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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愛過分開了,不是更寂寞麼?擁有過再失去,那才是最大的痛苦不是麼?將來的我們會不會為了這份愛而後悔呢?”嫿琤抬頭,平時嫵媚的眼睛此刻顯得迷茫。尚軒伸手捏了捏嫿琤的臉頰,接著又捧起她的臉啄了一口,眼神波瀾不驚,卻湧動著滿滿的寵溺。
“人在很多時候都是功利的。”尚軒收攏手臂將嫿琤抱得緊了些。讓她把頭靠在自己的頸窩,而自己伸手捋著她的發,一下又一下,溫柔也溫存。
他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未來太過遙遠不是麼?抓住現在的,才是最好的選擇。”
嫿琤順從地躺在他的懷裡,沒有再說話。她眨了眨眼睛,心裡想,“就算哪天我們註定要分開,我也不會後悔。”
“為什麼走?”
身形一晃,本在身後的人已經來到來了面前。他歪著頭,柔順的發紛紛從肩頭滑落到前襟,有些凌亂卻更顯得調皮。嘴角的笑容悠遠如同過去千萬年中一般,只是那雙眼睛裡載滿了柔情,多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滿溢位來一樣。額頭上的那四點硃砂襯著那張冠玉般的臉龐更加的柔和。
醒秋沒有抬頭,想看但不敢看。吸了口氣,她扯了扯嘴角,道,“這位公子有事麼?”
“”
一陣短暫的沉默,男人彎腰努力迎上女人的眼睛,接著他笑出聲來。那笑聲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月光下的山澗。
“傻瓜!玩什麼呢?不記得了麼?”說著,他伸手撩了撩醒秋耳邊的發,動作輕柔切熟悉。對了,她想起來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尚軒最愛做的時候就是給嫿琤梳頭。
看見那隻修長乾淨、筋骨分明,且白皙細嫩的手慢慢地伸向自己時,醒秋突然變得慌張起來。緊抿著唇深深地低下頭,看見自己的那雙因為長期的勞作變得粗糙長出薄繭的手。
那一瞬間,心裡真是百味陳雜,應了那句話物是人非事事休吧
鼻子很酸,眼眶很燙。
醒秋抬頭對眼前人抱愧地笑了笑,她說,“公子想必是認錯人了。”說完,她側身離開,他駐足原地。
當天醒秋回家時顯得很慌張,開院門的聲音特別的大,將屋子裡的奉劍都驚了出來。他本來是笑著走出來的,但是看見醒秋臉上落寞的神情又開始變得疑惑。
接過醒秋手裡的酒壺後,奉劍微微皺著眉伸手扯著她的袖子試探地問道,“怎麼?見了他不高興麼?”
醒秋抬頭看了奉劍一眼,但是眼神沒有焦距。她搖了搖頭,接著推開奉劍直直地跑回自己房裡,直到晚上都沒有出來。
當天晚上,奉劍捧著吃的站在醒秋的房門前敲了敲門,沒有回應。又試了試,還是沒有回應,於是他便自己推門進去。
他看見了什麼?
醒秋抱著膝蓋坐在床腳處縮成一團。她的身體微微顫著,還有那清晰的梗咽聲
她在哭?
在奉劍記憶裡,醒秋從來都是堅強的。即使是手上的傷發作,疼得那般死去活來,他也沒見她哭過。
她堅強得讓他差點忘了,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天底下最女人的女人。
可是,此刻的她竟然哭得這麼無助。佝僂著的身體,顯得如此渺小。看在他眼裡,也覺得心疼。
默默放下手裡的餐盤,奉劍緩緩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她,低聲喚著,“醒秋?”
醒秋吸了吸鼻子,才慢慢地抬起頭。臉上一片的淚痕,眼睛紅紅的,鼻尖紅紅的,嘴唇也被自己咬得紅紅的。她的視線被水汽迷濛著,直到遇上奉劍那雙盛滿擔憂的眼睛才驚覺著用手背毫無章法地擦掉臉上的淚。
“”
醒秋看著奉劍也沒說話,只是有低下頭去,將頭埋在膝蓋間。
“我以為你看見他會很高興的。你一直在想他不是麼?”奉劍倒了杯水放到醒秋手裡,思量了一會兒才輕聲開口。
輕輕抿了口水,潤了潤嗓子,醒秋才開口道,“我很高興啊!”
聽了醒秋的話奉劍笑了起來,用手肘撞了撞醒秋。
“怎麼樣?你們說了些什麼?是不是很激動?”
醒秋動作僵硬地轉頭看著奉劍,半響才呆呆地說,“我跟他說,他認錯人了。”
“為什麼?”
奉劍怔愣著瞪著眼睛,下意識地脫口問道。
他愛她,她也愛他,終於見面了,為什麼卻說是認錯了?
“我們兩個之中,終是要死一個的。既然要死,何必再敘舊情?倒不如就讓他這麼淡了,斷了”醒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