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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讓她說話。
景睦彥靠在門口其實已經瞧了許久,莫悠裝作沒看到他,他也沒吱聲。他看著莫悠耐心十足地喂景苒吃東西,逗她開心,和她慪氣,簡直像個小孩子,莫悠興許是動了真心吧,他想。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莫悠終於轉過頭對景睦彥說,“我忙了這些時候,你這當爹的倒好,什麼都不用做麼,快過來剝橘子。”
景睦彥嘴角微微一彎,走進房裡,站到景苒床邊,道:“感覺好些了麼?手疼得厲害麼?”
景苒點點頭,道:“不怎麼疼了。”
實際上,景苒昏睡的這些天,景睦彥幾乎連床都沒有沾過,他一直在尋找能壓制景苒仙氣的方法,嵐遠山也是,他基本是隔天便斂了仙氣來一次桐夜殿,照理來說,他這麼個鎮守四方妖孽的神仙,頻繁出入血族的老巢實在不妥,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每次他都會仔細的給景苒把脈,但形勢不容樂觀,景苒每次的脈象都不一樣,體內的仙妖兩氣互相沖擊,時而這股佔了上風,時而又是那股鬧了起來,每折騰一次對景苒都是很大的消耗,相形之下,仙氣稍穩定些,但妖氣卻是日漸強盛了起來。景睦彥和嵐遠山都覺的,若是能將仙氣封起來,的確是個解決方法,但自從景苒使出落雷殺之後,仙氣突然盛了許多,很難找到能壓制如此強盛的仙氣的方法,他們也尋到一個極難得的印,可以姑且一試,但誰都沒有把握能成功。
辰蘇白這幾天也不好過,隔三差五的就去北嵐宮找嵐遠山問景苒的情況,見每次嵐遠山都是搖著頭嘆氣,便坐立不安。他尋了好些能鎮定安神的丹藥來,但都最多隻能解燃眉之急。
莫悠的意思最簡單,讓他咬上一口,換個血,洗個牌,變成個徹底的血族,興許就能好了。誠然,的確莫悠的法子是最簡單最有效的,但不到萬不得已,便先不要動用。
景苒醒了之後,一邊讓她繼續恢復,同時,嵐遠山打算教她一些仙家運氣之法,好試著調節周身混亂的氣息。景苒學得很快,每日練習,很快便能運轉自身的仙氣,甚至身上的傷也好得快些,仙氣便不再亂竄了。
但是景苒卻無法控制妖氣的竄行,景睦彥一樣教她血族掌控周身血液之法,她卻連門道都摸不著。 而妖氣發作起來卻一次比一次更劇烈。
那一日,景苒的手恢復得差不多了,便打算拆了布條,不需要再上藥了,莫悠也來了,送了景苒一串九連環,說手能動了之後便能玩,也好活動一下手指。這一家三口加上莫悠便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景苒饒有興致地玩著手裡的九連環,前一刻還是好好的,下一刻就突然臉色鉅變,疼地倒進雪絮懷裡,周身妖氣大盛,一看便又是鬧起來了。景睦彥趕緊取來丹藥,倒了一杯血給景苒喝了下去,景苒最近血癮大了許多,尤其是發作起來的時候。
可是最近幾次發作,這丹藥也好血也好,看似是越來越沒效果,有時只能活生生的疼,直到那不受控制的妖氣自己平靜下來。
這次發作得似乎特別厲害,雪絮抱著痛苦得蜷成一團簌簌發抖的景苒,急得紅了眼眶。莫悠在房間裡有些急躁的踱了幾步,突然走了過來,咬破了手指遞到景苒面前,道:“苒兒,試試看。”
房裡飄起了一陣醉人的異香,突然,雪絮一下把景苒緊緊地摟到懷裡,怒視著莫悠喊道:“不行!”
莫悠也是嚇了一跳,便手一縮。雪絮把景苒的腦袋深深地埋在自己懷裡,直直地瞪著景睦彥,景睦彥皺了皺眉,道:“雪絮,只是試一下,這一點是不要緊的。”
雪絮急的眉頭緊鎖,似要哭了出來,道:“不行,你答應過的,這事要看景苒自己的意思!”
莫悠一直覺得景睦彥這夫人看起來溫柔孱弱,凡事都隨著景睦彥的意思,沒想到今日突然兇得很,腦筋一轉,便突然明白了當年景睦彥是怎麼得手的。活得越久的血族,其血便越有靈力,得到這樣的血,必定會靈力大增,但卻極易上癮,對其言聽計從,血族便是用這樣的手段牢牢控制自己的子女。
景睦彥覺得頭疼,便伸手撫了撫雪絮的背,道:“不是想要左右苒兒的意思,只是你現在捨得看她這麼難受?況且”景睦彥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之間景苒掙扎著從雪絮的懷裡扭了出來,抬起頭便是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莫悠流血的手指看,微微張開的小嘴裡隱約可見兩顆小尖牙。
莫悠一怔又一笑道:“原來你倒也是有這模樣的,我還當你真是神仙了。”卻見雪絮惡狠狠地瞪來一眼,用力把景苒扭回懷裡大聲道:“苒兒不要!”景苒卻不管,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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