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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開始今天的授課,講的是《匡禮·天綱人運》。
“天下有道,道而分禮,天為群綱,此是天道。君為臣綱,夫為妻綱,父為子綱,三綱正,則人相安。人有五常,仁、義、禮、智、信,五常遵循,人心明而昌;禮有孝、慈、恭、順、敬、和、仁、義”
黃宗羲細細講了一遍,闡述了匡禮的一些觀點,最後向呂楊問道:“關於禮,你還有什麼什麼疑問嗎?”
呂楊乃是後世之人,對於君為臣綱這一套其實是很不屑的,但是世道如此,奈何不得。以呂楊看來,天為群綱,這話不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君為臣綱,這是統治需要。夫為妻綱、父為子綱,這是安定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家庭所必須,都無可厚非,沒有這些綱紀牢牢自上而下掌控住整個皇朝,只怕皇朝早就混亂了。
不過這些東西很容易過度,超過了一個度,三綱就會變味,是以必須時刻守中持正,不能左傾。譬如說夫為妻綱、父為子綱確立了一個家庭之中丈夫和父親的地位。
於是衍生出女子相夫教子,子則孝敬父母的禮法和倫常,這些禮法和倫常有點欺壓婦女的嫌疑,不過也罷了,世道如此。但是若一個丈夫,以為有此護身,便可奴役妻兒,讓其做牛做馬,甚至擁有賣妻賣女之權,這便是過了,非是立綱常的初衷。
皇朝四百多年,男人們男子主義慣了,已經越來越有綱紀左傾的跡象,家中妻子、兒女的地位被嚴重貶低,特別是妻子,不少家庭甚至將妻子的地位貶到了奴僕的境地,丈夫竟然可以將其買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就是過了夫為妻綱的度,呂楊深惡痛絕,他日若是自己執掌至高之權柄,此至高之權柄不是皇權,而是懸於皇權至上的聖道,若是有一日執掌此權柄,定然要矯枉過來,只是現在,自身人微言輕,一些言論,若是貿然喊出來,必然受到千夫所指。
呂楊自然不會真傻,只思索一會,便道:“弟子聽說殷朝之前,大地之上,乃是部落群生,那時行公有制度,部落首領亦誕於禪讓,因此後來人稱其為聖賢之時代,不知道為何後來便絕了禪讓,行世襲,家天下?”
黃宗羲嘆息一聲:“那是殷朝始皇帝開的一個惡例,往後邊成習了,為何如此,人心而已!”
呂楊點點頭,不再說話,大匡皇朝,雖然人人以聖賢為追求目標,但是在成為聖賢之前,也不過是凡人,若是想讓其復古制,行禪讓,不太可能,而且皇朝歷代皇帝,雖然也出過荒唐之君,但是總有百聖太廟高懸於上。是以上有聖道之權柄高懸,君王可無道,但難以大惡於天下,也算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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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禮運
過得幾日,初一,一夜有雪。清晨微冷,大地披上了銀裝,一眼望去幹乾淨淨。
白龍潭書院明禮堂,六十三位儒生端坐案前,這些儒生大多都是修煉浩然正氣的秀生,唯有幾位,乃是修煉錦繡氣的童生,呂楊便是其中之一。甚至還有一位,是修煉雋永之氣的學生,年僅六歲。
這樣的小屁孩,估計還沒有斷奶,但是也報名參加了大禮的院比,可謂奇葩。
儒生們自然不敢小看那位只有六歲的學生,因為他是書院院主曹道元的小孫兒,前些時候剛剛修入立心道業第一重,雖然道業低微,但是起點高,今天才六歲,可謂前途無量。
院主曹道元是荒州有名的宗師,研習匡禮,頗有建樹,甚至刊發過讓人推崇的大禮述論,九州知名。
他的小孫兒曹方圓據說少年天才,鑽研匡禮,五歲便能寫述論,大呼:“仁者愛人,禮者秩序,聖賢之道,闡發於此的言論。”
有此聰慧之子孫,足以自豪。
壽陽宮公主、曹院主以及儒師們紛紛進入書堂,在書堂前面的長桌前落座。呂楊認得好些儒師,除了院主之外,還有幾位院監,葉大鴻儒、呂楊的老師黃宗羲也在其中。
曹道元看了一下書堂中的儒生,頗為滿意,朝左右笑道:“今年的大禮院比,人數似乎比上一屆多一些,能夠參加大禮比試者,均是有德行心慕聖道的儒生,吾等該欣慰了!”
“是極,禮是國之根本,不可須臾脫離,聖賢之道,亦在其中!”壽陽公主點頭笑著,看了一眼書堂眾多儒生,發現呂楊從容不迫的身影,不禁微微一笑。
“好吧,六藝大比,乃是盛事,大禮院比,乃是首場,吾等當重視,以為天下生民之表率,若是無事,那便宣佈開始?”曹道元看看左右。
“可以開始了!”儒師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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