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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敬道:“上官兄有何妙策?”
上官奇軒眉笑道:“妙策雖無,笨法子倒有一個,因為從那屍體上所留的血紅掌印看來,其人於掌力一道造詣極高,江湖中這等人物不會太多,我們不憚煩難,一個個登門拜訪,也許會探出些蛛絲螞跡?”
南宮敬點頭說道:“一個個登門拜訪也好,但卻先訪哪一位呢?”
上官奇道:“自然是先從近處訪起,我們且各自想想,在這王屋附近可有什麼以掌力著稱的武林名家?”
南宮敬想了一想,揚眉問道:“是不是隻論是否精於掌力!不論是男是女,屬老屬幼,或正或邪?”
上官奇點頭答道:“當然,南宮老弟想出誰了?”
南宮敬道:“我想起了兩人,一個住在析城山中,一個便住在這王屋山內。”
上官奇眼珠微轉,恍然說道:“住在析城山中之人,是不是精於‘硃砂掌’的‘天狼寨’寨主、‘鐵爪天狼’蕭沛?”
南宮敬點頭說道:“不錯,我們不是曾加研判,認為‘紫竹血案’所遺掌痕不外是‘硃砂掌’、‘五毒掌’或‘三陰絕戶掌’麼?”
上官奇道:“確以這三種掌法最有可能,但或許是其他邪門武功也說不定?”
話完,目注南宮敬道:“南宮老弟,你所說住在王屋山之人是誰?我怎麼想不出來?”
南宮敬道:“就是那位春秋甚高、據傳已壽過期頤的‘清心庵主’百靜神尼。”
上官奇哦了一聲,點頭說道:“對了,百靜神尼精於‘般禪掌’,但已久未聽她在江湖走動,何況神尼是方外高人,恐怕未必會和‘紫竹血案’扯得上什麼關係?”
南宮敬笑道:“上官兄不是剛才說過,不論該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是正是邪?“
上官奇辭鋒為屈,點頭接道:“好,好,反正百靜神尼就住在王屋山‘清心崖’下,我們就先去‘清心庵’,再去‘天狼寨’吧!”
計議既定,兩人遂向“清心崖”下走去。
“清心崖”距離“丈人峰”並不甚遠,越過一座峭壁,再略經轉折,便即到達。
他們剛到“清心崖”下,便聽得幾聲暮鼓從竹林掩映的紅牆之中隱隱傳來。
此時斜陽西墜,時已黃昏,景色本就蒼涼,再加上幾記暮鼓,幾杵鐘聲,著實令人聽來心境悠然,淡卻了不少名利之念。
南宮敬道:“上官兄,我們怎樣進庵?”
上官奇應聲答道:“庵主是前輩方外高人,我們不宜冒瀆,自然是叩門以禮求見!”
南宮敬點了點頭。走到庵前,伸手叩門。
少頃,庵門開啟,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尼向他們看了一眼,合什恭身問道:
“兩位施主是迷途問路?還是”上官奇介面笑道:“煩勞通稟一聲,就說武林末學上官奇、南宮敬有事拜謁庵主!”
那中年女尼怔了怔,念聲佛號說道:“我家庵主久與江湖絕緣,兩位”
上官奇不等這中年女尼再行推託,便又含笑說道:“大師放心,我們求見庵主不是為了江湖糾紛,只是有所請教,大師轉稟一聲,就說‘紫竹先生’南宮老人的哲嗣南宮敬遠道來謁庵主,大概是不會不見的呢?”
上官奇因看出這中年女尼多半還要推託,遂故技重施,像在“丈人峰”下一樣,暗用真氣傳聲,把語音送往庵中深處。
那中年女尼果仍拒絕,搖頭說道:“兩位施主見諒”一語方出,庵內已響起一聲極為蒼老清朗的“阿彌陀佛”的佛號,有人介面說道:“故人之子萬里遠來,老尼破例接見,素因延客,庵內待茶。”
那法號“素因”的中年女尼向上官奇看了一眼,合什當胸,含笑說道:“施主真善弄狡獪,庵主既已有命,兩位請進庵吧。”
上官奇、南宮敬走進“清心庵”,剛到禪堂,便看見一位年齡極高的白眉比丘尼手捏佛珠,站在庵堂門口。
南宮敬已從對方言語之中聽出這位“清心庵主”百靜神尼也是父親舊識,遂搶前兩步,抱拳說道:“晚輩南宮敬,叩見庵主。”
說完,肅立恭身,便欲下拜。
百靜神尼微一擺手,以一股柔和暗勁托住南宮敬的身軀,不令下拜,含笑說道:“南宮賢侄,不必太謙,只行平禮便了,令尊南宮施主可好?”
南宮敬恭身答道:“家父託庇粗安!”
這時上官奇也上前通名禮見,百靜神尼遂請他們回到禪堂,待茶敘話。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