,老是這樣有點乏味,不如以內功較勝負,他們都是生性強傲之人,不肯示弱,滿口應允,哪知竟中了我老人家之毒計了”
李仲華插口問道:“他們是誰?大概也是甚麼武林高人?”
黃衣老叟雙目一瞪道:“呸!甚麼高人,根本是武林敗類,我老人家總想把他們除去,每次都是意願相違,這回上天有眼,叫我老人家稱心快意,當時和他們說飲飽這澗泉水,再以真力逼成水箭噴出,以兩棵楓樹為準,誰能將楓葉全部射光就算勝方,敗方任憑處治,以一對三,本萬無致勝之理,何況亦無此功力將全部楓葉打下,他們三人似是也明此理,微微含笑有待無恐
在黃衣老人說時,李仲華目光遊眼四啟,果然見得右方不遠,有四棵巨楓並列著,翠綠的楓葉已半數凋落,與其他楓樹相比,顯然是有道自然的規律,其時正當暮春季節,百物向榮,何來凋零?
只聽老人道:“他們不知我老人家暗中弄了手腳,在吸水時放下毒錠,這種毒性甚劇,非服我老人家紅色丹藥不可解毒,當時我們同時以內力逼出水箭,但誰也不能將楓葉全數打下,可是毒性在他們體內發作,不過與我老人家預期大有出入,本意毒性一發,他們即當時例地死去,怎料他們一感覺不對,閉住穴道,竟聯臂出掌逼我老人家獻出解藥,你想大功將成之際,怎可如他們所願?
當即以內家掌力相拚,其時毒性也在我老人家體內發作,他們毒發身死時,我老人家亦癱瘓倒地,這詳情你明白了吧?”
李仲華竟搖搖頭道:“這個在下還不明白,愈想愈糊塗,既然毒性同時發作,他們死去,何以老丈還能苟全?此其一,還有澗泉之水,潺潺活流,在下盛水時,毒性已當流盡,焉有長駐之理?”
黃衣老人哈哈大笑道:“瞧你這小子真不聰明,施毒之人豈能不知毒性之理?我老人家一感毒發,立時將毒性逼往四肢,哼哼,若非如此,他們就得立斃掌下,還能等到我老人家以掌力震開他們閉穴,使毒性竄入臟腑致命。”接著突伸右臂,迅如電光石火般把李仲華腕脈。
李仲華大吃一驚,猛覺腳底飄浮,身不由主地被老人拉著出了十餘丈,才始放手,只見老人在澗泉內撿出一塊鵝卵形墨綠晶錠,用手一晃,笑道:“這你總該明白了吧!此是千年蛇毒結晶,放入水中常人服下一滴,立時穿腸,七竅迸血而死。”。
李仲華不由駭然變色:心說:“果然恩師說得不錯,武林事故發生,無奇不有,令人防不勝防。”那黃衣老人見李仲華不做一聲,又笑道:“少年人,你也略會武功吧?”
李仲華赧然一笑道:“在下無師之學,略涉皮毛,不足妄乏晷武。”
老人大笑道:“姑且勿論你是否語出衷誠,這話一點不錯,武學之道,浩如瀚海,我老人家雖名擠武林奇人之列,仍未能窺其萬一,可見你謙藏若虛:心性不錯,我老人家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