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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呂楊的神識中,周遭的一切已經消失,不再是純陽居書房,而是一個陌生的幻境,神識所觸,呂楊只覺得恐怖的飢餓襲來,同時四周都是先噴噴的食物,山珍海味,美酒瓊漿。
“好厲害的心魔,自己怎麼會突然餓得這麼厲害,彷彿三年五載從未吃飽過,時時刻刻都掙扎在飢餓導致的死亡線上,不惜扒樹皮,易子而食!”
呂楊尚存一絲理智,苦苦抵抗著極度的飢餓,不知過了多久,呂楊不為所動,四周的幻想漸漸消失,飢餓感也漸漸離去。
還未等鬆一口氣,另一種幻像已經襲來,四周出現了無數的金錢和珍寶,而自己卻衣裳襤褸,活脫脫一個乞丐,身無分文,心裡恨不得撲上去,將所有的金錢和珍寶都攬入懷中。
這種念頭越來越強烈,彷彿一波波狂潮,不斷淹沒過來,吞噬著自己僅有的一點理智,想要將自己變成貪婪和金錢的奴隸。
明知這是虛幻,但是貪婪金錢的念頭卻在不斷壯大,心裡就跟貓抓似的,心癢難耐,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覺度日如年!
呂楊最終還是不為所動,對金錢的慾望也消失,幻想隱去,漸漸地,另一個慾望又從心裡湧起,四周幻想再變,身邊多了一襲朱紫官袍,皇帝召見,下旨賜官,呂楊心裡湧起越來越龐大的慾望,恨不得搶過身邊的官袍穿上,於朝堂之上與滿朝朱紫同列,享受無邊尊榮。
“其神若何,當月射寒江,空寂幽絕,無慾無求!”呂楊苦苦抵抗放大了千百倍的慾望誘惑,最終還是不為所動,幻想都漸漸消失。
就在呂楊以為撐過心魔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悠悠嘆息,呂楊發現自己回到了印月湖邊,那狐仙已然化作傾城絕代的女子,衣裳半掩,纏繞上來,不斷地在自己身體上耳鬢廝磨
呂楊渾身顫抖,絲毫不敢動彈,一股慾望沖天而起,這纏上來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印月湖的狐仙,當初和自己有過一夕之緣,現在竟然化為自己的心魔,前來糾纏,呂楊幾乎把持不住,雙眸赤紅,幾欲失了理智,恨不得將對方撲到,任意所為。
呂楊此時表情古怪,時而陶醉無比,時而歡喜莫名,時而顯露猙獰之色,抗拒非凡,似乎正在禁受著某種慾望的煎熬,正做心靈上最艱難的抉擇。
好一會,呂楊臉色漸漸堅定,嘴裡囈語:“千般慾望,都是短暫,哪及至高道業,可享受長生逍遙,看得無極自在?”
這彷彿囈語的話,剎那擊潰了所有的心魔慾念,唯獨存留下這一個最主要的心念,整個神庭心光大放光明,其他慾念,被心光一照,便冰消瓦解,消失了。
呂楊這才徹底回過神來,想起剛才種種,自己有如著魔一般,幾乎把持不住一心修持至高道業的本心,陷入無邊慾望。
“原來是食、財、官、色四大心魔,這心魔必然原本就藏在自己的心中,隨著神識的壯大而壯大,平日裡不顯,但是現在自己要煉化蒼生之氣,這才被蒼生之氣中萬民的諸般慾念給引發出來,如同大壩決堤,慾望海嘯山崩一般,要壞我正心!只是那些慾望,哪裡及得上至高道業這個追求?”
一念至此,呂楊不由冷汗淋漓,暗道一聲僥倖,同時也明白了正心的真正含義。所謂的正心,並非完全是正義,也不完全是天理,而是自己所相信的信念,並堅持和認定的道。
人心慾望,千千萬萬,有邪、有偏,還有正念,想要修行,最忌三心二意,須得將所有偏頗的、邪惡的慾望都鎮壓、斬滅,只留下一個相對正大光明的,成為堅定不移的堅持。
選擇聖道修持,因為聖道修持,意味這接受聖道的正念,這就是正心。
若是一不小心,選擇食、財、官、色中的任何一種,就會沉淪其中,不能自拔,那麼意志便會被一點點侵蝕,往後都會成為心魔的奴隸,在現實中的表現是,或貪食,或貪財,或貪權戀官,或貪色,難以自律。
很多修行雋永之氣的學生,都毀在心魔滋擾上,貪杯好色,貪權謀財,用這樣的心思,如何能專心修業?
甚至被心魔毒害深者,心性扭曲,瘋狂暴躁,變成惡人或瘋子!
索性,呂楊以堅韌的意志渡過了心魔的滋擾。
第九十七章 立心二重
呂楊安然克服了心魔,心靈純粹,心光通透光明,湧入的蒼生之氣被心光一照,雜念都被化去,只留下最為純粹的一團,這一團氣非同小可,金光燦燦,乃是最純粹的神識,就像最高等的香火,煥發出金色的祥光,非萬千信眾虔誠祈願不可得。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