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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時歇活潑亂跳的四處奔跑,我才恍然大悟。外面那個用著我肉身的西貝貨都不怕,我隱匿在髮簪怕甚!
於是乎,我也放鬆了心情,暢快的看戲。
是夜,隱沉拿了壇酒躺在瓊花樹下,對著月色獨酌。喝得多了,他將酒罈子一摔,放聲對月狼嚎!
我在髮簪中抖了抖身子,原不曉得隱沉還有化身為狼的癖好。
隱沉摸出髮簪,眯著眼痴痴一笑,他將髮簪搖了搖:“時歇,你怎的不說話?”
我啐道:“說甚?”
隱沉道:“來、來、來,隨便說,咱們兩好久沒這般安靜的聊過天了。”
我有氣無力道:“我很想將語林徽砍了。”
隱沉挑眉:“莫不是瞧著她長了一張你的臉,你暗自比較一番,忽然發現原你爺們兒瞭如此久,難能有如此淑女之姿。”他的語氣分明含著笑意。
我臉紅了紅,十分不服氣的大叫:“她那張臉本就是比著我做的,我有甚不高興。”
“哦,”隱沉眨眼:“為何?”
我嘿笑:“你莫不是忘記了你以前是為何而死?雖說這是幻境中,語林徽”我頓了一下,糾正:“不對,語林徽是牡丹花妖萱緋,她雖是幻境化的人兒,但我與她相處了一陣子,便也覺得她是活生生的。瞧著她,我便覺得心底不舒坦,很想將她砍一砍。”
隱沉應了一聲,勾唇含笑:“因為我?”
我澀聲道:“便是如此!”
“哈哈。”隱沉開懷一笑,搖了搖頭:“時歇呀時歇,我就愛你這糾結的性子。雖說,當初我並不曉得何為思春,但是常常將你一想,便覺得你這小丫頭頗為可愛。想著以後能同你這般快活的過下去,也倒美妙。奈何”他嘆了一氣,方道:“奈何,你下山一回,便被那個流氓書生給拐了去。我本想著,瞧你們也是郎情妾意,固然心底不舒坦,卻也是能放手的。哪想,我閉一回關,你倒是把命給輸了去。”
我在他的言論下,頭越來越低,他一番話講來,我卻是窘迫的連腰都直不起來。我諾諾道:“以前看過一本戲摺子,裡面有句唱詞道‘青梅竹馬比不過天降基友’,現在想來,很是正確。”
隱沉陰陽怪氣一笑,我連忙又道:“又有一說‘此去經年,兩個少年,一個驚豔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時光的長河流過也是一樣,歲月之後也不變的是永恆的愛’”
“嗯哼~”
在隱沉的怪哼之中,我戰戰兢兢地說了最後一句:“此話說的甚好,你便是那個溫柔了歲月的少年。”
隱沉涼涼道:“此去經年?你我不過將將浪費千把年而已。”
“呵呵。”我訕笑,只覺額頭冷汗淋漓。我同他浪費的千把年,我死心眼兒記得的意中人卻是那個錯誤的人。
他突然喟嘆了一句:“罷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我與你能走到今日,也算是苦盡甘來。”
此話頗有一種世外高人之風,我連連點頭說是。隱沉一雙桃花眼微微斜挑,顧盼生輝地道:“如今你在這髮簪裡好好養魂,待養好了魂,我將你放回身體裡,我兩便擇個日子成親。”
我“哦”了一聲,又撲哧一笑,有些感嘆的道:“我將這髮簪帶了千年之久,倒是眼拙,沒瞧出這是一件養魂的仙器。”
隱沉哼哼:“有用就成,有用就成。”
我心上湧上一股澀意,想當時,我在地府偷偷地瞧他的命格,還在感嘆,他用情至深。用了滿身修為和世世短命的代價同地藏王做了交易,只為將一個本該魂飛魄散的女子送入輪迴們。
那時候,我卻還在他與闞自珍二人的情誼中糾結。殊不知,他一切的所作為皆是為了我。現在想來,只覺那時的我糾結做作的緊。
情愛二字,哪能作比較呢!
還有我那個不著調的師傅,抹記憶便抹記憶,好生生的將我記憶篡改。讓我一直以為自己歡喜的人是闞自珍,當真是,當真是,哎,為老不尊!為老不尊!
“隱沉師兄。”遠處一身白衣白裙的孟時歇同闞自珍攜手而來。
隱沉挑眉,皮笑肉不笑:“何事。”
孟時歇小心翼翼地看著隱沉的臉色:“我。”
闞自珍上前一步,對隱沉溫和道:“我打算與她成婚!”
“什麼!”
“什麼!”
我與隱沉同時跳腳而起。
闞自珍頷首,重複:“我已稟告師尊我將迎娶時歇為妻。”
隱沉冷笑:“師尊,哪裡來的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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