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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未止,人已出去五六丈。凌雲飛緊緊跟上。
等到他們兩人閃身入林,鐵血大營已如開了鍋一般,人聲鼎沸。看情況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走吧!”黑衣人不知為何輕輕嘆息一聲,領路前行。看他所行路線,分明是昌吉拉城外。
凌雲飛雖然內心似火,疑問衝頂,也只好強自忍耐,亦步亦趨。黑衣人彷彿更急,越行越快,凌雲飛身形盡展,“螺旋真氣”飛速轉動,一股接一股奔向“湧泉穴”,腳上就象裝了彈簧,輕輕鬆鬆,一次就是二丈多遠。等到兩人到達城牆下,黑衣人也不過與凌雲飛拉開了三四丈遠。
待得出了城,黑衣人不聲不語,依舊高速奔跑。凌雲飛實在忍不住了,剛說聲:“你”真氣一洩,身形一滯,被黑衣人又拉開了三四丈距離。
“你不是要比輕功嗎,那咱們就好好玩玩。”凌雲飛爭勝心起,急急向前追去。
這番奔跑與被宗喀達罕追趕時,大不相同。這次凌雲飛少了古曼丹麗拖累,兼之內力大進,雖然由人家追他,換成他追人,走的是直線,卻也是越跑越快,並不怎麼感到疲累。
天空霹靂一聲,雨點落下。剛掉幾個雨點,電閃雷鳴間,傾盆大雨壓頂而來。雨點之大之密,即使江南一年中大雨不斷,也少見如此狂猛的暴雨。
凌雲飛奔跑的速度慢了下來。
全身被雨包圍,雨點連續擊打到臉上,呼吸大為不暢,眼前一片迷茫,已無法看清前面的道路。沒辦法,只好將雙眼閉起,憑藉著對黑衣人身體破空聲的感知,向前縱掠。
黑衣人將一隻手覆在額上,細辨著方向,速度大減。
好在草原上的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估計也就一頓飯的功夫,大雨驟止。待凌雲飛效仿黑衣人擰乾衣服,穿上。天空中已有星辰在眨眼,眼前迷漫的霧汽,稀薄了許多,他隱隱約約看到了遠處寥落微弱的燈火。
這是一個連綿幾里的大鎮。甫到近前,雖然經過大雨的洗滌,凌雲飛還是聞到了濃重的煤的氣息,這裡無疑就是西戎國最大的煤礦所在地根河鎮了。
下井挖煤,那可是把腦袋別在腰上的活兒,有今天沒有明天。好不容易掙兩錢,喝酒、賭、眠花宿柳這是挖煤工每天從井下出來,最愛乾的事。經常看到同伴一個個在井下消失,心都麻木了,哪一天,輪到自己,攢錢又有何用?正是因為幾乎人人都抱了這樣的念頭,由此衍生出根河鎮畸形的在草原上赫赫有名的繁華。
在這裡,只要你願意下井,有力氣,能幹活,沒人問你的出身來路。與人結了血仇,無處逃匿,犯了彌天大罪,被官府迫得走投無路,往井下一紮,除了兩個眼圈,全身是黑的時光佔了一天的絕大部分時間,誰能從裡面把你認出來?再說這裡的人來自五湖四海,根本不用擔心有人知道你的底細,被人告發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多好的藏烏納垢之地!
是故根河鎮即是銷金窟,也是一個打架鬥毆,殺人如草的地方,治安之差,與無政府差不多。
西戎是佛教國家,講究清心寡慾,賭嫖可是明令禁止的,但這裡卻是一個另類——打擊一次,沒幾天又復燃,時間一長,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放著大把大把的銀子不賺,佛祖也會有微辭的。
根河鎮無疑是藏身的絕佳之地。
第十章別伊
落日的餘暉將西林格特草原塗抹成了一幅絕佳的水彩畫。
孤冰雁滿眼含淚,一步一回頭的不捨之情,凝在了凌雲飛的內心深處。在這動盪之世,這一別,今生是否還有相見的機會?
希望這不是永別!
孤宴衡輕聲撫慰幾句,看著凌雲飛的目光,複雜而親切。他眼中幾成招牌的無奈之意為了女兒有了這樣的變化,真是難得。
天下父母愛護兒女的心總是一樣的,凌雲飛如是想。
這次西戎國之行,如沒有這位準丈人兼大宗師的“無私”幫助,他凌雲飛是否還能有這次回家的機會?
那日在根河鎮,凌雲飛見到了讓他日日掛念憂心的三女,見到了黑衣人的真實面目——孤宴衡。
雖然孤宴衡沒有明說,但只從他對西戎國形勢的深刻了解上,凌雲飛已推斷出他西戎國之行的目的絕不僅僅象他所說,只是為了孤冰雁這樣簡單,因為這與他刺殺素阿根本扯不上半點兒關係。
“阿述爾當然是帖木扎的人。阿述爾身為副都尉,在驍騎軍中,素阿以下以他為首,但他的威望比之素阿遠遠不足,帖木扎若想僅憑阿述爾就可以將驍騎軍牢牢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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