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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楊再不猶豫,提筆在白紙上唰唰唰寫下一篇禮運。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這一篇述論,以大同為題,闡述禮運,洋洋灑灑,不足千字,但是字字珠璣,行文頗有風度,讓人挑不出毛病,立論更是高,而且新意盎然,讀來有一股新風,闡前人之所未述!
寫完這一篇述論,呂楊將毛筆一挑,五皇雋永之氣凝聚的文章立刻飛起,懸在身前,以供作為評委的儒師們品讀。
“咦院主,那位修錦繡之氣的儒生書寫的述論很不錯啊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一位儒師突然說著。
曹道元也注意到了,那是呂楊,對於黃宗羲的弟子,他是知道的。呂楊這位儒生,入書院有些晚,但是從學生到童生,進修很快,而且其詩才天下皆知,是他十分看好的一位儒生,若是黃宗羲能夠好好培養,將來不難成為皇朝之棟樑!
“嗯,立論甚高,別出機杼,確實讓人耳目一新,大同之世,此禮和現今又有不同,盡顯仁義良善,確實發人深省!”曹道元看向黃儒師,頗為感慨。
黃儒師不便發表言論,壽陽公主卻沒有這個忌諱,笑道:“能夠有此念,確實高妙一等!”其他儒師則點點頭,也有同感。
曹方圓看到呂楊書寫大同之篇,也感覺不錯,他略一思索,研開墨條,提筆在白紙上書寫:“禮者,人道之極也。聖人之道,闡於大仁大禮,克己復禮,是為仁也”
洋洋灑灑百言,一書而就,衣袖一揮,雋永之氣凝聚的文字飛起,懸在身前,眾儒師看過,均是頷首。
“不愧是院主的小孫兒,這經義理解通透,頗有幾分睿智!”一名儒師笑著,撫了灰白長鬚。
曹道元擺擺手,皺眉道:“爾等休要誇耀於他,此述論仍多有匠氣,不值一提!你們看,那司馬群書寫的述論猶在其上!”
儒師們看去,只見一名秀生,身前鬱郁蒼蒼的一篇述論,開篇第一句:“兵者,禮之用!”
下面則述論禮和兵事的辯證關係,說得深徹入裡,頗有見地,這樣的述論,也相當不凡了。
很快時辰已經到了,所有儒生都已經將述論做完,對於可以進入前三的述論,儒師們已經心中有數。
在商量一番之後,確定了三篇述論,三名儒生分別是司馬群、呂楊和曹方圓。只是這名次還不公開,只叫所有儒生先散了。
初二一早,入圍的三人則公佈出來,司馬群為冠,呂楊為亞,曹方圓為季,三篇述論,全都以白紙書寫,貼上出來,以示開誠佈公。
如此成績讓不少人目瞪口呆,原因是冠亞季三個名次,竟不是秀生佔全,而是秀生、童生、學生各佔一名。司馬群是秀生,呂楊乃是童生,曹方圓更是學生,後者雖然道業低一些,但是所做的述論直讓所有秀生和童生汗顏。
公佈欄處於南明湖邊的大廣場,叫做南明廣場,就在一座學監的大殿前,無數的儒生和書童踮著腳遙遠觀看訊息牌,這第一項院比終於塵埃落定,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三篇述論,貼上在大木板上,人人都能看見,這就有儒生拿來點評和比較了,果然還是這三篇述論立論高妙,多有新意和出奇之處,無怪乎能夠入圍。
錢來錢多兩兄妹擠在人群中,眺望三篇文章,露出震驚之色。
“那呂兄臺還真是厲害了,七步成詩,登樓賦詩,現在一篇述論,直接摘了大禮院比第二名,估計州比還能出彩!”錢多說著。
錢來胖乎乎的眼睛四處尋找,笑道:“我早就看出來了,呂家兄弟是個人物,若是沒有兩把刷子,黃儒師怎麼會收他做弟子?可惜呀,呂家兄弟沒有能夠和我們同一個班,否則真要好好處處!”
“他在那邊,你還不過去?”錢多忽然看到呂楊從南明湖經過,連忙拉著錢來迎上去。
“呂楊兄弟,又見面了!”錢來打著哈哈笑道。
“原來是錢兄臺,是有些時候沒見了,不知道你爺爺最近可好?”
“好著呢!”錢來神秘兮兮拉著呂楊走到一旁,小聲道:“呂兄弟,我聽說公主正殿下在差人到處收購靈藥,我們家倒是囤積了很多,不知道能不能為我家引見一下公主殿下?”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