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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紅淚含笑搖了搖頭,望了戚少商一眼,悠然道:“不是。”
她接下去說:“我只是沒有見過比你更自以為是,強辭奪理的人而已!”
她望了戚少商一眼。
戚少商明白她的用意。
她的意思就是要激怒劉獨峰。
劉獨峰的武功太高不可測了,不激怒他,就不可能有機可趁,就算激怒了他,也不見得就有機可趁。
但至少不那麼高深難測。
可是劉獨峰臉肌抽搐一下,卻笑了起來:“息大娘,你自己砍腿上一刀,走吧,我不抓你。”
息大娘臉色突然變白。
然後她的話從漫到快,漸而如連珠炮般進口而出,清亮尖銳:+劉獨峰,你這個老匹夫,你以為你自己已經很公平了是不是?你要保持自己的風度而不動怒,自己卻高高坐在別人的肩頭上,來顯示你的與眾不同!你以為讓我自刺一刀放我走便很寬容為懷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活,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你要我一再負傷,再遇上黃金麟那幹混蛋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你這個老王八!你處處為求保自己清譽,做的卻是件惡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川只不過是個狗雜種大混球?王八縮頭烏龜狗官!”
劉獨峰猛然飄起。
他的手已一探,已自廖六背上抽出一柄劍。
劍光湛藍。
劉獨峰終於動怒。
劉獨峰終於出手。
息大娘的用意便是要逼到劉獨峰離開滑竿,向她出手。
他一旦出手,必一定向她攻擊。
只要劉獨峰向她出手,戚少商便可以覷出他的劍路,從旁截擊。
她堅信戚少商的聰穎和武功。
戚少商跟她初識的時候,曾跟她師兄萬劍柔交手一招“問君何日所憶”中,揣摸到這一門武功的脈絡,而施展凌厲的劍術,使得萬劍柔的第二劍“問君何所悉”一直施展不開來。
戚少商的武功雖然不能算是息大娘平生所遇最高的,但他對武功的聰悟,是息大娘生平僅見。
她相信戚少商一定能及時找到破解之法。
劉獨峰出手一劍。
息大娘右手短劍,左手繩鏢,至少有九十六種招式,但一招也使不出來。
在這千鉤一發生死之間,她竟使出了一招自己生平想都沒有想過,但從所有武功招式與交手經驗裡所悟得的招式,在這剎那間用上。
她使了那一招後,退了五步。
劉獨峰收劍,身子飄然回到滑竿上,劍又插回廖六背上劍鞘之中,彷彿從未動過劍一般。
他一劍刺出,戚少商竟然來不及出手。
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楚。
劉獨峰直如未曾出過手一般。
息大娘用自創招式架住這一劍,向戚少商展顏一笑,正想說話,突然臉色倏然,只覺一股莫匹的劍氣湧來,把樁不住,連退五步,劍氣已及胸前,但劉獨峰仍在竿上,並沒有動手。
‘掙’的一聲,戚少商出劍。
劍斬在空氣之中。
原先潛發的劍氣陡然切斷。
息大娘臉色蒼白,捂胸喘息,戚少商收劍橫胸,朗聲道:“好一劍‘先發為虛,後發殺人’,你出劍反而不是主力,收劍後的餘勢才是真正的劍氣。”
劉獨峰含笑道:“不錯,你能瞧破我的‘後發劍’,已經不容易了。息大娘以急創招法破我一招,也了不起。如你們二人未曾受傷,聯手起來,或可與我一戰。”
他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你們已經受傷,受了重傷。”
戚少商冷冷地道:“你這句話白說了。”
劉獨峰道:“哦?”
戚少商道:“你若要顧得我們受傷,就不要來抓人,既要抓人,婆婆媽媽作什麼?”
劉獨峰道:“說得好,我是不該貓哭老鼠假慈悲的。”伸手一探,掙地拔起張五背上一柄硃紅色的劍。
戚少商、息大娘互覷一眼,抱劍而立,李二忍不住說了一聲:“爺,地上很髒,要小心。”
雲大瞪了他一眼,說:“爺自會小心,省得你來說!”
劉獨峰的身形在滑竿上突然顫動起來,他的雙袖,也像鼓滿了風的帆布,這勢必驚天動地的一擊,已矢在弦上,張滿待發,滑竿之上,已發出一種隱隱的風雷之聲。
突然間,兩道身形,一左一右,飛掠而起,急襲劉獨峰!
戚少商的劍,平平一劍刺出,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