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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見“天風真人”目露驚張之色,不由微微一笑,望了手中委垂於地柳枝一眼,道:“在下自知螢末之技,難比道長皓月光輝,所以出此者,意在討教而已,然而請道長不要過於輕視在下這支柳條,卻比道長雙劍還要堅韌,這枝上共一百七十三片嫩葉,只要道長在十招以內削落一片嫩葉,在下即自承輸招,逾此,則請道長今晚暫做罷論如何?”
這一番話軟硬頌譏無所不包,令“天風真人”更生凜駭,尤其是是李仲華只望了柳枝一眼,竟將全部嫩葉詳數無道,單憑此點,已足證明李仲華武學委實莫測高深,此種感覺,不僅是他,連場上群雄均為之震驚。
要李仲華才出道數月,與逃離京華時,其武功不啻雲泥有別,一來是他學有所本,秉賦清奇,無一日不揣摩詳研於胸,再則迭逢奇遇,初則學成“鬼見愁”榔仕“飛猿手法”之後,得“天遊叟”的“補天九”之助,又獲“九躍星飛十三式”抄本,功繼又得西域“矮仙”所傳“移花接木”絕學,如此在短短數十日之中,便身蘊各家之長,他又聰穎已極,整日腦中將所學融匯貫通欲以致用,在千佛巖上沉思之際,靈機猛生,被他參悟玄奧。
他眼見“天風真人”雙劍出手神奇,配合嚴緊,已臻化境,自忖天下武學,不論如何玄妙,總有兼顧不到之處,在“天風真人”對敵“青城二矮”時,已思索出制勝之策。
此時“天風真人”雖莫測李仲華高深,卻李仲華氣勢所懾,尤其這番譏刺損刻言詞,使他耳紅面赤,當下凝白了李仲華一眼,冷冷說道:“不登泰山,難知其高;不睹大海,莫測其深!貧道劍學神妙無窮,你也敢班門弄斧,來來來,貧道先讓你進招就是。”意思雖傲,卻和緩不少。
只是李仲華朗笑一聲道:“承讓。”手中柳枝一招“黃鴛問柳”由左向右,輕輕拂出,指向右乳“期門”穴此為西崑崙劍法最普通一招,似實還虛,但走李仲華手中施出,居然詭奧難測,威力不凡,柳枝仍然似軟綿無力,卻稍透勁風,嘶空生嘯。
“天風真人”眼力不差,見李仲華隨手拂出一招,起手緩慢,逐漸變速,招到中途時,竟然電飛星射,柔中潛勁,系用先天真氣力透枝梢而出,不禁大吃一驚,身形後退三尺,雙劍先後揮出一招“蛟群翻浪”。
但見劍光綿密,寒波層湧,驚天動地,雙劍挾持柳枝而出“天風真人”存心欲先削斷柳枝,再腫李仲華右臂截落。
猛感雙劍一飛近柳枝,有一股潛勁逼阻去勢,凜駭之下,暗加真力迫近枝身,倏見柳枝滑溜而出,自動轉向飛指腹下“氣海”穴而去。
“天風真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凹腹閃退,劍走輕靈,招生“龍翔鳳舞”奇詭絕倫。他這一生削斷柳枝之念,處處李仲華佔了先機。
此刻,冷月西隱,大地一片蒼茫,寒星疏映下,只見劍氣驚天,風雷之聲不絕於耳,轉眼已是八招過去“天風真人”招未出,李仲華已先投到,招一出,柳枝已滑飛指向別的部位,迫於被動之勢,屢屋手忙腳亂,等到他想改弦轍,卻已來不及。
“天風真人”雙劍分閃寒芒“指天劃地”飛出時,只歷李仲華冷冷一聲大笑,柳條一圈一引,電閃指向“天風喜人”左肩之外三尺處。
這一式非但“天風真人”疑訝莫解?連場外群雄均測不李仲華為何展出這極無用之招?使自己身入危境。
“天風真人”心中一振!暗道:“無論你此招何等詭妙?難逃我‘雷霆萬鈞’‘鴛鴦雙飛’之下!”雙腕一震,猛感雙劍受一種無與倫比的吸力,不由自主地向柳枝靠去
卻聽李仲華大陽道:“這是第九招了。”右手一縮“天風真人”身隨劍走,跟路而出,他知若不鬆手棄劍,身形盡露對方掌力攻擊之下,但卻又不捨珍逾性命的鴛鴦寶劍,凝運全身真力貫輸右臂,奮力一掙。
在此閃電地一剎那,李仲華右手一縮之後,左臂“飛猿手法”已出,迎風暴長三尺,迅如電光石火五指疾扣“天風真人”右肩。
“天風真人”眼見一條長臂飛來,不由驚得膽戰魂飛“嗆琅”兩聲,鴛鴦雙劍松出兩手,一鶴沖天而起,但覺指風已觸在“肩井”穴上,突感痠麻襲身,腦中微微暈眩。等他身形墜落於地,鴛鴦雙劍已落定李仲華手上。
只是李仲華面帶笑容緩緩朝自己身前走來說道:“道長為在下柳枝所惑,坐失先機,固然道長劍術通神,但僅此一項,足見尚未能練到身劍合一,不惑不亂的上乘境界,自訝天下第一,尚屬過早。”
話說至此倏然一頓“天風真人”羞愧氣急,滿面腓紅中揚有一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