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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念頭,他孃的,淮師兄太不要臉了!
我憂鬱無比地背過身子,不理他。
淮師兄袍子一撩,隨地一坐,微笑:“生氣了?”
“。”
淮師兄再一嘆:“既然生氣了,我便離你遠遠的。”說完,便起身,臨離開時,他伸出手想揉揉的頭。我正在氣頭上,便往一旁挪了挪。淮師兄手一頓,低咳一聲:“為兄這就離開。”
我在那裡坐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初夏的夜晚有些涼,坐久了便覺得孤零零地。我正準備起身離開,便覺得有人再點我的後背,我一回頭,臉便埋進一堆粉白色的荷花之中。
淮師兄討好的把荷花塞進我的懷中:“好師妹,可別再生氣了。”
我抱著花哼哼幾聲:“不生氣也可以,你讓我摔了一跤,我便要還回來。”
淮師兄摸摸鼻子,直接往地上一趟,成八字狀,口中哎喲哎呦直叫喚:“好師妹,師兄為了替你採花,連衣裳都打溼了,你就饒過師兄這一回可好?”
我撲哧一笑:“好了,好了,我饒過你了。”
淮師兄樂顛顛地爬起來:“來,師兄揹你下山。”
我往淮師兄背上一趴,樂的享受。
我從小便是個孤兒,五歲以前跟著一個老乞丐四處乞討為生。有一年春天,老乞丐病死了。被衙門的人裹著一床爛席子草草挖了個坑埋在松山上,為了不讓野狗把老乞丐的屍體吃了,我拿著一根樹枝守在老乞丐的墳前。幾隻野狗瞪著一雙兇狠的眼睛與我對持,我心裡怕的發抖,卻強迫自己鎮定起來。不曉得過了多久,只聽見一聲輕嘆,師傅便拿著一個饅頭出現在我跟前。
“瞧你也有一顆知恩圖報的心,可願意隨我走?”
我吞了吞口水,做為一個沒有能力的乞丐,平日只能去泔水桶裡翻一些餿飯餿菜吃。這白白胖胖散著香氣的饅頭,頓時勾的我口水直流。我猶豫地看了下老乞丐的墳頭,乞求道:“您幫我把他埋深些好不好?”
師傅摸一把山羊鬍:“你也是有孝心的,我便結一個善緣替你葬了他。”
得了師傅的肯定,我一把搶過饅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甜軟的饅頭咬在嘴裡,簡直是人間美味。
師傅牽著我去棺材鋪買了一口棺材錢紙,再請了幾個道士替老乞丐做了一場法師,便帶著我回了九華山。
那時候淮師兄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他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斜斜靠在山門口:“師傅又從哪裡拐來一個孩子,嘖嘖真髒。”
師傅一個巴掌拍過去罵道:“狗崽子,這是你小師妹。”
我初來乍到,有些害怕,便抱著師傅的大腿,怯怯的喊了聲:“師兄好。”
淮師兄聞言,笑眯眯的扯著我稀疏的頭髮:“嘴還挺甜的,師兄以後會好好疼愛你的喲~。”
我信以為真,朝師兄笑容可掬的問道:“會給我吃饅頭嗎?”
淮師兄大手一揮:“行,一日給你三個饅頭吃。”
我感動的兩眼淚汪汪:“師兄~。”
九華山上只有幾座小茅屋,我剛到山上,因著淮師兄許諾每日給我三個大白饅頭,我便捨棄了師傅溜溜的跟在淮師兄身後。
吃飯時淮師兄吃著燒雞,我吃著饅頭。
睡覺時淮師兄睡著床鋪,我打著地鋪。
練劍時淮師兄的劍招盡往我頭上招呼。
你以欺負我為樂,我以狗腿子賣萌為榮,這便是我和師兄的童年寫照。
我趴在淮師兄背上,想著以前的事情,頭上不免掛滿了黑線。我有些哀怨地扯著淮師兄的頭髮,淮師兄“嘶”一聲,抱怨道:“謀殺了師兄,可再也不會有人揹你下山了。”
我吐了吐舌頭,忽然想起來闞自珍,我捂住臉,覺得白天被他指尖撫過的地方燙呼呼的。淮師兄見我半天不說話,便把我在他背上顛了顛:“嘿,小蠍子你睡著了?”
我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連忙小聲道:“沒沒呢!”
淮師兄偏過頭,斜眼瞧我:“臉怎麼紅了?”
“被風吹的。”
淮師兄噗嗤一笑,立馬又痛心疾首的道:“小蠍子有小秘密了,師兄心都碎了。”
我把頭埋在他背上,含含糊糊地說:“沒沒有。”
淮師兄聞言無語,只好揹著我朝山下走去。厚重的烏雲散開,月亮悄悄的露了出來,月光從兩旁的竹葉的縫隙裡灑樓了下來,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風輕輕吹過,拂過面頰,帶著晚日的清涼。我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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