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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多加小心!”客玉涵可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大聲叮囑了一句,然後把眼睛轉向奚蹟言,自是想求他對凌雲飛指點一番。哪知奚蹟言好象對她的眼光毫無所覺,只是專心地看著他的一雙手掌。對凌雲飛竟是一眼不瞧,不知是對凌雲飛充滿自信,還是對凌雲飛遲遲不出來應戰心中有了成見。
凌雲飛衝客玉涵點點頭,目光下意識地掃過了達瓦蓮娜。只見這位雪山之蓮低垂著頭,木木地坐著,除了風拂動她的衣襟,肢體竟是一動也不動,似乎已化作了殭屍一般,對這場關係著她終身幸福的比試看來竟是漠然視之,彷彿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一絲說不出的感覺掠過凌雲飛的心頭,他強迫自己將目光轉向睜大雙眼,正眨也不眨盯視著他的勒瓦的身上。
說實話,即使右臂不受傷,凌雲飛對勒瓦也不敢有半分小瞧。巴松錯能屹立武林幾十年不倒,絕不僅僅只是武功高強,少有人敵的緣故,其為人做事必有其過人之處。他此番前來,肯定已對來給圖理海做壽的各色人等進行過詳細調查。達瓦蓮娜也是他的弟子,他與奚蹟言定下三招之約,親點勒瓦出場,必然也將達瓦蓮娜考慮在內,若沒有十足的把握,面對奚蹟言這樣的對手,他哪來這麼大的信心?固然名師出高徒,但個人的資質稟賦,勤奮悟性才是決定一個人武功高低的最重要的因素。身為一代宗師最為看重的弟子,勒瓦必然在各方面都有他人難及之處,人家受過系統訓練,他凌雲飛是自學成才,即使他功力強過勒瓦,但招式的精妙,應敵的技巧,內力的運用等等他是不是都處在下風?
將腦中雜念全部排除,既然是比武,那就只能有一個目的——爭勝!
雙手自然下垂,雙腳隨意分開尺許,雙目微合,讓自己進入臨戰狀態。
一個眨也不眨睜大雙目,一個眯得眼睛只剩一條縫,兩個人就這樣僵住了。風似乎大了些,兩人衣襟的下襬在風中略略展動。勒瓦額前的幾縷頭髮在風中輕輕地盪來盪去,有時不免招過眉毛,擦過眼皮,他似乎是一無所覺,眼中、意念中除了凌雲飛再沒有其它的東西能夠讓他分心。而凌雲飛的頭髮已變成了刺蝟的毛刺一般,根根直立,動也不動。
奚蹟言還在痴痴地瞧著他的手掌,巴松錯閉起了眼睛,左手託頜,好象是睡著了。客玉涵的目光不停地從凌雲飛轉到勒瓦,再從勒瓦轉到凌雲飛,最後固定在凌雲飛的身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圖裡海雙手緊握,牙關咬得死死的,看樣子好像是真恨不得將全身的功力都轉註到凌雲飛的身上。劉三車瞧向凌雲飛平靜的眼眸中流露出深思之色,雙手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彷彿在應和著他一顆嘭嘭跳動的心,想從凌雲飛的身上探究到他所需要的某種更深層次的東西。
風更急,輕微的嘯聲響起,凌雲飛身體周圍的氣流開始了飛速地旋轉,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的花朵開始了跳動,勒瓦的衣襟發出了撲拉拉地響聲。
勒瓦突然一聲大吼,腳下一蹬,堅硬的青石板被他踏了個四分五裂。他的雙目在瞬間通紅起來,臉上更是紅的如血染一般,只見他的身體奇異地扭了幾扭,忽地一聲,一隻紅紅的手掌從袍袖中亮出,閃電一般向凌雲飛擊去。
周身的空氣彷彿被烈焰所烤,炙熱無比,有了應對巴松錯的經驗,凌雲飛潛運內力,護住全身,看看手掌離身體不到一尺,左手虛虛一挽,在空中閃過,閃電般擊向勒瓦的手掌。他身體被炙熱引出的寒流沿著他的手臂通達手掌,寒熱相擊,沒想人們想象中的雷鳴轟響,而是發出了噗噗噗的響聲,隨著這響聲,一大團白色的煙霧蒸騰而起。
煙霧消失,只見勒瓦臉上的紅色已經消失,略顯蒼白,他蹬蹬蹬向後連退幾大步,稍稍穩住後,腳尖連點,向後退出三丈左右,長喘幾口大氣。只覺鑽入手臂中的那股寒流冰寒異常,所過之處,彷彿象有無數的螞蟻在攢動,麻癢難當,他大吃一驚,不感怠慢,連忙潛遠內力,阻擋寒流入侵。要知他所練的“昊天神功”是至剛至陽的功夫,凌雲飛體內那不知名的寒流至陰至純,正是它的剋星,他內力比之凌雲飛差上許多,這下硬碰硬,已是吃了不大不小的暗虧。若是凌雲飛右臂不受傷,只這一招便可叫他身受重傷。
凌雲飛手掌上的炙熱一閃而逝,默察之下並不大礙,不由大為放心。知道勒瓦武功雖高,但比之巴松錯還是頗為不如,一顆心安定了不少。
雙腳點地,強忍巨痛,抬起右臂向勒瓦擊去。一擊之後,兩人已相距三丈,相離如此遠的距離,這一擊,到達勒瓦停身之處,威力必然大減,根本沒有多大的威脅,看起來實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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