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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又轉身去想給他挑個髮簪,“小姐,今兒個是帶著金步搖還是這牡丹簪?”她拿著兩根簪子放在奉劍面前又分別比了比。
奉劍興致全無地壓下醒秋亂舞著的手,幽幽嘆了口氣,“醒秋,你說爹爹這出去已經三年了,怎麼還沒回來?”說完,他徑自走到窗外對著那滿園迎霜傲立的梅花一語不發,瓊花般的臉蛋像上了層薄霜,慘淡極了。
醒秋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又看了看手裡的簪子,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接著又打起十二萬分的興致拉著奉劍的手,“小姐你不要擔心,老爺他吉人自有天相的!過些日子,他肯定就回來了!”
奉劍頭沉得低低地,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應答了。看著奉劍的樣子,醒秋也怪不好受的,又想起剛才丫頭的話。
“小姐,今兒個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如咱們去廟會逛逛吧?”說著,醒秋還慫恿地推了推奉劍。
“廟會?”奉劍微蹙著眉,愣了愣。
午膳後,法華寺外,沿街到處都是兜售一些精巧配飾的小商小販,間或是賣地方小吃的攤位,加上表演的戲場班子,吹鑼打鼓好不熱鬧。來趕這趟廟會的人更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人多了,就雜了。置身其中除了興奮之外,也可能有些害怕,特別是奉劍這樣在庭院深閨裡住慣了的人。
“醒秋,你別走這麼快!”奉劍避著擁擠的人流伸手拉了拉身前那個活蹦亂跳的身影。
本來正看著前面舞獅表演的醒秋回頭看了眼奉劍,接著反拉著他的手也微微用力將他往前扯了扯,“小姐!你看那裡!有趣極了!”
本來處在後方看不真切的奉劍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前面那人竟然生生地吞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劍下去,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還有還有!看那個人在噴火!”醒秋又指著另一個方向,跳著大叫起來。奉劍跟著看過去,也感到驚奇異常。
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奉劍的臉上已然漸漸露出絲絲的笑意。一雙剪水的眸子亮亮的,瀲灩著泛出層層的波光。醒秋偷偷笑了笑,放心了不少。
“醒秋!你看那裡什麼?”奉劍拍了拍身邊的人,眼睛直直地盯著不遠處的那幾盆游水的金魚。
“老闆,來十個勺子!”醒秋付了銀子跟著把那紙糊的網勺遞到奉劍手裡。
“這個是怎麼玩的?”奉劍拿著那幾個勺子那醒秋眼前晃了晃。
“小姐沒玩過麼?”醒秋有些吃驚就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嗯”奉劍視線下垂,磨磨蹭蹭地點了點頭,“小時候就知道要讀書,現在又很少出”沒等奉劍說完就被醒秋拉著蹲了下去。
“小姐,是這樣子的很簡單,你看著我保準撈到魚!”醒秋拿起個勺子,接著信誓旦旦地擼了擼袖子就往那盆子裡下手。
其實這小遊戲對醒秋而言一點都不難。只需要略微使些把戲,定住盆裡的水,魚兒遊不動了自然就束手就擒了。
“看看看!”
一眨眼的功夫,醒秋就撈起了一條金魚,讓老闆放在一邊的盆子裡等著一會兒包起來。奉劍驚歎著拍了拍手,接著握緊自己手裡的勺子躍躍欲試。
奉劍玩得正在興頭上,而醒秋卻有些無聊,托腮蹲在奉劍身邊視線漫無目的地在眼前的人身上溜達。
突兀地一個牽著馬的身影闖進醒秋的視線,醒秋看著看著竟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那是一個男子,頭髮是烏黑順直長達腰際的,眼睛看不真切,只知道那是一雙黑色的眼眸。只是那額頭上的四點絳色硃砂是熟悉得刻骨,即使隔了這麼遠,醒秋彷彿都可以感受到那個久違的氣息。
“尚軒”醒秋愣愣地看著,嘴唇無意識地動了動,呢喃著念出那個夜夜入夢的名字。腳開始不聽使喚了,遠遠地只是跟著他走著。
慢慢地眼眶積聚出水滴,醒秋粗魯地擦了擦,生怕那些水漬模糊了眼前人的身影。
他走一步,我跟一步,這樣就很好。
人群裡,一個瀟灑俊逸的男子身後遠遠地跟了一個十五歲摸樣的丫頭,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卻不奇怪。
天將暗時,遠處的戲臺之上壓軸好戲就要上演了。人們叫著嚷著往廟門那裡跑著唯恐落於人後,逆著人流一個瘦小的身影跋涉地格外艱難。一個孩子從醒秋身邊跑過,跑動中手無意地一揮,有些呆滯的醒秋被輕易地帶倒。
摔倒的時候,條件反射地伸手撐了撐,結果整個手掌擦過地面還被趕集的人不小心踩了一腳。拿起手,掌心鮮血淋漓,細碎的沙石嵌在血肉裡,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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