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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葉前輩!”呂楊揖禮道,葉肅嘆息一聲,道:“進來吧!”
進入屋中,兩人坐定,葉肅自責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說實話,本鴻儒愧對辰衝兄,沒有來得及發現端倪,阻止這一切悲劇的發生!”
“前輩,是不是有什麼隱情,為什麼師姐的大伯來了之後,師姐便出事了?”呂楊急忙道。
葉肅點點頭,將楊瑞擄人身死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所以說到目前為止,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下的手,一位皇子死在咱們秣陵府,而且是在黃家女的事情上死了,聽說整個神都震動不小,你說黃宗耀身為黃家的族長,能不找上道蘊侄女嗎?”
呂楊臉色已經變得猙獰。
“好好好,果然好啊,楊瑞那個混賬東西,死得好,只是師姐真是太傻了,怎麼就想不開?”呂楊眼淚滾滾而下,他實在理解不了黃道蘊的想法。
“道蘊侄女太乖了,她這是為了黃家聲譽,為了你的前程”葉肅嘆息一聲。
呂楊微微一震,立刻明白了,心中越發悲痛,拳頭緊握,幾乎要握出血來:“家族聲譽,我之前程,能值個什麼?師姐真是好生糊塗!!”
呂楊問清楚了師姐的墳頭,向葉肅告辭,轉而往城西去。
一條小河對面,一個小山坡上,風景開闊獨絕,一個孤零零的新墳被修葺起來,到處是白色的紙錢,秋風吹來,更添了幾分蕭瑟。
看到墳頭,一塊石碑,旁邊一幢石燈。此情此景,呂楊悲從心來,想起從前,一切還歷在目,哪曾想突然只見遭遇晴天霹靂,已經天人永隔,這是何等殘酷?
呂楊矗立著,煢煢孑立形影相弔。良久,他從袖中取出一支聖道筆,文氣灌入,提筆虛空成書,所作正是一篇誄文。
“花非花,霧非霧,來人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昔有才女,黃家道蘊,集山川之靈秀,冰雪聰慧,為人人仰慕之才女。只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天不遂人願,不全眷屬。”
“天發殺機,星移斗轉,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翻覆。心發殺機,天人永訣。天道渺渺,謂我何求,人道蒼蒼,謂我何殤?地道森森,仙蹤何方。”
千秋北斗,不若神仙眷侶,百年江湖,呂楊取出玉簫,在秋風中奏出一曲離殤。
“來兮止兮,君其來耶!掩天地之長嗟兮,招卿以長隨!天地神靈若聞兮,伏祈以償願!此生長恨水東流,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悲呼,故人在,魂何方,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野渡橫舟新月冷,暮靄沉沉霜天闊;老雁成丘雙雙葬,世間眷屬幾人成?”
呂楊懷著激烈的傷痛和無奈,文氣衝空,一個個浩然文字凜冽蒼白,鬱郁蒼蒼,發出耀眼的靈光來。
呂楊彷彿用光了所有的氣力,頹坐下來,誄文盡數收斂起來,鐫刻到一旁的石燈上,頓時灰褐色的石燈文氣流轉,光芒耀眼,好一會文氣才潛藏起來,石燈上已經刻印上百文字,清晰可見。
文氣照耀下,呂楊的神識一震,絲絲縷縷的神識竟然被棺木上的禁法彈開來。
“怎麼回事,新人下葬,何須這等禁法?”呂楊發現上面的禁法,不禁目瞪口呆,這已經不是尋常的禁法,而是可以矇蔽天地玄機和陰陽五行的禁法。也只有教人推算不到才有用這樣的禁法,尋常之人,又不是天家貴胄,根本不需要。
心神忽動,呂楊並指一撮,一道凌冽無比的劍氣穿過泥土,打在棺木上,一縷文氣已經透過棺木。
“蹊蹺,竟然是空的?”呂楊愣住了,隨即便驚怒,臉色猙獰起來,動了無邊殺機,“好啊,這是怎麼回事?”
既然棺內是空的,那便有蹊蹺了,呂楊隱隱感覺這是一個陰謀,或許師姐黃道蘊還沒有死!
這般想著,心裡便生出一絲激動和喜悅,彷彿哪怕是存在千百分之一的機會,也是上天的垂憐。
呂楊趕回黃家別院,將黃乙乙叫來,問道:“師姐是怎麼死的?”
“服藥自盡!”
“是什麼藥,哪裡來的?”呂楊冷冷道。
“”黃乙乙搖搖頭,不清楚,奶孃吳氏也一臉茫然,“當時他大伯派人來,很快便收斂了道蘊姑娘的屍身,只說是服藥自盡,至於什麼藥,也不清楚,只餘下一個藥瓶子!”
“藥瓶子?拿來我瞧!”呂楊一震。
不一會,一個小瓶子拿來了,呂楊聞了聞,心頭一震,道:“這是曼陀羅劇毒沒錯,但是這絕不是自盡之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