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突然,昊禎的身體一陣燥熱,這種燥熱,從心臟處起,只一瞬之間,便遍及身體的每一個神經末梢。這種燥熱,是由內而生,卻找不到宣洩的地方。
他知道,現在是午夜零時。因為每個月的現在,他會很準時地發高燒,不過,這一次發高燒和其他次又略有不同,因為這一天,他二十歲了。
他童年的記憶片段裡依稀有那麼一段,好像有個人曾經告訴他的媽媽,他二十歲的時候,將會死於非命。
淫·聲·浪·語不停地刺激昊禎的大腦,這血液中裹挾著的熱量終於往面板裡滲透,又透過肌膚的紋理散發了出來,空氣中,漸漸瀰漫著一團熱氣。
對面床上的男女正陷入瘋狂的媾·和中,根本沒有注意到昊禎的變化。
昊禎只覺得體內有股熱火在燃燒,熱量源源不斷往外洶湧,而且能量聚集的比釋放的要快得多。這時,他的衣服漸漸有了股焦味兒,顯然是身體的熱量已達到了火燃燒的溫度。充盈在體內的能量翻江倒海,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的狀況,他實在受不了了,大吼了一聲。就在他吼出的一剎那,熾熱的氣浪掀起,他身上的衣服頓時不見寸縷。透過肌膚的毛孔,無數光芒從他體內透射出來,有一種佛光普照的感覺,不過這種光芒轉瞬即逝。
床上的男女頓時傻住了,他們忘記了動作,男人的胯·下更是一下子軟了下來。
男人惶惶不知所以,道:“這這小子不是人”
昊禎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向床邊走來,質問依依:“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
依依赤·裸著身體,玲瓏的曲線上佈滿了淫·靡的汗珠,她早已沒有了剛才的有恃無恐,驚恐萬狀的說:“不關我的事兒,都是他,都是他逼我這麼幹的。”
調酒師一個反手把依依搧到了一邊去,嘴裡咬牙切齒的罵道:“賤女人,這就出賣我了嗎?”他從枕頭下面掏出一把鋼·珠·槍,喝道,“有什麼衝老子來。我管你是什麼東西,只要你給我老實待著,只要你外公能把大把大把的鈔票送到我面前就行站著別動,我說了,讓你站著別動,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老子斃了你。”他看昊禎每走一步後,實木地板上就留下了一個腳印,也是心驚膽戰,焦躁不安地舉著鋼·珠·槍,“我叫你站在那裡別動,你他·媽的聽到沒有?”
正文 第八章 噬人的陷阱(七)
雖然昊禎怒火中燒,但是他還沒有被衝昏頭腦。在這麼近的距離,鋼·珠·槍是可以致命的。
他停了下來,腳心傳出的熱量灼燒著實木地板,一股股黑煙從地上冒了起來。刺目的黑煙燻紅了對面兩個人的眼睛,依依和調酒師在不停地流眼淚。屋裡的黑煙越來越濃,調酒師禁受不住,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他一咳嗽不要緊,瞄準昊禎的鋼·珠·槍抖了幾下,偏離了方向。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昊禎轉過身體,拉開門,拼命往外跑。
調酒師氣急敗壞地扣動扳機,一聲巨響,一顆鋼珠激射了出去。但是由於他咳嗽的時候持槍的手抖動得過於厲害,這一槍並沒有射中昊禎,一下子打在了牆上,牆上貼著的瓷磚被鋼珠打了個粉碎,碎屑濺落一地。
依依在調酒師身後尖叫道:“快追,別給他跑了,如果讓他跑了的話,我們就慘了。”
“如果讓他跑了的話,我們就慘了。”依依的這句話傳進了昊禎的耳朵裡,他的心瞬間被事實絞得粉碎,昊禎心想,“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他們真的綁架了我,外公付了錢給他們,他們之後想怎樣對我?”
昊禎心裡隱隱往最壞的地方想去。
調酒師和依依確實準備在勒索成功後,下手撕票,然後翻越大山,遠遁他國。他們兩個人,一個以無毒不丈夫自居,一個自嘲最毒婦人心,根本就沒準備讓昊禎活著離開。
調酒師怕事情敗露,也顧不得穿衣服,胡亂裹了他剛才出浴時用的浴巾,拿起鋼·珠·槍跟著衝了出去。
就在他快衝出房門的時候,他的腳下一軟,慘呼了一聲。
也許是上天無絕昊禎之念,男人一槍打出後迸濺的瓷磚有幾片碎渣散落在門口,正巧被他踩上。
雖說扎得不是很深,卻也是刺骨鑽心的疼痛,男人呲牙咧嘴拔出了嵌入腳底板的瓷磚碎片,再抬頭看去,昊禎已經距離他有三四十米遠。
夜很深,但是當空一輪皎潔的明月,映亮了整個山際。
昊禎衝出房間後發現,原來他們把他關在山上,周圍方圓數里內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隱藏,只有對面的一幢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