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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瑤想起柳洞賓適才所告之語,恍然說道:“我明白了,這就是‘九幽地穴’,也就是‘九幽地闕’的出口之處。”
柳洞賓道:“對了,‘千鬼壑’中,一切都是‘鬼趣’,但到了‘千鬼壑’下,卻不單恢復‘人趣’,甚至於更進一步的充滿‘仙趣’!呼延師妹明日與木神妃見面,便知她那‘九幽地闕’建造得美奐無儔,真如仙山樓閣一般”蕭瑤笑道:“柳師兄,譬喻失當了吧?仙山樓閣怎會建於九泉之下?又怎會起甚‘鴛鴦閣’的名兒,表示‘難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柳洞賓見蕭瑤一面說話,一面往回路走去,不禁揚眉問道:“呼延師妹,你怎麼往回走了?”蕭瑤邊自緩步走向“枉死城”外,邊自向柳洞賓含笑說道:
“這‘枉死城’中除了或空或實的無數囚籠以外,便只有一個‘九幽地穴’,我們均已看到,別無足資流連之處,不走則甚?”
柳洞賓笑道:“也好,我再帶呼延師妹去看看‘奈何橋’、‘血汙池’、‘孟婆亭’等”蕭瑤搖手道:“我既來了‘千鬼壑’,定必久居,何需亟亟?
如今我又有些倦了,還是回‘迎賓館’中睡覺去吧。”
柳洞賓暗歎女人之心委實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太以善變,令人無法捉摸!
他必中雖然有此感觸,卻不敢說出口來,還要順著蕭瑤的口風點點頭笑道:
“是啊,遊賞此間景物,不必急於一時,呼延師妹遠來勞頓,加上以‘離火神功’震碎‘神龍盲丐’沙應雄肝腑,又消耗了相當功力,還是早點安歇了吧!”
蕭瑤笑道:“我睡覺之時有樁毛病,尚望柳師兄委屈一些,能夠合作才好?”
柳洞賓心中“怦”然一跳,暗忖她有什麼毛病,難道非要男人陪伴不可?
他心中雖敢如此胡思亂想,口中卻不敢說出,只向蕭瑤拋過一瞥詢問的眼色笑道:“呼延師妹請講,小兄無不遵辦,哪裡談得上‘委屈’二字?”
蕭瑤道:“我這一睡下去,至少要睡到明日卯牌以後,希望柳師兄能約束‘迎賓館’中諸人,不要吵我,縱有天大事兒,也等我睡醒再說。”
柳洞賓向蕭瑤投過一瞥失望的眼光,點頭說道:“呼延師妹安心睡吧,我不會讓人來吵你!”
蕭瑤聞言,向柳洞賓雙現梨渦,拋過一瞥甜笑,揚眉說道:“多謝柳師兄,我們明天再見!”
說完,便把房門關上,並加閂死。
柳洞賓被她逗得心癢難熬,但又深知這位呼延師妹是朵有刺的玫瑰,不敢急色胡來,只得嘆了一口氣兒,悶悶不樂地獨自回房安寢。
柳洞賓是真睡,蕭瑤卻是假睡。
她等聽得柳洞賓確已睡熟之後,遂悄悄越窗而出,躡足潛蹤地離開賓館。
但離開賓館後,蕭瑤卻雙眉深蹙,覺得問題太多。
因自己重回“枉死城”究竟用何藉口?方能騙過守城鬼卒,進入“九幽地穴”,而不使木小萍、皇甫婷等有所驚動?
何況“九幽地穴”之中的形勢自己又完全陌生,所憑仗的,只是從柳洞賓手中取得的那支“幽冥大令”,是否真可通行無阻,尚蕭瑤雖然明知前途太以艱險,卻因救妹心切,仍往“枉死城”中奔去!
她是一面前行,一面心中想事,但在唸猶未畢之際,卻心中猛然她驚!
她心驚之故,是突然發覺有人在自己耳邊施展“傳音密語”。
在她這等第一流高手說來,“傳音密語”不足為奇,蕭瑤所吃驚之故,是對方在密語中對自己所用的特殊稱謂!
那耳邊密語是說:“蕭姑娘,我在你右側方兩丈來外的一塊靠壁巨石之後,請借一步說話。”
蕭瑤以為自己假扮“離明火姬”呼延霄之舉做得天衣無縫,連柳洞賓都被瞞過,正自十分得意,突聞有人叫她為“蕭姑娘”,怎不驚訝欲絕?
尚幸這向她“傳音密語”之人的語音不惡,又復約她到僻靜處相見,至少此人還不像是木小萍手下的爪牙人物。
因對方若是木小萍手下爪牙,在看破自己身份之後,早就聚眾下手,哪裡還會有這等客氣?
蕭瑤心中電轉,覺得對方縱屬非友,亦必非敵,遂只略躊躇,便如言向右前方兩丈來外的一塊倚壁巨石走去。
她邊行邊暗忖:這發話者究系何人?自己又是在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
忖度雖在忖度,卻忖度不出個所以然來?等蕭瑤走到巨石側面,目光掃處,瞥見石後露出一角金色長袍,才想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