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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呂楊,反抗族罰,是要被逐出族譜的,你可不要亂來,禍害了你的家人!”刑堂長老也厲聲叫道,他現在已經氣急敗壞,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呂楊七步成詩和鳳儀樓賦詩的事情他都知道,還知道壽陽公主賞賜了呂楊財物,甚至聽說了呂楊寫的幾本章回體小說暢銷整個皇朝九州各大府城。
這可是了不起的事啊,呂丘呂氏一族能夠出現這樣一位俊才可以說四百年來絕無僅有。這樣一個儒生,前途何等遠大,若是被剔出族譜,那這人就毀了!
不等圍觀的本族儒者們有激烈的反應,呂楊已經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儒衣,身外的儒衣是秣陵府成衣店花高價買來的,如今脫下來,隨手丟到地上,露出了白色整潔的內襯,這內襯就像是一身睡衣,上衣和褲子都是白色的,比較寬鬆。
呂楊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呂開泰手上已經捧著一個託盆上來了,託盆上蓋著一塊青色絲綢。
眾人都不明白呂楊要做什麼,很多人則以為呂楊這是要脫去昂貴的衣裳,準備自己趴到板凳上,接受族罰。
一瞬間,刑堂長老臉色也緩和一下,真以為呂楊要接受刑罰了。
“哼,旁支的賊子,算你識時務,敢反抗族罰,想是活得不耐煩了?”巴結族長的幾個旁支族人紛紛呼喝起來。
“我已經說過,族罰加不到我的身上!”呂楊嘴角揚起,笑著看向他們,眼眸中流露出憐憫的神光。
“什麼,這賊子不是要伏刑罰,他這是要幹什麼?”族中大部分的儒者已經明白,呂楊並沒有打算伏於族罰,而是要做其他的事情。
“可惡,這卑鄙的旁支賊子,他這是有什麼倚仗嗎?”呂元矇眼皮微微一跳,心中生出不安來。
“將我的官袍穿戴上,呵呵,就讓他們都看看,咱們老呂家的威風!”呂楊對著父親呂開泰笑著。
“好,是要威風威風了!”呂開泰扯開青綢,頓時一整套青色錦繡的官袍落入所有人的視覺內,一瞬間衝擊所有圍觀的族人。
“那是什麼?”
“是官袍,天啊,那是正九品官袍!”
“沒錯沒錯,咱們縣的縣太爺穿的也是一身森青色的官袍,跟這個差不多!”
“這麼說,呂開泰家的小子已經是官身了?”
“”
整個呂氏祠堂內外再度人聲鼎沸,呂丘呂氏一族近百年來越來越衰弱,族中的儒者能出個大儒,或者是出一位官爺,真是太困難了。
大匡皇朝,三省六部,九品官階,那些平時趾高氣昂的官差並不算官,那些人夠不上官,乃是正九品開外,不入流的品級。
正九品就不同了,已經是皇朝正式官員系統,是最小的官,人稱九品芝麻官,雖然最小,但是好歹也是個官,享有皇朝官員的特權,不是那些非官身者可以比擬的!
呂楊就這麼在族人面前將整套官袍一一穿戴在身上,袍、靴、冠、腰帶穿上身,整個人立刻精氣神足,一股聖道之氣隱隱在官袍上流轉,使得呂楊氣質一變,變得神聖威嚴起來,凜然不可侵犯。
呂楊神色變得冷酷起來,他拿起象牙製作的朝笏,打量了所有族人一眼,冷冷笑道:“好了,諸位族中的長輩,兄弟,大家想必也看到是怎麼回事了,沒有錯,呂楊已經被壽陽公主賜官壽陽殿待詔,銜領正九品官位!”
“譁”又是一陣騷動,人聲再度鼎沸,更多的族人看向呂楊,眼神都已經變了,或是震驚,或是敬畏,或是羨慕,可是妒忌,或是越發的仇恨。
呂楊將這些全都無視之,轉頭盯住呂元蒙震驚的臉,再度冷笑道:“還想要對本宮行族罰的儘管來,嘿嘿,本官倒是要看看,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正九品的官老爺上刑,本官就偏不信了,這世上還有不怕抄家,不怕刺配,不怕流徙七千裡的渾人,若是有,本官決議成全他,讓他有機會一輩子在七千裡外的寒寧塔扒樹皮啃野菜”
呂楊這話狠毒啊,寒寧塔,那是十惡不赦重罪的人流放的地方,十分寒苦,身體健康的南人,往往在那裡熬不過三年,實在是寒苦太甚,受不了這種罪!
是以呂楊話音落下,族人們無不色變,譬如那些家奴和普通呂氏族人們,腦海裡不禁想象出千里風雪戈壁,刀風颳骨,缺衣少食,還要服最重徭役的情景,不禁哆嗦了一下,臉色刷地慘白。
即便族中的儒者,也是聞之惡寒,他們看向一身官袍,穿戴整齊的呂楊,腦海中幾乎是同一時間掠過一個念頭:
“刑不上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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