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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
他漸漸試出其師授他的“虹飛雲旋”輕身功夫,確是絕乘武學,悟出內中一半玄奧,是以盡力馳著,愈走愈快,那張俊臉上今晚首次泛出一絲微笑,奇怪那怪老頭從開始起,就沒有別過臉來望李仲華一眼,而由他的目中露出驚奇的光芒,他雖然沒回頭,但從身後“嘶嘶”風聲中,已知李仲華沒落後多遠,這顯然地李仲華輕身功夫算是不錯,然而上乘輕功,應該是無聲息的,如同行雲流水,究竟是李仲華功候尚淺。
李仲華漫無目的跟著怪老頭飛奔,他發覺怪老頭不是取徑正路,而是穿越路邊雜林,一列列的林樹似飛煙般在身旁掠過,他不禁鼻端沁出汗珠。
“喂!年輕人,你累了沒有?”怪老頭開始別過頭來問話,步法放緩下來,終至止住腳步,一雙怪眼望著李仲華面上汗珠,咧嘴笑了笑,又道:“你這份輕功從哪學來的?委實不錯!”
李仲華止住腳步,用衣袖拭了拭面上汗水,開始覺得有點氣喘,聞言忙道:“如此謬獎,愧不敢當,在下只是向無藉藉之名的武師習了三年,可是與您老人家一比,顯然差得太遠了。”
怪老頭似笑非笑點點頭道:“這倒是事實,老夫只用了七成功力,雖然如此,你也算是難能可貴的了。”
言談之間,李仲華獲知怪老頭姓宋,單名一個其字,江湖上混號稱做“怪麵人熊”
怪老頭也獲知他的名姓及簡略的身世。怪老頭雖不諱言他那混號,李仲華可不敢笑出來,臉上也不帶出絲毫不敬之容,這樣,湊巧對了怪老頭的心意,江湖上不少人鄙視他的混號,卻招來一場殺身大禍。
其實李仲華暗忖道:“這外號取得真絕,看他滿面于思,加上他的臃腫身材,除了‘怪麵人熊’外,任何字眼卻沒有更比這四字來得恰當。”
他不知“怪麵人熊”宋其就是武林中極負狠譽的中州二怪之一,別說白道人物見他頭痛,即是黑道巨孽見了他,無不敬畏三分,李仲華真要是知道他就是這種人物,也不會貿然應允跟隨著。
怪老頭從懷中取出一隻水壺,咕嘟、咕嘟飲了幾口,又交給李仲華解渴,並舊事重提,露出深沉而疑惑的眼光,問道:“以你是書香子弟,為何要採取殺人之途徑呢?難道被殺的人,卻是與你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麼?”
李仲華想了一下,坦白地搖搖首道:“都不是,在下實是誤殺。”
宋其目光燜然看李仲華一眼,道:“你真誠實,其實殺了人並沒有甚麼了不起、老夫所殺的人何止上千?並不見得各個都是該死,但老夫平素所行事,寧可誤殺千家,不能走漏一口,這道理你慢慢自然會懂,對敵人仁慈、即是對本身慢性扼殺一樣。”
李仲華無言的點點頭,佯做凜然受教的態度:心內卻在暗暗說道:“這是甚麼話?難道天下人都是該殺的麼?你對他們狠辣,他們再報你怨毒,恩怨相結,無時或了;自己一時之氣,下手較重,卻令自己感到無限羞愧,長懷難安,替恬靜的心靈上平添了一層陰影:水難舒暢。”
他突然感覺到受“怪麵人熊”宋其長時期的蒸陶下去,那會令本身惡性加深,變成一個無可救藥的人,一陣強烈凜念萎上胸頭,忽生一種意念電閃掠起,心說:“只要自己潔身自愛,不同流合一行,未始不能振身自拔?”
這時,宋其也未注意他的思想,面望著林外天色一眼,自言自語道:“大約他們也該到了?”回頭喝了一聲:“走!”兩臂一振、斜剌剌地望右邊矮矮計程車嶺掠起,像一隻大鷹,瞬眼已掠出十數丈外,巧快絕倫。
李仲華不知他所說的是誰?但知他必有所為,陡見宋其身法如此靈捷,不由心生駭然,更不怠慢,施展“虹飛雲旋”輕功身法,隨後奔去,騰身在山丘之上,見宋其已停在一株茁枝怒葉白揚樹之下,兩目凝望在前面。
李仲華到得宋其存身的樹下不足一九丈處,倏然收住腳步,緩綬走前,一面留意四周情景。只見四周卻是磊磊荒冢,亂陳在這一片矮林中,月已西斜,那淡淡光輝映在這片林中,滿是鬼影,頭上不時傳來夜臬怪鳴,使李仲華不由泛上一陣寒意。
他停身在“怪麵人熊”宋其身旁,循著宋其眼光投射下去,原來這山崗之下是一條寬敞的黃土大道,像一條死蛇一般,靜寂寂地躺在那裡。
李仲華心頭甚是疑惑不解?為何宋其神色如此凝重?似是有一樁重大的事要做一個肯定地決定?
宋其也不理會李仲華,讓他靜靜地立在一邊。
突間一陣“咕咕”叫聲,隨夜風飄入耳際,由遠至近、在這荒涼的山崗墓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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