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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她感覺到自己的血源源地流了出去,但很快便覺得似乎渾身都不痛了,抓緊的雙手鬆軟了下來,她覺得自己的力氣被緩緩抽離走,最後只能感覺到身子像是一片葉子,被風吹得有韻律地舞動。視野所見之處,是那人的肩,肌肉的線條順滑而清晰,再遠些是床頂的雕花,那木頭的紋理纏繞複雜,還有拂動的床帳。只是所有這些景象,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景苒突然覺得大約自己是快死了,也好,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正當她的最後一絲神智快要消失殆盡之時,她的唇被含住了,有什麼被送進嘴裡,香甜醇美,她像是一個瀕死之人抓到了一絲光亮,貪婪地允吸著那甘甜的液體。慢慢的手上的力氣回來了,視野似乎也清晰了起來,可是那撕裂般疼痛的感覺卻也慢慢爬上她的身體,變得更加清晰,她感覺到那人一下一下的撞擊,感覺到那人抱著她的腰,感覺到那人輕撫著她的臉,聽到那人喚她:“苒兒。”
“恩,莫悠。”她說。
再醒來的時候,她是靠在一個人的懷裡的。她枕在那人的肩上,臉埋在他的懷裡,眼見之處是那人的膚色,不算白皙卻很均勻。那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像是冰檀的味道。
“醒了?”那人說。
“恩。”
“還好麼?”
“恩。”
那人伸手把她的臉抬起來,笑眯眯地瞧著她,道:“苒兒。”
景苒看了看他,這人總是笑眯眯地,那眉眼其實也甚是好看,烏黑的長髮披散在枕上,側臉的線條很好看,有些硬朗卻又很流暢。他沒有穿衣服,從脖子到肩再到手臂的線條緊緻優美。“苒兒。”那人拖著聲音又喚他,聲音有些低沉,有點慵懶。
“恩,莫悠。”景苒道。
“你叫我名字我很喜歡。”那人把她摟到懷裡,“以後都這麼叫可好?”
“好。”景苒道。
“身上還疼麼?”莫悠問。
景苒稍微翻動了下身子,發現竟然完全沒有不適的感覺,稍有些疑惑,便道:“不疼。”
“你這個小貪心鬼,你昨天喝了我多少血你可知道?”莫悠伸手輕輕捏了捏景苒的鼻子。
景苒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不過也沒關係,肉還便可。”說完一個翻身,將景苒壓在身下。
看著景苒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慌張的神情,莫悠眼神溫柔了下來,然後緩緩的俯下身,一個輕柔而綿長的吻。
“苒兒,”他退開身子,一手支在枕上撐著頭道,“是休息一日還是去外面抓雪兔玩?”
景苒睜大眼睛看著他,道:“抓雪兔玩。”
莫悠笑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額呵呵呵,好吧。。。。莫悠這個畜生。哎,莫悠在這文裡面始終樂此不疲的扮畜生,我也沒辦法。。。。
☆、丹燻雪山
莫悠披上衣服起了床,便有侍從進屋來服侍他倆洗漱,用過餐後,莫悠攜著景苒出了屋子。昨日來的時候景苒完全沒有注意這長右殿建的十分雄偉,雖也如桐夜殿一樣建在山體之中,但那巨大的山體卻有幾個透光之處,從外面射入幾束陽光,打在高大的宮殿之上,有種威嚴肅穆之感。比桐夜殿明亮些,這點景苒很喜歡。
見莫悠出來,路邊便跪倒了一片,莫悠揮了揮手,拉過景苒道:“來來,大家認識一下,這是我的女兒,景苒。過兩日準備一下,請大家來喝個酒,也正式給各位介紹一下。”又朝一人招招手道:“過來,魏夏,這事兒你去辦一辦,多喊些人,弄得熱鬧些。”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孩走過來,約是弱冠年紀,行了禮,道“明白了”。莫悠便拉了景苒的手說:“苒兒,瞧瞧這是我兒子,魏夏,這麼個我就兒女成雙了哈哈。”
景苒和魏夏互相行了禮,莫悠便道:“行了,我和苒兒出去玩一日,殿裡的事兒便拜託你了。”說著拍了怕那魏夏的肩,拉著景苒便走了。行至大殿門口,莫悠似又想起了什麼,便朝侍者使了個眼神,那侍者不一會兒便拿來了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風,那狐皮白的連一絲雜毛都沒有,莫悠把那披風給景苒披上,道:“山上涼的。”
景苒跟著莫悠出了山門,不禁一聲驚歎,昨日裡真是什麼都沒瞧見,原來這丹燻山是此等壯麗,目及之處皆是一片巍峨的山巒,山頂蓋著皚皚白雪。這長右殿建在山腰之上,往下望便是萬丈深淵。此時正是黃昏,落日的光輝灑在雪頂之上泛著金光,莫悠一聲口哨,喚來白狼,那白狼見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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