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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斬斷一切道果，捨棄自己，捨棄秦小夕，捨棄楊家的人，捨棄死耗子的期望，甘願成為一個凡人，靜靜的苟活一世？

還是隻身入地獄，放棄修仙，一心入魔，淪為魔主的棋子，只為解救秦小夕，解救楊家的人，卻與整個修真界為敵？

有時候現實便是如此殘酷，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楊天自己也不知道結果，不知該如何去選擇，輕嘆了一聲，徹夜難眠。

翌日一早，晨曦微露，楊天一行人便早早的在庭院集合，他、玄水還有花妖青，三人整裝待發，便要離開東龍，跟隨天府的長老，前往中州了。

楊天內心本是不習慣離別，不想讓韓斌等人相送，但幾個大盜執意如此，稱怕有人偷襲，招魂幡剛好可以殺盡一切，楊天也只能答應了，更何況柳冰依等幾名冰雪宮女子也對玄水很是不捨，他總不能拒絕最後的相送吧？

越是要離別，越是一路無話，離開府邸很遠了，眾人都很是沉默。

第294章命該如此（4）

唯獨花妖青身邊的那個小廝，倒很是直接的哭了出來，對花妖青很是不捨，楊天也不知道，這小廝知不知道花妖青是一名女子，若不知，那可就真的好玩兒了。

眾人這一路倒也不急，不想匆匆馭虹而去，而是在東龍逛上一圈，反正時間也來得及。

許熙樂對這附近都很熟悉，侃侃而談，做起了導遊，總算是將原本沉悶的氣氛打破了，眾人有說有笑的談了一路，在快樂中，時間總是過得很慢。

“咦，前面有一個乞丐，好可憐啊”就在這時，花妖青出聲，在前方的路邊上，一個邋里邋遢的老人坐在地上，滿頭亂髮，臭味傳來，過路的行人無不掩鼻匆匆走過，更有人生出了厭惡之色。

楊天本來也沒多注意，可就在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了老人的臉龐時，他的神經一下子被刺痛了，飛快的衝了過去，將老人扶起，激動道：“前輩！”

第295章聖人顯化（1）

“前輩！”

此刻，楊天的心情簡直驚詫到了極點，望著眼前的老人，容貌並無太大的變化，只是原本偉岸的感覺不如往昔，整個人看上去蒼老而無生機。

“你認識他？”花妖青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韓斌等人也是一臉不解。

唯獨死耗子看著老人，輕喃道：“居然是他？”

楊天並沒有心思去解釋些什麼，事實上，就連他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再一次見到瘋癲道人。

當初在東龍域內時的場景歷歷在目，八臂惡龍蛻變天龍失敗，如鐵山般的身體倒在了湖泊之中，就在他準備將八臂惡龍的屍體收起來時，瘋癲道人卻出現了，以大神通生生將八臂惡龍煉化成了十三滴龍髓，並且給了他三滴。

三滴龍之精髓並不多，可楊天非但沒記恨瘋癲道人將另外的十滴拿走，反而在後來的日子裡，曾一度慶幸那天遇到了瘋癲道人。

畢竟，八臂惡龍的屍體極其堅硬，他得到手了，頂多算是一件材料而已，卻根本得不到八臂惡龍體內的精髓，而八臂惡龍的精髓，卻比它的身體珍貴了不知多少，提煉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別說有十三滴了。

那一刻，楊天便知道，瘋癲道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而用來煉化八臂惡龍的那團紫火更是很不一般，自從見到了紫天的紫氣東來之後，他才發現，當初瘋癲道人所用的那種紫火，更是極為恐怖。

楊天本以為瘋癲道人在他的生命裡，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可是誰料在誤入伏荒古路時，卻從小詩畫口中再次聽到了瘋癲道人的名號，更是得知，他很有可能是在千年前快要坐化時，全力一搏進入伏荒古路中，最終成功出來的人。

不用說，在那伏荒古路里，瘋癲道人必定有所收穫。

再後來，在去冰雪宮的途中，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被冰雪宮宮主問及自己的家師時，楊天再次用瘋癲道人做擋箭牌，卻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竟碰了個竅，冰雪宮宮主更是將一塊殘破的玉佩讓他轉交給瘋癲道人。

其實就那一場經歷後，楊天心中倒也有種莫名的愧疚感，彷彿是虧欠了巔峰道人的，而今再一次在東龍天城見到這位前輩，他自然無以掩飾這份激動了。

“前輩，您還記得我嗎？”楊天輕聲唸叨，試圖勾起瘋癲道人的回憶。

此時的瘋癲道人很不一般，居然會以一個乞丐的模樣出現在這裡，而且看上去似乎狀態很不好，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然而，在楊天問了半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