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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府,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青龍府出現意外,雙魚府必然不保,到那時我們可真的成了落網之魚,只剩死路一條了。”郎碧空眼睛直直盯著遠處帥旗上那一個碩大的“凌”字,真恨不得將它撕成碎片。“不如再等等吧,我估計無極島的援兵也快到了。到那時我們兩面同時突擊,奪取石門府就有七八分的把握了。”
李天涯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作為郎碧空的大弟子,隨師二十多年,對郎碧空的脾氣稟性他了解得是一清二楚。郎碧空能韜光養晦隱忍這麼多年,一個“忍”字無疑已被他的心磨掉了利刃,他的耐性之佳,可以說是天下罕見。唯其如此,做起事來,不免謹小慎微,不敢冒險。這次奇襲青龍府,若不是他們這些弟子、手下一再相勸,通說厲害,強調成功率,他不可能下得了這個決心。有鑑於此,李天涯在說出他的計劃前,就已經考慮到要想說服郎碧空再冒一次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事到臨頭,果然如他所料,但他心中的懊惱卻還是騰地一下向上升起。
上次冒險,雖然有得有失,但佔領了青龍府,也應該算是成功了。雖然後來造成了石門府丟失,退路被切斷的不良後果,然而兩相比較,在自已心目中自是得大於失。
“不知師傅他心中是否也是這麼想的?”李天涯念及此,背心滲出一層冷汗,懊惱被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替代。
但有些話,他還是要說在前面。
“師傅,雖然中州水軍主力三萬人被調至淨州,但中州水軍號稱十五萬之眾,拋去向陽府的五萬,現在還剩下七萬之多;端州水軍數量也頗為可觀,雖然戰力鬥不強,卻也不容忽視。這次朝庭能調三萬人到淨州,我們就不能不考慮朝庭是否會再次向淨州增兵,甚至從端州清江湖溯流而下,切斷泗水府與無極島的聯絡。”其實這番話李天涯還有所保留,實際上朝庭此次能派凌冶方這位兵部尚書親臨前線,無疑已說明朝庭對這次戰役的重視。畢竟青龍府是京州的東大門,是京州的門戶所在,有誰願意在家門口天天有人對其院內虎視眈眈呢?若純宗皇帝授給凌冶方調動天下兵馬的權力,以凌治方的戰略眼光,後果不堪設想。
“令水軍一部切斷無極島與泗水府的聯絡,揮大軍進攻無極島。無極島群龍無首,要想守住可是千難萬難。無極島一失,大軍揮船西進,小小的泗水府哪能守得住,到那時,到那時”
午時秋老虎的威勢是很強,但以李天涯功夫,卻也不至於冒汗,偏偏一顆顆汗珠起自他的額頭,並且還在不斷地增加。
郎碧空正被李天涯一番話攪得心煩意亂,並未注意到李天涯的反常情形,“天涯,若是不調兵增援,長時間對峙下去,我們的糧草軍需儲備可不是太樂觀。再說我們計程車兵諳習水戰,都沒有守城的經驗,凌冶方若是強攻,我們到底能守多少天呢?”
李天涯忙用衣袖將頭上的汗擦掉,正當他想開口回答時,遠遠跟隨的一名護衛走了過來,躬身一禮,恭恭敬敬地說道:“王爺,李將軍,中州、永平府有人求見。”
郎碧空與李天涯對視一眼,齊感驚訝。永平府王開達猶在,派人來還有可能,但中州來人會是代表哪一方勢力呢?
郎碧空淡淡問道:“他們沒說奉誰之命而來?”
“沒有。”
郎碧空擺擺手,示意護衛退下,微微皺起了眉頭,沉默良久,方緩緩道:“天涯,你去見見他們。”
“是!”李天涯答應一聲。
河水輕輕拍打著堤岸,嘩嘩地聲響在耳邊迴盪。
凌治方站在河邊,壯碩的身軀,挺直的腰板,紅潤的臉龐,如電的目光,哪裡有七十歲的樣子。若不是須發皆白,說他四十多歲,相信見了他的大多數人都不會有異議。
凌治方甘冒奇險,大擺空城計,將青龍府方面的指揮權交給副手,只帶幾十親隨沿簡堂將軍偷襲泗水府的路線,東下青龍河,然後乘坐中州水軍事先安排好的大船,趕到望江府,就是要與各方人馬會面,親自安排對郎碧空和雲鵬的圍剿。
“雲鵬啊雲鵬,你為什麼非要走這條路呢?”凌治方的目光下意識地向河對岸望去,似乎是想超越空間,向雲鵬質詢。
郎碧空與他無親無故,別人還說不出他凌治方什麼,然而云家與凌家的關係天下皆知,也許別人不會當著他的面說什麼,但誰又能保證別有用心之流會不會在背後捅刀子。尤其象南宮峻這樣的小人沒事還要找事呢,要是他在皇上面前一再挑撥,燕王爺恐怕也保不住自己呀。
“對雲鵬一戰必須速戰速決!”凌治方心中暗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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