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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脖子裡的血脈、寧謐地躍動著素淡的生命,她還是微微露著齒,彷彿正有一個好夢。
一個少婦,此時,卻像一個嬰孩。
貼在沈邊兒身上的,卻是一個溫熱的肉體,沈邊兒忽然心生愛憐,以至無法自抑。
心生愛憐的發乎情,然而無法自抑那是不能止於禮了。
其實在人類原始的本能,嗜了血之後,筋疲力倦,卻便會興起更原始的慾望。
沈邊兒原本是一個很能自制人的男人。雷卷在他入門三年後就下斷語:“邊兒比我能忍,他能忍人之所以不能忍。一個能做大事的人,必順先要能忍,沈邊兒會把握時機,夠聰明,加上他能忍,如果夠運氣,必定能成大事。
戚少商也在觀察了他兩年後作出了評語:“沈邊兒很冷靜,自制力極強,一個冷靜的人可以準確地判斷事情,而自制力強的人可以壓制不必要的衝動,不衝動而善於判斷是一個領袖必須具備的本領。”
可是沈邊兒現在失去了抑制,他衝動。
他想強忍這股衝動,可是秦晚晴著實太過嫵媚,而他又一向自抑,絕少親近過什麼女子,他在女子身上獲得的,往往不是滿足和快樂,而是痛苦與煎熬。
所以當一個這樣香甜的婦入挨著他睡,他愈想抑制,就越衝動。
沈邊兒本來就雙手擁住秦晚晴,但在凝神她的時候,已鬆開了手,現在反而不敢刻意的摟過去。
但他還是忍不住在秦晚晴的唇上,印了一印。
秦晚晴的紅唇,微微吸動了一下,星眸半睜,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沈邊兒情不自禁,輕吻了一下之後,忍不住又熱烈地吻下去。
秦晚晴仰著著脖子,媚眼如絲,“櫻嚀”一聲,雙手也搭在沈邊兒肩上。
沈邊兒深狂的吻下去。
忽然問,秦晚晴猛地推開了他。
沈邊兒像被判了死刑似的,全身僵住。
秦晚晴迅疾無倫地摑了沈邊兒一記清脆的耳光,身子像游魚一般閃出丈外。
然後她站在一片稻海月河下,在整理亂髮,宛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可是沈邊兒卻知道發生過什麼。
懊悔、恥辱、自責、慚悔交織齒咬著他,他站在原地,比打了敗仗還要沮喪。
月色如乳,稻風送爽。
良久。
沈邊兒道:“秦姑娘”
秦晚晴道:“叫我秦三娘。”
沈邊兒道:“秦三娘,我”
秦晚晴道:“叫我三娘。”
沈邊兒只恨不得急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下去:“三娘,我剛才”
秦晚晴仿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剛才什麼了?”
沈邊兒脹紅了臉,看著腳尖,發了狠地道:“剛才我不是人!”
“我連禽獸都不如!”他越說越激昂:“我該死!我該死!”說著捶打自己,彭彭有聲,連鼻孔都嗆出血來。
秦晚晴著實嚇一了驚,連忙一掠上前,抓住他的雙手。“你幹什麼?!”
沈邊兒沮喪地跪了下去,用一種比哭還難聽的聲音道:“剛才我我什麼不好乾!可是我對你我對你我竟冒犯了你!”
秦晚晴笑了。
笑聲很清脆。
那麼清快的笑聲,可是一點也不讓入覺得純真,反而更增嫵媚。
“我給你冒犯,你才有得冒犯。”秦晚晴淡淡地道:“你又何必自責。”
第二十五章 一夕留情
?
秦晚晴以手撂發,像一個小母親在看她的小兒子一般的眼神,學著他的口吻道:
“我為什麼要生氣?”
沈邊兒喃喃地道:“可是,我”
秦晚晴怪有趣地問他:“你說,我該生誰的氣?”
沈邊兒期期艾艾地道:“剛才是我侵犯了你你應該生生我的氣呀”
秦晚晴以一隻手挽後束著後發,湊近臉來,問:“我為什麼該生你的氣?”
沈邊兒只覺得月光下,這容顏觸手可觸,但又遠不可及,幾疑不是在人間,怔了一怔,說:“生氣?”
秦晚晴笑了,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告訴你,我不生氣,我一點也不生氣。”
“你吻了我一下,我打了你一記耳光,彼此兩不欠;”她笑著說:“我們是江湖兒女,我們這樣抱在一起,你是男的,你有衝動,理所當然,不然,除非是我長得醜,或者你不喜歡我,我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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