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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呆到三更天才離開,就是這段時間裡,有人大鬧新房,三國舅被殺,這怎麼可能是白芸瑞呢?他又不會分身法。我看這裡另外有人,那人的五官相貌可能長得像白芸瑞,李玉秋也沒說瞎話。可長得像不等於是啊!故此,我們包相爺才要從長計議,認真調查,這有什麼不對?要是到了一個月期限,把白芸瑞一殺,連我都不服氣,開封府的差官也都不會服氣,那就叫錯殺了好人,漏掉了壞蛋。〃八王聽完,心裡十分痛快,但他一算計日子,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天,這案子還茫然沒有頭緒,便心情沉重地打個咳聲,說道:〃書安哪,既然你認為白芸瑞受了冤枉,可能有第二者插手,那這第二者是誰呢?他在哪裡?我們怎麼才能把他抓到?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這事難啊,您想,他刀傷人命,多半遠走高飛了,即使沒走,那也是不放心,藏在什麼地方探聽訊息,等白芸瑞死了,他的心才能放下,要真是這樣,還能把他抓住。不然的話,那真是大海撈針,誰也沒招兒。〃〃書安,據我所知,很多清官善於私訪,據說在私訪中能破奇案,你們包大人年輕時做過定遠縣的知縣,那時他多次私訪,每次外出都有收穫,有這個事吧?〃〃那是有的,不光是我們包大人,歷代清官大多如此。〃〃只因還有五天期限,孤坐立不安,我也打算便衣私訪,你能陪我一起去嗎?〃〃嗯?我?〃房書安一愣,他心想:這事可不同一般,八王千歲是皇上的親叔叔,相當於一國的太上皇,他老人傢俬訪要我陪著,萬一有個馬高鐙短,出點意外,我受得了嗎?就是把我的骨頭渣碾碎了,也負下起這個責任呀!故此,房書安沒敢表態。八王明白他的心思,就說:〃你放心,不會有什麼差錯,咱們頭上既沒貼籤兒,也沒寫字,外人怎會知道我是八王?即使認出我來,他敢對我下毒手嗎?即使遇上個不怕死的亡命徒,知道你武藝高強,我也會安然無事。〃房書安一聽,心想:我的媽呀,八王把我捧得也太高了,我的能耐在哪兒呢?在開封府就數我飯桶。可他還不願意這麼說,就琢磨琢磨說道:〃那好吧,不過,王駕千歲,咱們可得出去一會兒就回來,耽擱時間長了可不好辦。〃〃好,就依你的話辦。〃八王千歲讓房書安等著,自己轉身奔內宮去了。時間不大,他化了裝:頭戴一字冠巾,頂梁門安著塊美玉,腦後飄著兩根飄帶,身穿灰袍,白護領,白水袖,腰繫藍絲絛,白布襪子,千層底布鞋,手裡還拿著一把摺紙扇子,怎麼看怎麼像個教書先生,跟剛才大不相同。房書安看罷,拍手叫絕:〃哎呀,王爺,您還真有兩下子,您這一化裝,連我都認不出您了,這樣走到街上,我還能放心點。不過王爺,您等著,我也回去換換衣裳,這官服太顯眼,我換上便服,再來接您。〃八王一再囑咐他向誰也別吐露一個字,房書安離開安慶宮,一溜煙跑回開封府,他把箱子開啟,取出便裝,脫下官服,裝扮完畢,把自己那把一尺二寸的小片刀背在背後,跟誰也沒打招呼,就又要走。臨走時,兩個衙役看到他問:〃房爺,你這是〃〃我去調查案子,有人找我,就說我一會兒就回來。〃房書安晃著大腦袋,二次來到安慶宮,君臣二人接上頭兒,就從後院的角門出了安慶宮。只有安慶宮的大總管寧總管知道這事,但他也不敢阻攔,只說了句:〃掌燈前,王爺一定回宮。〃於是八王和房書安就這樣出了安慶宮,轉過紅十字大街,來到了棋盤大街。當時的東京繁華得很,那真是天子腳下,大邦之地,三街六市。這棋盤大街是熱鬧的中心商業,買賣都集中於此,街道兩旁全是金字牌匾的買賣、酒樓、飯莊、浴池、戲園子、珠寶店。但八王沒心思看這些,只是跟房書安倆人轉悠來轉悠去,尋找那個長相跟白芸瑞相似的人。他們看見了不少漂亮小夥子,但沒有一個像的。走出棋盤街時,房書安見身邊沒人,就壓低聲音說:〃王駕千歲,您該回去休息了,這趟街八里地,咱來回一趟就是十六里啊!〃〃我這陣正在興頭兒上,並不覺得累,咱們再往前溜達溜達,陪我到相國寺走走,我聽說那裡三教九流、市農工商、回漢兩教、僧門兩道,樣樣俱全,那個地方最為複雜,咱到那裡去調查調查。〃房書安心說:看來八王還挺內行,對相國寺還挺了解:〃好吧,咱再去那兒轉轉。〃君臣二人就又溜達到相國寺。這相國寺是東京第一名勝,最熱鬧,也最複雜,曾多次發生過人命案和搶劫案,什麼人都在這裡出出進進,房書安為此倍加警惕。
第六十六回 相國寺八王白日失蹤
開封府包公深夜審案
趙德芳在房書安的陪同下來到相國寺。這相國寺在當時是京城最大的一處名勝,也是最熱鬧、最繁華的一個場所,市農工商、三教九流的人都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