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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
嵐遠山思量著雪絮差不多也該瞧完信了,便從荷花池邊轉了身過來。只見雪絮面無表情地一彈指,便把那封信給焚了。嵐遠山心裡輕嘆一聲作孽,又若無其事地坐回到石桌旁。
☆、桃花紙葉
等景苒端著茶回來,雪絮已經淡然地吃掉了兩個桃花糕,又拿起一個遞給景苒道:“放久了就不新鮮了,吃完了我們也該差不多回家了。你外公忙得很,我們也不好太叨擾了。”
景苒雖心有不捨,但桃花糕也終有吃完的那一刻,最後的一個桃花糕下肚的時候,景苒悄悄地將一張葉子細細捋平,藏在了衣袖裡。收拾了桌子,景苒便跟著雪絮回屋收拾,準備回桐夜殿。景苒還在收拾些細軟,只見雪絮坐在書塌上望著她,眼神裡似有很多話說,景苒吃了一驚想母親是怎麼了,是不是又在怪她遇到東辰君的事情便不淡定?便停下了手,乖乖地蹭到母親身旁,挨著母親坐下,軟軟地喊了聲:“娘。”
雪絮拉起景苒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斟酌半餉,從貼身口袋中拿出了一枚金籤,放到了景苒的掌心。景苒看到金簽上的印章,心裡一驚道:“娘?”
雪絮搖搖頭示意她莫出聲,輕輕地說:“乖苒兒,這便放在你這兒,仔細收好了,若是萬一哪天遇到萬分緊急的危險,便將這金籤燃了,可保你一命。”
“娘,這”景苒心驚得直跳,怎麼會有這東西,娘又怎麼會給她?
“東辰君他,早些年欠了我一回人情,這便當作是還禮,你年紀小,又沒什麼身手,便給你留著防身,莫要隨便亂用。”
“娘,你怎麼不自己留著?明明是給你的啊。”原來東辰君竟是欠了娘人情,那這幾天的種種,景苒便一下子想明白了。
“傻丫頭,娘有你爹,要是有什麼危險,你爹自然能有所感應,總可護得我周全,何況你娘也不是好欺負的。”雪絮看著景苒,柔柔地笑著,道:“倒是你,我和你爹都感應不到,你又總愛亂跑,害我常常提心吊膽的,萬一有個什麼差池的,你要我和你爹怎麼辦?”
“娘”景苒心頭一暖,靠到雪絮肩頭。
“你自己收著便好,你爹若不問,你也莫提起了,可好?”雪絮道。
“恩,知道了娘。”半餉,又道:“娘,謝謝你。”
兩人輕裝來去,其實並沒什麼可收拾的,嵐遠山便護著她母女倆回了桐夜殿。回到桐夜殿的日子又過得平淡起來,景苒每日躺在床上的時候便偷偷把那片桃花糕的葉子拿在手裡把玩,心裡邊一遍一遍地想著辰蘇白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有時傻笑,有時不知怎麼的也有些難過。
金籤被她仔仔細細地藏在貼身的寶物袋裡,不敢輕易拿出來。她父親這些天公事忙得很,每日都有各路來的人前來拜見,那天從外公那兒回來之後,父親只是簡單的問她玩得可開心,她點頭說好開心,吃了九香閣的點心,她父親便摸摸她的頭,沒再問別的。
她有時去母親房裡陪著母親,母親有時看書,有時撫琴,有時教她畫畫寫字,有時看著她練些基本的拳腳套路,偶爾指點幾處,也不多說話,更是再也沒有提及過東辰君的事,景苒也老實地呆在桐夜殿裡沒再溜出去玩過。
日子便這麼一日一日地過去,等到月亮瘦了了又慢慢圓了起來,景苒才想起來賞月宴快到了,那便是又能偷看東辰君了,不過這次一定是冰山臉的,不會說話不會笑的。景苒總覺得,那麼真真實實地見過他的笑,再看見他的冰山臉便也能覺著溫柔。
賞月宴前三天,父親喚她。父親坐在書房的書塌上,燈光依舊有些昏暗搖曳,父親朝她招招手,她便乖巧地挨著父親的腿,蜷坐在書塌鋪著厚厚皮毛的腳踏上。她自小便喜歡這麼挨著父親的腿蜷在腳踏上,興許是小的時候身子矮,爬不到書塌上,有時父親看書,她便蜷在父親腿便玩耍,玩累了便依著父親的腿打盹,睡著了父親便會給她蓋一條小毯子,而那腳踏上厚厚的皮毛也是特意為了讓她蜷得舒服些而鋪的。
那時候父親似乎整日都陪著她和母親,她一天中有一半的時間在父親腿上,母親懷裡睡覺,另一半時間纏著父母玩耍,日子過得很快樂。但近些年,父親開始忙了起來,父親的書房裡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人找著他議事,父親的膝頭也再也不是她什麼時候想躺著便躺著的了。
她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蜷坐在腳踏上,便把下巴擱在父親的膝蓋上,對著父親撒嬌地一笑,一對小酒窩便浮現在唇邊,自下而上瞧著他父親,糯糯地喊一聲“爹”,等著她父親發話。
景睦彥望著這麼一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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