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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勝把劍壓在靴子一抹血跡,邊笑道:“盛副寨主,你完了。”
盛朝光艱辛地道:“你不是謝三勝!”
謝三勝點頭道:“真正的謝三勝早已給我在途中殺了,我是‘獨臂劍’周笑笑,她是‘天姚一風’惠千紫,我們犯了大案,還殺了九九峰的連目上人,被無情一路追緝,躲到這裡,都怪你那位年輕寨主,根本弄不清楚我們是什麼人,便收留了我們。你居然看出我一隻手有點異相,可惜你向以為我是謝三勝,自然就未聯想起一向有‘獨臂劍’之稱的周某了。”
盛朝光想說話,一開口,就吐血。
周笑笑笑道:“你覺得自己反應不如平時快,才著了道兒是不是?也罷,這教你死得心服。這袋子裡的水,是加了料,要是毒藥,以你精明,未曾喝下便已覺察,要是蒙汗藥,只怕也騙不過你,我只下了輕量的迷藥,你喝了也沒什麼,決不致暈迷,只反應遲鈍了一些;只要你慢了那麼一些些,又怎躲得掉我們的暗算?”
轉乎問惠千紫:“是嗎?”
惠千紫也笑了:“他已聽不完你這番話了。”
盛朝光已然死去。
他死時仍瞪著眼睛。
他死的時候,他帶去的兩名“追風堂”弟子,也在其他四人的出手狙擊之下身亡。
惠千紫眠聲笑向周笑笑,道:“下一步?”
周笑笑摟著她,一臉邪笑道:“咱們師兄師妹,好久不曾親熱親熱了。”
惠千紫的樣子也姣得似滴得出水來:“他們還在啊。”
周笑笑道:“還不簡單,叫他們把守在廟裡的官兵請過來,我要剷平無情所有的線、除掉他所有的朋友,然後仗官府的力量,重新做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惠千紫斜脫著他,那笑意說有多媚就有多媚,道:“英雄?不知你要做個那一門道的英雄。”
周笑笑用手擰擰她的臉蛋:“做個難過美人關的英雄!”
周笑笑輿惠千紫只帶兩員弟子回寨,向殷乘風報稱:“已佈署穩妥,縱官兵折回,仍必被引走,盛副寨主因不放心,轉領四名弟子沿路佈局,以引官兵上當,一二日即返大寨。”
殷乘風深信不疑。他知道盛朝光一向審慎,智計多端,這等作為正合乎他的性情。
殷乘風畢竟不是伍剛中。
要是老寨主“三絕一聲雷”伍剛中,自然就會知道盛朝光既然一向審慎,便斷沒理由自作決定,不先作稟即行離寨有所行動。殷乘風畢竟仍大年輕。
他要派薛丈一在這數日領一舵弟子嚴加防守青天寨,卡子暗樁,一直設到寨外三十里外。
周笑笑問:“官兵已不可能折回,何必這般費事?”
殷乘風答:“還是不能大意,雙策萬全。”
周笑笑道:“既然如此,請寨主也發兩堂弟子,讓我和師妹列入暗卡,以盡棉力。”
息大娘、赫連春水、高雞血等知道事因自己等人而起,也向殷乘風請將巡防,殷乘風只有五堂弟子,把一堂弟子,交謝三勝輿姚小雯,另一堂交較給傷得較輕的唐肯和喜來錦佈防,五舵輪流列班。赫連春水及高雞血也不閒著,把帶來的人手作調配,也參與戍守。防範歸防範,眾人聽說官兵經已遠去,莫不鬆了一口氣。但真正的意外,常常都是在人鬆一口氣的時候發生的。
第八十一章 禍患
尤如味身上被下了七道鐵鎖。
這幾日來,壓根兒就沒有什麼人理會他,南寨的人知道曾出賣朋友、害死禹全盛;都對他十分鄙夷、憎惡,有一餐沒一餐的,或在餐中偷工減料,甚至在飯餚中加料泡製,故意整治他。
尤如味生前美酒佳食,最擅巧手調味選餚,而今面對粗食淡水,都求而不得,苦屈之處可想而知。
不過,他倒希望赫連春水等人把他忘記,尤其是高雞血,因恨他殺死禹全盛,一見著他就拳打腳踢、詛罵咒斥,尤知味早已遍體鱗傷,見著胖影子就害怕。
日子實在難熬,尤知味總是盼望官兵早日攻下青天寨,所以無論再怎麼苦,都要熬下去。尤如味怕的是死。
自古以來,沒有什麼人是不怕死的。一個人活得好好的,誰願意死?只有在活得不如意、不自由、不順遂,或為了免除痛苦、堅持原則,才會自尋死路,尤知味擠著活一天是一天,也要活下去。
只是他不大明白為何自己還未遭到毒手。
不過,他很快也想通了。
息大娘進來了兩次。
一次令他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