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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紅衣崑崙”心念如潮、柔腸寸折之際,突然“格登”一聲!
這是弓弦響聲,跟著便是“嘶”然箭矢破空聲息!
蕭瑤詫然抬頭,面前寒光電閃!
她看得準,這一箭不是射向自己,是射向身左三四尺處!
故而,蕭瑤聞言抬頭,卻業已稍微遲了片刻,只能聞聲,不能見人,但蕭瑤仍可斷定這發箭之人藏在對壑高崖半腰的什麼隱秘處所!
她注目搜尋半晌,見發箭人不現蹤跡,這才眼神略偏,向左側方掃了一瞥!
適才凌空那箭,是射在她左側方四尺處的一株大樹幹上。
箭雖尋常,但箭尾上卻附著一條衣襟。
蕭瑤伸手將那白衣襟取下,只見上面有焦木書寫的字跡,寫的是:“想救心中人,請來雙樹鎮,於今日黃昏,酒館一會。”
蕭瑤看完字跡,不由在幾已絕望的心情之中,又泛起了一絲希冀!
所謂“心中人”,顯然指的是顧朗軒,難道冥冥中當真福善禍惡,吉人確有天相?
但這“天相”是怎樣相法?射書者又系何等人物?仍然均是隱秘!
要想揭開這種隱秘,只有一種辦法,就是準時前往“雙樹鎮”的酒館赴約!
好在蕭瑤來時曾路過“雙樹鎮”,知道離此不過二三十里路。
而這小小山鎮之中,也只有一家“酒館”。
二三十里路,在蕭瑤來說,簡直是視如無物。
故而她在申牌時分,便已趕到“雙樹鎮”上那家小小酒館之中。
因剛剛下過一陣疾雨,鎮上居民又少,酒館之中,遂別無其他酒客。
蕭瑤選了張對著店門的桌位坐下,一面自斟自飲,一面雙眉愁皺。
她皺眉之故,不是為了未曾見著要找之人,因一來時間還早,未近黃昏,二來他人既專程把自己約來,必然不會爽約。
蕭瑤皺眉,是為了顧朗軒憂急,經過了這長時間,顧朗軒所中毒力若是發作,豈非性命危殆?
萬一
她眉頭皺得更緊,酒館門外影兒微晃,走進來一位酒客。
這人身上披了一大塊油布,權充雨衣,幾乎連整個臉面全給遮祝蕭瑤認為此人八成就是自己所等之人,遂目光凝注,看他是不是走向自己?
誰知這人入店以後,雖走向自己,卻在旁邊另一桌上落坐,並把身上所披的油布脫下。
蕭瑤起初略覺失望,但目光一注,便自揚眉叫道:“江湖中風萍偶聚,總是前緣,尊駕何不移席同飲?”
原來,那人除去身披油布,臉色青慘慘的,使蕭瑤一望而知,他是在臉上戴有人皮面具。
果然,蕭瑤語音才落,那人便起身走過,抱拳笑道:“老婆婆既加寵召,在下便不揣冒昧的了!”
蕭瑤見他業已坐下,仍不提約會之事,只得旁敲側擊說道:“尊駕請隨意飲用,我再命店家添酒添菜,如今天色不早,已近黃昏!”
那面色青慘之人點頭笑道:“不錯,不錯,天色已將黃昏!”
蕭瑤覺得對方有點裝腔作勢,不禁皺眉問道:“尊駕怎樣稱謂?”
那面色青慘之人含笑道:“在下姓王名恩,吳鄭王之王,國恩家慶之恩,老婆婆的尊名上姓,怎樣稱呼?
蕭瑤從這句“老婆婆”,突告恍然大悟!
自己適才與“血光聖母”西門紅動手之際,是本來面目,如今在途中又恢復化裝,莫非此人竟有所誤會,不曾認出?
想到此處,遂不曾回答對方詢問姓名之語,只是淡然說道:“王朋友,你的箭法不錯,縱不能百步穿楊,也可以隔壑穿樹!”
這兩句話兒,把那自稱“王恩”之人聽得大吃一驚,向蕭瑤投注過詫異的眼色?
蕭瑤知道所料不誤,遂口中微吟道:“光陰似箭催人老,朝起紅顏夕白頭!”
王恩聞言一驚,目注蕭瑤,口中期期說道:“老老婆婆,你你莫非姓姓蕭“蕭瑤點頭說道:“人是姓蕭,地是酒館,天是黃昏,王朋友有何見教?”
王恩又向蕭瑤盯了兩眼,緩緩問道:“蕭蕭蕭”他因想不出究應對蕭瑤稱以“蕭姑娘”,或“蕭老人家”?竟連連說了幾個“蕭”字!
蕭瑤猜出他語音吞吐之故,低聲說道:“叫我蕭老人好了,此時再若改裝,未免驚世駭俗!”
王恩點了點頭,低低說道:“蕭老人家是否要想知道那位‘紫竹書生’顧朗軒的下落?”
蕭瑤心中關切