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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片噓唏,一陣輕微的抽泣,甚而有人大聲哭了出來。
一朵灰色的雲彩無聲無息地飄了出來,地面起了一陣旋風。
飛揚的碎花片有的已快落到地上,然而在旋風起時,彷彿有了靈性,象撲火的飛蛾,圍著旋風團形成了一個微型的花環。
這是希望的花環,生命的花環。
這些小小的殘花片在極快的旋轉中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在旋風的勁嘯聲中發出輕輕的笑聲。
驚咦之聲響成了一片,甚至有人念起了阿彌陀佛,無量天尊。
巴松錯看著旋風中心的灰影,臉色更加慘白。
“你是何人?怎會‘大龍捲’的功夫?”他嘴上發問,手上可不閒著,手掌在他說話的功夫突然由白轉紅,瞬間已是殷紅如血,隱隱發出絲絲紅色的毫光,映得他的周圍紅彤彤的,似乎就象是一個微型小太陽,人們彷彿覺得院中的溫度都升高了許多。
這個灰影就是凌雲飛了。
客玉涵自作主張接受挑戰,奚蹟言拼勁全身的功力與巴松錯鬥智鬥勇,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局面,凌雲飛再也無法專心數他的手指。為了客玉涵的一喊,為了奚蹟言因用力過度臉上閃現的一抹潮紅,為了他那顆沒有泯滅的心,他決定出手。
見到巴松錯那異樣紅色的手掌,聯想到奚蹟言神仙般的一招,想到他臉上的一抹紅色,凌雲飛心頭一緊,無暇答話,右手以手腕為支點,突然一轉,手掌幻成了一個形狀大小與海碗相似的缽形物體。就象法海將白娘子吸入缽中的景象,片片破碎地殘紅,向由掌影幻成的缽中飛了過去。
巴松錯輕喝一聲:“小心了!”脹大一倍的手掌宛似被沉重的重物拖帶著緩慢向前揮出。手掌周圍的空氣在他的手掌揮出時,竟象是從火堆中向外飛濺的火星,向周圍激射,“波”的一聲,隨著這輕微的聲響,一隻碩大的血紅的掌印在人們的視線中閃了一閃,擊向了旋風團。
殘紅還有寸許長短就將全部吸入凌雲飛的“缽”中,紅色的掌印已臨身際。
一種灼燙無比的劇熱似乎在瞬間就已將凌雲飛身體中的水份烤乾。那些未入缽中的殘紅突然消失,半點痕跡不留。凌雲飛最外層的衣服突然化作了灰燼,內層的衣服冒出了火苗。渾身痠軟無力,面板灼痛無比,嗓子乾裂,頭髮一根根全部豎了起來,整個身體彷彿已完全被紅色的掌印壓住,再不能移動分毫。就在此時,凌雲飛的七經八脈,身體中大大小小的脈絡湧出縷縷徹人肺腹的冰寒之流,火苗自動“熄”滅,身體頓時一片清涼,舒適異常。
凌雲飛將殘紅緊攥手中,身體轉動的速度在瞬間達到了頂峰。
紅色的掌印與“大龍捲”強勁無比的旋轉力道相碰,發出嗞嗞啦啦的宛如面板被燒焦的聲音,掌印只稍稍向外偏出寸許,便象是通紅的鐵棒插入了雪中,一下子穿透了層層強勁無比的氣流地攔阻,擊向了凌雲飛的肩頭。
此時再要想躲已是來不及了,迫不得已之下,凌雲飛只好賭上一賭。他咬咬牙,雙目大睜,猛地將在全身奔湧的寒流用意念引到了紅色掌印所取的地方。
“波”的一聲輕響,凌雲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飄飄向後飛去。
血掌印擊到肩部,凌雲飛只感被擊中的部位傳來一股難以形容的灼痛,然而轉瞬間就變成了麻麻木木的感覺,而即連麻麻木木的感覺也感受不到,竟是失去了知覺。
那股劇烈的灼痛在肩部失去知覺時化作了一股讓人灼燙難忍的熱流,以令人難以想象的狂猛力道與正自不絕於縷從全身湧來的寒流相撞。彷彿雪入沸湯,在凌雲飛的感覺中,只覺寒流不斷化作水汽,不斷蒸騰,脹得他肩部的經脈似乎就要爆裂。雖然熱流進入身體後,熱度有所減輕,前衝的力量也有所減弱,但依然威力很大,片刻間就衝過了肩進穴,向體內衝去。
區域性的熱度引得全身都滾燙起來,凌雲飛昏昏沉沉,腦袋嗡嗡作響,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身體中的寒流被巨熱激發,綿綿不絕的從體內各處鑽了出來。那熱流就如吸力強大的磁石,周圍的寒流根本不用凌雲飛用意念控制,自動湧了過去。
寒流每消耗一分,熱流的熱度便減少一分,前衝的力道便弱一分。前進得越深,寒流越強,阻力越大,速度越慢,凌雲飛全身的熱度便也隨之降低。畢竟凌雲飛身體內沉澱的冰寒物質數量極大,儘管在西戎絕地峽谷山洞的溫泉中療傷消耗了一部分,那也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而已。而與整個溫泉蘊藏的巨大熱量相比,巴松錯這一掌挾帶的熱量遠為不及。
隨著全身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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