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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福,縱有血證又有何用:實在大勢已去,安定是福啊!”
雷卷忽然:“看來,趙信和蔡京、傅宗書謀奪這些血證,不過只是為了保持令譽,他年諡號追封功過,不致遺臭萬年罷了。”
劉獨峰點頭道:“天子趙情,沽名釣譽,自然得毀滅這些逼害宗室的鐵證。不過,我倒認為聖上要追回這些證物,是要保全英名,傅宗書要得此鐵證,為的是巴結蔡京,使他更可挾令天子”突然心口一痛,全身抽搐了一陣。
雷卷早已蹲在劉獨峰之後,左手拇指抵著劉獨峰的命門穴,將一股內力緩緩輸入,劉獨峰歇了一歇,才道:“他們目標一致。但圖謀不一。”
戚少商苦笑道:“而今,我手上有了這份血證,其實並無用處,但卻懷壁其罪,這燙手山芋一天在手,他們必不會放過我,就算我把它譭棄,他們也非要殺我滅口不可。”他揶揄地道,“我本還以為‘絕滅王’楚相玉胡謅,也沒有當真,現在出動到這麼多朝中權貴,派出那麼多武林高手,這證物自然也是真有其事了。沒想到,楚相玉被捕殺這麼一段時間之後,還鬧出這麼大的事情,連雲寨、毀諾城、霹靂堂,都遭了連累,也許楚相玉死後陰魂怪責我當年只擋追緝軍隊一陣,沒有力他截住追兵罷,不過,當時的情形,我們也算是全力以赴了,連雲寨亦因此而折兵損將哩。”
劉獨峰道:“這件事,一日不解決,天下雖大,但你永無處容身、無所安歇,我倒有一個計議。”
戚少商知道若在平時,劉獨峰忠心社稷,決不會跟他密謀對付朝廷的計策,而今肯於授計,乃因自知不久於人世矣。
“我們來個‘以毒攻毒,將計就計’。”劉獨峰道。
雷卷目中寒光吞吐:“捕神的意思是?”
劉獨峰道:“你反過來,不要逃避,威脅朝廷,他們再迫害你,你就把證物公諸於世!”
戚少商與雷卷都吃了一驚。
劉獨峰道:“你只要表示血證和內中曲折,你已告知十數友人知曉,他們散處各地,如你一旦被人緝捕滅口,江湖朋友必為你公諸天下,這樣,昏君不但不敢殺害你,反過來還要遣人來保護你,怕你被人害了,卻連累了他,就連傅宗書、蔡京也不敢造次,如此,你便扭轉乾坤。”
戚少商瞠目半晌,一時說不出話來。
雷卷長吁了一口氣,道:“可是,該怎麼著手進行?”
劉獨鋒道:“無情。”
雷卷道:“無情?”
劉獨峰道:“他有俠義的心腸,他又同情你們。自他出面,事可穩成,這件事,你們也應對他說明,也提到是我的意思。”
他頓了一頓又道:“你們應先到郗將軍府,無情跟郗舜才很有些交情,安全大致不成問題,你們住在官家,傅宗書的人也不敢不照章行事,俟無情雙臂傷愈,‘無敵九衛士’倒可派上用場,一日連趕兩百里,只要往東城找到諸葛先生,握此證據,面呈獻議,局面應可把持。我們剛才要先赴燕南為的是借重郗舜才手下的人在廣宅深府里布陣迎戰九幽老怪,而今,你們還是赴郗將軍府,但情形卻大大不同了。”
戚少商猶疑的道:“這件事,我已連累大多好友了,再要勞擾無情兄,還要驚動諸葛先生,未免說不過去,我也於心不安。”
“這有什麼!”劉獨峰道,“官場的事,由你們自己去解決,那是事倍功半,且易徒勞無功的,這件事交回官場的方式辦理,則易辦多了,諸葛先生比我更知進退,懂分寸,只要他得悉原來個中情由,他向來足智多謀,必有化解辦法。”
雷卷道:“少商,這件事,劉捕神說的是,你也不必多處推辭“這種欺君逆主之事,我本也不便說的,”劉獨峰道,“可是,他們所作所為,端實是大甚了,金人進侵,遼軍逼境,他們一味棄盟議和,苟且偷安,抱殘守缺,但只對內部荼毒百姓,欺壓良善。當年,有位神相替我算命,說我將來難免‘晚節不保’,又說‘為臣不忠’,我當時盡忠職守,為國效命,怎會信他一派胡言?現在,看來,倒是在我臨終之前現驗了。”
雷卷瞧見劉獨峰臉上的氣色已跟死人無疑,便道:“我們還是先跟無情兄等會合再從詳計議罷。”一面暗催內力,灌入真氣,盡力護住劉獨峰微弱的氣息。
“我要是能捱到石屏,還要在此地把話說清楚麼?我因把畢生功力全拼了出來,內息弄岔,走火入魔,而新傷之毒又恰好能剋制;日傷之毒,才能嘴叨到現在,已經油盡燈枯了。
死又如何?不過是一場夢醒而已!你們不必為我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