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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午時只能有一個人來,要是多一個,那就不用來了。”孤冰雁又自冷冷道。
烏魯恍若未聞,跑得更快了。
“誰讓你走了?停!”凌雲飛吒喝一聲,隨即他意識到烏魯很可能聽不懂他的話,不由啞然一笑。
誰想烏魯馬上停住了身形,看情形他是聽明白了。
“睿麗王朝對西戎的影響還是蠻大的嘛。”凌雲飛暗道一聲,又道:“明日來人必須帶夠千兩黃金,這解藥珍貴非常,少一兩黃金,藥效便少上一分。”
“知道了。”烏魯想是被凌雲飛嚇破了膽,不敢嘴硬,悶悶答應一聲,去了。
“要那麼多黃金幹嘛?在這種時候你還忘不了勒索別人,莫名其妙!”
凌雲飛微微一笑,道:“我越是貪婪,要價越高,他們只會越加放心,對我們來說這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再說我們借住此地,他們不免要牽怒這些牧民,肯定會加以報復的。讓倫德欽出點兒血,幫助他手下的牧民,重新安個家,那也是他份內之事,我只不過起了督促作用而已。還有方才他們偷襲入帳,聽哭聲,估計傷了幾個人,他們做的孽,這撫卹金當然也得由他們出。冰雁,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你總是有理。”孤冰雁搖搖頭,迎著雲忌弱一行人走去。
昌吉拉是西戎國的都城,也是西林格特草原最大的城市。它座落在博納赫彥山的山角下,城方十里,城中居民約二十萬,與睿麗王朝一般的府城差不多。
西戎大殿下府。
凌雲飛見到了古曼丹麗的心上人,西戎國的大殿下帖木扎。
兒臂粗的蠟燭將寬大的廳堂照得如白晝一般,帖木扎靜靜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不眨眼地盯視著凌雲飛。他的右首,安坐著古曼丹麗的父親,西戎國的宰相別伊。左首是一位鬍鬚尺長,顯得有些猥屑的老者,雖然方才帖木扎沒有為凌雲飛介紹此人,但他既然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無疑是帖木扎深為倚重信任的人物。
凌雲飛舒適地將身子靠在椅背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回應著帖木扎的注視。但他的心中卻是波浪翻洶,無數個念頭走馬燈般來來去去,初見帖木扎時的驚愕還遠未消除。
在凌雲飛所見過的西戎國人物中,古曼丹麗是個另類,長相與睿麗王朝的女子實沒有什麼差異。在他的想象中這位帖木扎應當是位膀闊腰粗,身形驃悍的人物。哪知一見之下,卻娟秀如江南女子,連舉止都是斯斯文文,說話更是細聲細氣,一口睿麗王朝的話講的流利之至,分明又是一個異類。兩位異類湊巧是一對未婚戀人,看來他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所謂男生女相,應該會有很多故事。越是這樣看起來溫文爾雅,易讓人失去提防之心的人物越是不能半點小瞧。”
儘管凌雲飛自己只是個平頭百姓,但他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金枝玉葉,無形中他的氣勢已生,所以雖然帖木扎是個王爺,是他平生所見權力最大的人物,但他並無半絲拘謹,一副從容自若,見過大勢面的姿態。
“凌兄大老遠趕來相助,身體定然很是疲累,小王本來應當先讓你好好休息一晚,但形勢逼人,只好讓你勉為其難了。”客套話一過,帖木扎開始將話題引上正軌。
“不妨!在下是個急性子,如果今晚不能洗耳恭聽殿下的肺腹之言,定是一夜無眠。殿下不必客氣,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吩咐吧,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凌兄直言快語,深合我心。那我就不再嘮叨了。”貼木扎神情一肅,將目光轉向別伊,鄭重道:“請丞相將目前的形勢向凌兄簡單介紹一下。”
“是!殿下。”扎伊輕輕咳嗽一聲,緩緩說道:“目前殿下雖然名義上主持朝政,但朝中大臣或懼於生命之危,或是牆頭草,絕大多數都已倒向三殿下那邊。大殿下提出的政事主張,由於遭到以三殿下為首的絕大數朝臣地反對,根本無法施行,尤其關於官員的任免,雙手更是互不相讓,搞得國事烏七八糟,下面民眾怨聲載道。
“軍隊方面的情況稍稍好些。都尉素阿手掌全國兵權,但他生性梗直,心中只有皇帝一人,誰的賬都不買,大殿下拿他也是沒轍。雖然若是沒有他的制衡,我們恐怕已無這次與你相見的機會,但他如此行事,確也讓人頭痛。據傳三殿下的人目前已開始向軍隊滲透,情況如何,我們不是太瞭解。但我們在方面的工作,卻是收效甚微,沒有什麼實質進展。現在最讓人擔心的就是素阿的安全,若他出了事,那我們可就大事去矣。
“我們請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證素阿的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