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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師搖搖頭,壓低聲音道:“院主,傷勢很嚴重,我已經用浩然正氣疏導過了,暫時壓制住了傷勢,不過他內傷很重,五臟六腑震破移位,頭部估計也被震盪,引起昏厥,這樣的傷情極容易惡化,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一個廢人!”
“怎麼會這樣?!”曹道元吃了已經,他抬手虛空一抓,一股聖道之氣湧出,掌控昏厥的王慕,聖道之氣從其身上透入,直入五臟六腑和四肢百骸,只一瞬間的功夫,曹道元就已經掌握了王慕的傷情。
曹道元皺了一下眉頭,嘆息一聲:“很危險,抬下去吧,先好生救治,本院主再想一想辦法,斷斷不能讓王慕成了廢人!”儒師連忙將王慕抬回書院的回春堂救治不提。
擂臺上,呂楊意氣風發,朗聲笑道:“可以結束了;樂藝院比前三,本人志在必得!”
“怎麼可能讓你如意?!”楊霄、穆念君和宮夕瑤雖然震驚,但只是不再小看呂楊罷了,三人都有了默契,一位童生若是奪得樂藝前三名,他們還有面子嗎?所以,他們必須狠狠打壓呂楊,使其敗北。
三人在一瞬間齊齊變換樂曲,施展出他們壓箱底的曲子。
“碧海潮生!”
楊霄撫奏楚琴,一波波潮水般的樂聲擴散開,音氣隱隱化形成浩瀚的海面,巨大的海浪一重接一重席捲,氣勢極為驚人。
呂楊一瞬間便感覺自己置身於浩瀚大海邊,直面潮漲潮汐,潮漲潮汐的每一次變化,彷彿都將自己淹沒。
這種感覺十分恐怖,就像是螳臂當車,無法抵擋,又像是渺小的人,在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的巨浪面前,頃刻之間就被碾壓成齏粉。
“不好!這樂聲可奪人心志、傷人精神!”呂楊大吃一驚,寬大的衣袖連連揮著,一股股浩瀚澎湃的五皇錦繡氣滾滾湧出,打在玄黃大洪鐘的內壁上。
玄黃大洪鐘早被呂楊用五皇錦繡氣洗煉過,錦繡氣完全穿透鐘壁,直接滲透到鐘壁內部,這個時候,呂楊已經和大洪鐘人鍾合一,精氣神緊密聯絡在一起,密不可分。
玄黃大洪鐘就像是一頭怪獸,吞噬著呂楊的文氣。每一道五皇錦繡氣的注入,都會讓玄黃大洪鐘震動一次,發出一聲巨大的震鳴,真就如同晨鐘,發人深省。
洪鐘內外壁上,一剎那顯現出無數錦繡絢爛的花紋,這是五皇文氣特有的紋理,五色光華,相互交織迴圈,不斷的閃爍,就像是會呼吸一般。
絢爛到極致的光華一震,從大鐘上一波波擴散開,音氣和鐘聲完全合一,一層層、一圈圈滌盪開來,形成渾厚霸道、凌厲兇猛的光波,如此才堪堪抵擋住楊霄的碧海潮生曲。
呂楊來不及鬆一口氣,新的威脅隨之而至。
“縹緲天音!”
穆念君幾乎是後發先至,這個女子的手段非同一般,縹緲天音的音色清越、細微,音域低至凡人無法聽到的極限,雖然聽不到,但是樂聲真實存在,可以實實在在地對人構成傷害。
這就是縹緲天音的可怕之處,這有點像次聲波,但絕不是一般的次聲波,而是震動大希音輪,配合楚琴七個弦中的地弦發出的音波,詭異非凡,難以察覺,這簡直和呂楊的大洪鐘音色截然相反。
縹緲天音似乎無孔不入,即便呂楊時時刻刻敲響大洪鐘,用音波隔絕碧海潮生曲和縹緲天音,但是仍被詭異的縹緲天音滲透進來,呂楊頓頭暈眼花,噁心欲吐,心臟甚至加劇跳動,每一次搏動都伴隨著可怕的緊縮和疼痛,彷彿心臟要破裂一般。
“人間悲涼曲!”
宮夕瑤清喝一聲,陣陣悲涼之音貫穿心靈,樂聲似乎無視空間和世間,無視任何障礙物,直接對映到心靈裡,在心靈裡引發無邊的悲涼。
這是一首樂聖創作的樂曲,就叫做《人間悲涼曲》,這首曲子詭異無比,它可以凝聚世間的悲涼之意,從而使得彈奏者也感染上無邊的悲涼,從而以無上琴音感染給聽者。
聽到的人若是承受不住這股悲涼,不是發瘋就是自殺!
這是一支先傷己,再傷敵的魔曲,因為不少修煉這首曲子的儒生,往往會發瘋或自殺,能夠擺脫這種負面影響的人,都是有大毅力、大定力的人。
宮夕瑤就是這樣的人,為了修煉人間悲涼曲,她從小就遵循十二少,時刻要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少樂;少喜;少怒;少好;少惡。
因為要時刻遵循這樣的原則,宮夕瑤平日獨來獨往,不苟言笑,彷彿一座冰山,任何人都不易接近,不過以宮夕瑤的才貌,又讓不少男子仰慕,害了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