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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後來便成了統管北方的黑帝。
這一任黑帝的父親老老玄武同志也同樣不能免俗地愛上了黑齒國的女子,此女便是黑穆潯的娘。然而為了延續玄武一脈,老老玄武不得不服從家裡的安排娶了本族的女子,生下了老玄武。而隨後出生的黑穆潯和她可憐的黑齒孃親在玄武一族中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只得黯然地回了孃家,從此形同陌路,自此便造就了這對奇怪的同父異母親兄弟。
或許是為了彌補老老玄武的遺憾,也或許是天意諷刺這份強行維護的家族無理制度,老玄武竟然成了這無數年來第一個最為另類的玄武子弟。他不愛黑色,不愛朝政,不愛權利,不愛修煉,不愛這些規矩死板的制度,卻喜歡當個百無一用的白衣書生,終日文縐縐。最大的願望就是走遍天下閱盡人間美景美人。然後找一個心儀的女子,不論貧富貴賤,不管是哪一族人,甚至不忌諱是人族還是妖族獸族,只要相互看對了眼,那便相攜著找處景緻幽美的地方落腳,生一窩小書生。
為此,老老玄武每每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奈何怎樣也喚不回兒子的心。
正值煙花三月春日好時光,玄武小年輕施施然出了北約城,揹著個青色小布囊,一身白衣書生打扮便往南下一路遊玩而去。這日恰好途經青丘國附近,看到一位美豔無匹的女子,正樂滋滋地欣賞著,不料那女子察覺他在打望,居然毫不避嫌,笑盈盈地迎了上來。
女子也真夠直接,上來便問玄武小年輕:小哥婚配否?
玄武小年輕的心肝震撼了,但他依然風度十足地拱手彎腰施禮,慢條斯理回道:“小生尚未婚配,若是他日遇著那般個似錦桃花,必當相邀而慶。”
女子身旁有位丫鬟打扮的聞言笑罵道:“你個呆書生,真要遇到那般個似錦桃花,你怎麼還有閒心相邀我家小姐,也不怕被人說閒了去。”
此小姐正是青丘國主黎媚兒,見丫鬟這般說,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問道:“去看桃花為何不能邀我一起?”
丫鬟恨鐵不成鋼地解釋道:“此桃花非彼桃花,是說書生將來的娘子,這是比喻,是比喻!”
黎媚兒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勾人的媚眼輕輕刷過書生呆愣的臉龐,突然就吃吃笑開了:“走吧,就讓我當那似錦桃花吧,這樣你就可以相邀我啦。我跟你說哦,青丘附近有片十里桃林,現在正是繁花滿枝頭的時候,到了夏天,還有我最愛的九曲芙蕖,可好看啦!到時候小哥記得還要相邀我哦”
黎媚兒一把拉過如同被雷劈中木立當場的玄武小年輕,不顧身後被嚇得軟倒在地的丫鬟,邊口若懸河地介紹著附近的景緻邊翩翩然看桃花去了。
老玄武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蒼老的面容煥發出一種柔和喜悅的光彩,一下子便精神了許多:“那時的她是多麼的美好,如同從花瓣中走出來的仙子,美得令人捨不得去觸碰。”
繁雲默默聽著,心中卻驚訝不已。他斜眼瞥了老玄武一眼,怎麼看也沒看出來回憶裡那呆呆的白衣書生與水族出了名的陰狠老匹夫是同一個人。
老玄武也不顧繁雲無禮的斜視和□裸的疑惑,兀自沉浸在往事中。
那之後的事情就不難想象了,這對身世背景各異的年輕男女很快便墜入愛河不能自拔,然後便發展到了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此生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自然地便同時受到了兩方背後家族的共同反對,然而兩人還是很強硬地堅持要在一起。
於是稀里嘩啦轟轟烈烈間,青丘國便被千萬年根基深厚的玄武一族端了狐狸窩,當中一些奉承玄武一族或早就看不過遺世獨立的青丘國人的其他族人也趁機在背後踹了一腳,從此青丘國徹底被打成了一盤散沙,成了百萬河川中不起眼的一處丘陵。而青丘國主黎媚兒則被玄武一族幾個年老位高的老一輩趁著玄武小年輕不注意的時候一起施法投入了一汪水潭,從此再也沒有浮上來。從那以後,那汪水潭的水便變成了銀白色,就如那銀白無暇的九尾狐。
玄武小年輕怒過,恨過,絕望過,然而黎媚兒終究沒能回來。他拋卻了從小的立志,燒了所有白色的衣服和書生物品,收斂情緒潛心修煉,在長輩們老懷欣慰的注視下,玄武小年輕順利登上了黑帝一位。
上位後第一件事,除去了當年對黎媚兒動手的老人。第二件事,以水潭為中心,建造了景緻幽美典雅的浮水殿,給這汪潭水取名為“浮水銀潭”,打從心底裡希望哪一天能浮出個黎媚兒來。第三件事,自然是謀劃了幾百年的“一統五族大業”,其實是為報當年五族人對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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